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天刚蒙蒙亮，温海醒了。他抬手按着疼痛的额角，眉头紧皱。


    有人递了一杯温水过来，他头也不抬地接过，道了谢，直接仰头喝了下去。


    “老板，我有话和你说。”


    温和女声传来，他愣了一下，转头看去，才发现站在床边递给他温水的人是夏秋。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声音冷淡，一如平时。


    夏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说出了她斟酌了一晚上的话：“老板，多谢你这些年的关照！游戏已经公测了，一切都上了正轨，我有些厌倦了工作，先口头向你辞职，回头我会把辞职信写好上交给你。另外……交往的事情，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就这么算了吧。”


    说完，她微微弯了弯腰：“再次感谢老板这些年对我的关照。不打扰老板休息了，再见！”


    再也不见！


    她转身想走，却被他一把拉住：“你酒还没醒？”


    她面无表情看他，连挣扎都懒得挣扎：“我本来就没醉，不用醒酒。”


    他眯着眼睛，头还在隐隐作痛：“你认真的？”


    “非常认真！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她瞟了一眼被他抓着的手，“老板，手。”


    “夏秋，你怎么了？你在闹什么？”


    “闹什么？”她微微弯了弯嘴角，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我当替身当够了，不想再当了。我年纪不小了，家里开始催我结婚生孩子。我喜欢了你五年，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争取过了，可结果不尽人意。所以我决定放过你，也放过自己。以后你是继续守着‘你的阿雅’也好，还是另外找人也好，都和我没关系。我们各自天涯吧！”


    趁他愣神的时候挣脱了他的手，她看也不看他转身就走。


    房门开了又合，窗外渐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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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秋，你看这个动作……”安静的办公室里，温海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有些烦躁地丢掉手中的笔，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夏秋以前办公的桌子上。


    夏秋的辞职信已经递交上来三天了，可他一直压着没批。


    他已经习惯了和她讨论、和她商量，每次想到什么他都会喊一声“夏秋”，以往她都会笑着答应一声，可现在已经没有人应了。


    他伸手触摸着电脑屏幕上美丽的“阿雅”的脸，低声自语着：“阿雅，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想起她……她可真是心狠！连辞职信都是传真过来的，连面都不露！人心果然都是易变的！说什么喜欢我，结果还不是……放弃了我……她怎么能放弃我呢？阿雅，你说，她怎么能放弃我呢？！”


    说着说着，他心中无名火起，再也无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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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你在家都懒了三天了，你真不去上班了？”夏恒抱着笔记本一边浏览着网页，一边和夏秋说着话。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夏秋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在我这小公寓里赖着想干嘛？”


    “你这不是离学校近吗？我吃腻了食堂，来蹭饭。”夏恒一脸讨好地抬头，正要再说什么，门铃却响了起来，“我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