她是在拒绝我吗?
柳折寻从来没有这般无力过,从来没有女人这么不给他面子,他以前遇到的女子不用他说话就扑过来依偎在他身边。
她很与众不同啊。
两个人又回到柳折寻的屋里,满桌的饭菜还在桌子上摆着,虽然有点凉但还能吃。
“公子,你还吃吗?”
“不了,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凤璃儿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便大口吃起来。
刚吃饱,柳折寻就回来了,柳毅跟在他身边。
“我们现在就要出发了。”
凤璃儿忙站起来,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嘴巴,柳折寻看到后觉得她像只小鹿般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很是淘气。
他掏出手帕替她擦着嘴角说:“以后不要用袖子擦了,记得要用手帕。”
凤璃儿有些不自在的接过手帕说:“我知道了,公子。”
三人走出屋后便使了仙法飞到空中,一日能行百里。
现在出发,晚上能赶到皇城。
皇城外有片牡丹园,里面盛开了很多鲜艳的牡丹,柳折寻之所以提前动身去,一则是要了解今年藏在城中的是何宝物,二则去看看牡丹游游皇城外的山水。
三人行了一路,满脸疲惫之色,到了日落西山时果然来到了皇城。
皇城很是繁华,可现在已经傍晚,行人已归家,炊烟袅袅升起。
皇城的大道上行走着的都是器宇不凡的修士,一看就是仙风道骨与普通人不一样。
皇城果然和普通城镇不一样,这里的人更富有,房子更大更华丽,人们的穿着也更好。
他们走在城里,徐徐晚风扑面,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便走了进去。
一进客栈,掌柜的便殷切的迎了上去,他的店里住的都是修士,托赏宝大会的福,让他的生意红火。
“几位客官住店吗?”
“三间上房。”
“好嘞,客官跟我来。客官真是好运气,我这店里正好剩三间房了,你们要是再晚来一步,我这里可就人满了。”
柳毅说:“你这掌柜的好不会说话,偌大个皇城还找不到个住的地方吗?”
掌柜说:“客官你这就不懂了吧,现在是赏宝大会,各地的修士都涌入皇城,要看一看觉悟寺今年展示的奇宝。别看大会时间还没到,可各家客栈都已经住满人了。听说觉悟寺今年大放血,在城中放入了麒麟角,先寻到者先得。”
柳毅也大奇道:“麒麟可是神兽,早已灭绝了,这麒麟角价值更是不菲,十分珍贵,哪个修士要是得了麒麟角,那还不是要把它供着当传家宝了。”
“是啊,所以今年的皇城比往年更热闹。”
凤璃儿听着他们的谈话,只觉得无趣,她垂着眸,眼观鼻鼻观心,飞了一天了,她又累又困,只想睡觉。
不就是麒麟角吗?她知道那些僧人藏哪了。
但她对这没兴趣,也不想得到它。
她进入房间后便躺在床上睡了起来,饭也不吃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后,凤璃儿洗漱后便迫不及待的走出了房门,她知道凤茗也在城里,她已经按捺不住喜悦的心情了。
可她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了柳折寻在门外站着,看到她精神饱满的站在面前,他问:“你要去哪?”
凤璃儿说:“我哥也在城里,我想去见见他,我想向你请一天假,毕竟第一次来皇城,你也可以到处看看逛逛。”
“我正有此心,我们走吧。”
“你要去哪?”
“去见你哥啊,我也很久没见到凤茗了,这次正好去见见他,趁着这机会我们一起在城里逛逛。”
凤璃儿小声嘀咕道:“你和我哥又不熟,你去见他干嘛?”但她看到柳折寻有心要跟她去,站在那等着她的允许,她也不好拒绝他,便说:“走吧。”
二人走出客栈,路上已经热闹起来,有背剑的修士目含锐利的光芒四处乱看,有成群似仙女一般的女子,手挽着手嘻嘻哈哈。
这些都是来自不同门派的修士,他们都在寻找觉悟寺藏在城里的宝物。
柳折寻说:“也不知道李主持拿出了几件宝物藏在城里。”
凤璃儿随口答道:“应该是六件吧。”
“你怎么知道?”
“啊。”凤璃儿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时候还没有宣告有几件宝物被作为激励品,她赶紧说:“上一次的大会不就是放出了六件宝物出来吗?所以我猜这次应该还是六件,毕竟六这个数字吉利嘛。”
“你说的有道理,你哥在哪里住?你联系好他了吗?”
柳折寻表面上说要陪她去见她哥,实际上是怕凤璃儿单独出来被其他男修士给拐走了。
毕竟她长的很出众,站在人群中很是亮眼,如洁白的鹤一般,自带着天使般纯洁的光环。
可谓是头顶光环,脚踩着芙蓉。
而来皇城中的单身修士很多,他们都是一群单身了数年的大龄剩男,眼光口味很是挑剔,要是被他们看见了凤璃儿,一定会被吸引住的。
所以柳折寻要时时跟着她,免得他一不留神,这个单纯涉世不深的小璃儿就被其他的魔爪给抓走了。
凤璃儿:“我哥住在前面一条街的客栈中,我们拐个弯就能到了。”
“你对这里的道路挺熟的吗?”
“是我哥给我说的,他昨晚就给我来信了,告诉了我详细的路径。”
路两边有摆摊卖荷包的,吆喝的很卖力。
一个修士走过来,一个个翻看着荷包,看看荷包里有没有藏宝物。翻看完荷包后,他又走到摊位后,盯着老板深思。
“你的身上会不会藏着宝物呢?城里的茅坑我都翻过了,可就是找不到麒麟角……”
卖荷包的老板一听他的话就一脸嫌弃的驱赶着他说:“去去,一边去,浑身臭烘烘的,来这里发什么神经。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普通人,我的身上怎么会有宝贝,我看你是修炼修傻了。”
“没有宝物?你说你身上没有?哪有人会承认宝物藏在自己身上。你一直赶我走,可疑可疑。”
他说着对卖荷包的一弹指头,卖荷包的就不动了,看着他一点点靠近只能滴溜溜的转着眼睛大喊:“神经病啊,臭死了,你是不是掉粪坑里了。”
那修士咧嘴一笑:“我也就掏了百十家茅坑而已。”
“天呐,我做了什么孽,你这是把我当成茅坑一样摸了。”
修士伸出手,手指甲里还藏着污垢,他在那人恶心的表情中将那人全身搜了一遍。
“没有,他身上也没有,只有一包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