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青莲转头看向帝君，眼中笑意更甚，“自然是有你的地方便是我的选择。”


    “吾心安处既吾家么……”帝君唇角轻扬，浅笑。


    “诶？糖葫芦！”青莲双眼发亮，拉着帝君挤了过去。


    为她买了一串糖葫芦，看着她喜滋滋的样子，帝君实在觉得费解：“这不过是小孩子的吃食，你到底为何这般中意于它？”


    青莲拿着糖葫芦只是看，并不吃。对于帝君的问题，她想了想，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知道什么叫‘虐’吗？”


    “‘虐’？这又是什么？”


    “所谓‘虐’呢，就是把你希望拥有的美好的东西在你面前实实在在地打碎，让你得不到。”


    “这和我问的问题有关系吗？”


    “有啊。我在凡间曾经听过一些歌曲、一些故事，都和糖葫芦有关，所以它是甜、是‘虐’、是一种执念。”


    帝君秒懂：“就好像杏花于你我而言那样。”


    青莲笑着点头。


    帝君忽然觉得他可能有些懂她说的“面具、祈愿花灯、糖葫芦”为什么是“不可或缺”的三样东西了。


    “那我猜一猜，面具、祈愿花灯，是不是也和那些歌曲、故事有关？”


    “我家阿墨果然聪明。”要不是顾及周围那么多人，她都想亲他一口以示嘉奖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用了小法术遮蔽，旁人即便就站在他们身边也是听不清他们说什么的，除非是他们故意让别人听到。


    古代有男女大防，大部分时候，有些身份地位的年轻女子出门需带着面纱遮一遮。因七夕又名女儿节，是偏向于女子的节日，所以唯有这天，年轻女子出门可大大方方展露真颜。


    “阿姐，这边这边！”少年呼喊着自己的姐姐跑过了青莲身边。


    青莲回头，本是无意地一瞥，却瞬间顿足。帝君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急急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小石头，你慢点！别跑了！”


    青莲一直看着那名少女，恍惚想起了那年赏荷宴上她淡定抚琴，轻歌一曲的模样。


    “我曾对她说‘有缘自会再见’，可是直到她死，我们终是没能再见。”她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怀念，“如今她已轮回，又是一段新的人生。我们当真‘有缘再见’了，哪怕她已记不得我，也甚好，不是吗？”


    帝君笑着点头：“你素来看得开，我想你说这些并不是需要我安慰……”


    话还没说完，手里一空，青莲已在几米开外。他叹了口气，连忙跟上。


    拐角的小巷子里，追着自家顽皮的弟弟跑过来的少女璇儿，亲眼目睹了一场隐藏在热闹背后的杀戮。


    一只幻化成美丽女子的妖物，诱惑了一名贪恋美色的男子，而璇儿看到的正是妖物躲在阴暗角落里享用“美食”的过程。


    “别看了！”一只素白纤手覆上她的眼睛，把那残酷的一幕遮挡住。


    妖物警觉回头，那张脸哪儿还有半点美女的模样，妥妥的一只癞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