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松鼠回到松树上，齐子墨温柔说道：“它们很喜欢你。”


    沈青霜轻笑，偏头看他：“只有它们喜欢吗？”


    他笑：“我更喜欢你。”


    这种讨女孩子喜欢的“好听话”，以前他说不出口，也不太会说。但现在她既然喜欢听，那说于她听又何妨？


    花房中有木桌木椅，二人坐下，沈青霜挥手取出白玉酒壶以及两个白玉酒杯，素手斟酒，低头浅笑：“杏花微雨，你可知是何意？”


    他不假思索回答：“杏花微雨醉，花朝故人归。”


    “当年你收了我的酒，却狠心拒绝了我。”她端起一杯酒递给他，“如今再给你一次机会——喝了我的酒，成为我的人，你可愿意？”


    他接过酒杯，浅浅一笑，声音低沉：“荣幸之至！”


    仰头毫不犹豫饮尽杯中酒，酒的甘醇花的清甜，唇齿留香，让人回味。


    她也笑着喝了酒，放下酒杯的时候，目光有些迷离。


    “我出生于东荒某个深山野林，无父无母，更别说兄弟姐妹了。独自一人慢慢长大，所有悲伤、喜悦全部一个人承担。一开始觉得孤独、难受，还曾为此偷偷哭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继续说着，“后来时间长了，可能习惯了，反而觉得一个人挺好。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的心境，我很快就渡劫成功，用相对来说较短的时间一步一步成为了上神。”


    齐子墨安静听她说着，她说这些定然有她的用意。


    “我以为我运气好，不用经历太多就达到了有些人努力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直到遇见你，我才知道……”她轻抚他的眉眼，声音近乎呢喃，“我的劫，才刚刚开始……”


    “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劫……”


    “你知道吗？若不是我有伴生空间，如今只怕又要浑浑噩噩去轮回了……”


    齐子墨忽然挑眉，握住她的手，正色道：“等等！你刚说什么？‘伴生’空间？！”


    她笑，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是不是很羡慕？”


    齐子墨难得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觉，他的眼眸中显露惊喜：“青儿，你和我说这些究竟是想说什么？”


    “小动物喜欢我是有原因的。”她认真地说着，“有一个族群，天生天养，出生之时必自带特殊能力，能力多有不同。我就是……”


    “九尾天狐。”他接话，难掩喜悦，以前有些事情也终于有了答案，“难怪你误闯杏花山谷，触动了结界却没有受到攻击；难怪我会对你产生不一样的感觉！从我诞生至今，四海八荒再没有出现过第二只九尾天狐。据说，若是两只九尾天狐同时存在，要么相爱要么相杀，他们注定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沈青霜懵了，她只是借这个机会想告诉他关于她的真身，却没想到他竟然也是！


    “我、我没有想到你竟然、竟然……”她的眼睛里有星星，“阿墨，你注定属于我！”


    他笑着将她抱坐到腿上，亲吻了一下她的额角：“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以前他说过他们是命中注定、天意如此，如今正好进一步验证了这句话的正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