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带着人轰轰烈烈从外面回来,就跟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威风凛凛。
苏玉躲在他怀里偷笑着,身体颤抖引得谢白恶劣的挠了挠她的脚丫子。
“你干嘛?”
她咯吱咯吱笑着,没过一会儿就没了力气,软软躺在他的怀中。
“笑什么?”谢白问道。
苏玉一双灵动的双眼到处乱瞟着,贺弈走在他们后面,见此摇了摇头,看着他们俩相处居然升起一种羡慕的想法。
这种想法仅仅只是出现的一秒,他这种人,不配拥有这些。
在战场上,危机四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连命都没有了。娶了人家女孩子,岂不是活活让人家受罪?
“我啊,总觉得这个样子像是狐假虎威一样,可威风了。”
苏玉并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众人都听的清楚。同时也是再向谢白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在她心里,她既然嫁来了人鱼族,那么谢白也是她的王,她也无比尊敬谢白。
“不。”谢白明白了她的想法,同时也能知道她心里在想说什么。
谢白把苏玉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跟人鱼族的身高相比,苏玉越来越矮。
“你才是我的王。”
苏玉不该是这样的,谢白见过很多样子的苏玉。
良家女子般的苏玉,一拳揍翻敌人的苏玉,娇小可爱的苏玉。
贺弈也见过苏玉骑在战马上,一身冷硬的盔甲,手中拿着三叉戟,带着军队威风凛凛的向他走来。
后来,因为一招之差谢白成为苏玉的手下败将,他也曾坐在魔王的王位上想过。
要是对手是苏玉,他心甘情愿归顺,也愿意双手奉献这个至高位置。
奈何,苏玉不要。
她向往自由。
当初谢白只以为是苏玉征服了自己。后来,苏玉终于自由了,世间再无她的踪迹,谢白才明白这是爱啊。
他报复了当初害死苏玉的凶手,并将他永远锁在世界尽头,一生不得所出。
又用尽所有力量把苏玉的魂魄从三千外面找回,因为力量耗尽陷入沉睡。
万年的光阴弹指而过,等他再次醒来,他的苏玉已经在穿梭位面,完爆各个世界的命运之子。
“我愿生而彷徨。”
“我愿生而动荡。”
“我愿生而你便是我的王。”
谢白向来冷冰冰的眼底尽是温情,他嘴角勾着笑意。苏玉坐在他肩膀上,所看到的世界和别人的都不同。
她侧头,看着谢白的侧线,他脸的轮廓很硬朗。
苏玉没有反驳他的话,也没有同意他的想法。
不是的。
她和谢白是注定要肩并肩一起走的,从来谁都不是对方的王。
两人的对话使众人震惊,管家慈祥的看着一大一小。有些庆幸,当初是真的没有看错人。
王很好,王妃也很好。
人鱼的寿命太长了,悠悠岁月有一个人陪着也不至于孤单。
他们的王,终于不会再孤孤单单一个人了。
其余人基本都没有见过苏玉,只听说过王妃是人族。
之前在海面上时,很多人面上虽然挑不出错来,但心里怎么想的恐怕只有自己才知道。
现在皆因为谢白话而对苏玉改观紧接着内心就是深深的恐惧。
或许苏玉本身武力值不恐怖,不论谁看向她,她都会微笑一对,没有任何杀伤力。
但,苏玉身后站着谢白,一个有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力的男人。
所有人该有的心思和不该有的心思都消失了大半,队伍更加沉默。
很快就到了宫殿。谢白一挥手就让所有人都撤了,仅仅留下管家一人。
谢白需要去换身衣服,苏玉就和管家带着贺弈去了前厅。
“人鱼族是真的强大。”贺弈不得不感慨。
虽然人鱼族的数量比不上星际人民的几十甚至几百分之一,但战斗力真的吊打人族。
也得亏谢白沉睡了那么多年,再加上整个人鱼族都没有好战的心思,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只要人不犯我,我便不犯人。
苏玉点点头,最见不得有别人夸奖自己的男人了。
她笑嘻嘻的回道:“对啊,徒手撕战舰不成问题,你们千万不要作死犯在他们手里啊!”
再次的警告,苏玉也是人,知道人生而贪婪,特别是上位者,一点都不知足。
苏玉相信贺弈没有异心,她是在警告贺弈管好他们的陛下。
管家和蔼的看着苏玉,一心向着他们吾王,不愧是王妃
“我知道的,你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
贺弈和苏玉的关系越来越熟练,这些夹枪带棒、绵里藏针的话语,他也会一点都不拐弯的回答苏玉。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苏玉耸了耸肩,解释道。
“到了。”管家打断两人谈话。
接待客人的前厅还有着两人,应该就是国师了。苏玉猜想道。
一旦有外人,苏玉就变了一个样子,端着属于王妃的架子。
“管家,这位是?”苏玉掀了掀眼皮子,看着刚从座位上站起来的两个人,明知故问道。
贺弈先一步道出两人的身份:“国师云游归来,身体是否安康?”
国师带着一顶斗笠,手中拿着禅杖,一身青衣。
苏玉轻飘飘的打量着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还真有些仙气渺渺的感觉。
国师微微一笑,“十分安康,恭喜贺弈大人升位。
两人打着太极,苏玉最烦这些寒暄,独自走到高位上,坐下后支着头看着两人。
贺弈冷虽然冷,但对人族有大贡献的人也是十分尊敬的。
两人一来二去,苏玉甚至想,要是自己怀里有一桶爆米花就好了。
苏玉老神在在的想着,站于国师后面的一名女子回过头来愤愤的瞪了瞪苏玉。
她又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吗?苏玉想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不招惹女孩子喜欢呢。
“星光,不得无礼。”国师难得严肃。
顾星光诺诺的应答一声,“我知道了,老师,对不起。”
心里却满是不甘,国师还是第一次这么吼她,面子里子都没了。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你需要道歉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