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城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上神不必担心。帝君脾气甚好，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生气。最多让您重新制作罢了。”


    脾气甚好？鬼都不信！


    默默在心中嘀咕了一句，脸上却露出微笑来：“如此，小仙便放心了。”


    端着装有糖醋鱼片的托盘，跟着飞城往大殿走去。一路上遇到的仙娥们或光明正大或暗戳戳地看着她，时不时还转头和同伴说上几句。


    沈青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又不是长了三头六臂，她们这么看她做什么？


    飞城把一切尽收眼底，但却什么也没说，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依然是沈青霜一个人推开了大殿的门走了进去。这次帝君倒是端端正正地坐好了，见她进来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见过帝君。”


    “做好了？拿过来吧。”


    “是。”


    将糖醋鱼片放到帝君面前的桌子上，递上碗筷，她便收好托盘退到了一边。


    帝君拿起了筷子，忽然偏头问她：“你可吃过了？”


    沈青霜一愣，老实回答道：“回帝君，还没有。”


    “那一起吃吧。”


    “这、小仙岂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本君看你胆大得很。”帝君放下筷子，似笑非笑道，“怎么？对自己的手艺没信心？”


    帝君这是和她有仇吧？！


    沈青霜硬着头皮走到桌前，另取了一副碗筷，端正坐好。


    帝君先动筷子夹了一片鱼片，却是放到了她的碗中。她愕然转头看他，他却端起一旁的茶杯轻抿着。


    这一幕似曾相识。


    那一年吃年夜饭的时候，也曾有一人为她夹了一片鱼肉，还贴心地去了刺，只是那个人……


    眼眶微红，她赶紧低头，小声说了一句：“多谢帝君……”


    带着鼻音的声音让帝君微微皱眉，他放下茶杯，直接伸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了头。


    “哭什么？”他略微提高了些声音以表示他的不悦，“与本君同桌吃饭当真让你如此委屈？！”


    她赶紧摇头，哽咽道：“不是的！小仙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一位故人……”


    他收回手，冷淡道：“撤了吧，本君不想吃了。”


    “是，小仙、小仙告退。”


    端起糖醋鱼片和碗筷，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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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重天是没有黑夜的，这让初来乍到的沈青霜很不习惯。她坐在卧室的窗台边，外面依然亮堂堂的。


    “小九，帝君肯定很讨厌我……”


    “主人为何会如此想？”


    “你看他先前做的事儿，先是让我做他的奉茶仙娥，又指使我做菜，我好不容易做好了，他又闹脾气一口都不吃，简直了！”


    “主人说的是。”


    “所以帝君肯定很讨厌我，才会这么折磨我。天啊，我感觉我的前途一片黑暗……”


    “……主人，您也不用这么悲观吧？”


    “早知道会如此，我就不着急飞升上界了。在凡间谁能让我这般委屈啊？果然理想都是丰满的，现实都是骨感的！”


    “……”


    对着小九倒了一番苦水的沈青霜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只是当第二日清醒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她挠了挠头，依稀记得她是睡在了窗台上，难道是她梦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