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顿时手上一停,转过脑袋疑惑的看向伍德……
契布曼更是大惊失色,“舰长,您这是?……”
伍德却摆摆手,阻止了契布曼接下来要说的话,“我与其他州岛打了三年多,死伤无数兄弟,至今已经死的死……散的散……”
接着举起手中的酒杯就是一大口,脸色出现微微红润,“现在我几乎一无所有,只想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而已。”
“我知道你们陆军很强,也很有野心,就是海军有些弱而已,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来,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你们肯定会占领甲贝城,统一贝壳州岛……”
“可是现在大敌当前,我希望我们能联手,就是将我当成马前卒又如何,只要能把那些塔斯共和国的贵族们全部杀尽……”
说到这时,伍德的眼睛已经血红,并且也有些醉意,“我一定杀光他们,这是为了贝蒂,也是为了我……”
“哐当”一声,伍德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他已经醉了过去……
“舰长,舰长……”契布曼呼喊几遍,但伍德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既然如此,就在这里,住下吧……”常遇春一边心里吐槽着伍德的酒量,一边招呼着将卫给契布曼带路。
看着他们走出大厅后,常遇春的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模样。
右手一划,光镜随之出现。常遇春的虔诚度不久之前已经到了一级,已经可以使用通讯术。
“都督,这里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出现在光镜上的正是秦风。
“巧了……我这里正好有个坏消息和你分享一下……”秦风无奈的笑道。
“……”常遇春。
塔米城的城堡中,秦风已经将道士流云他们全部接到这里,同时还有伯顿和阿尔奇。
“我已经尽力了,可是他们不来,我也没有办法……”伯顿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塔米使者回来后,传达了元帅奥德里奇不会回来的意思
“我们现在怎么办?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阿尔奇紧张的看着秦风的脸色。
秦风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就回去了……”
双手抱拳道:“告辞……”
秦风等人正要离开,一名传令兵此时刚好从外面跑了进来。
“伯顿将军,塔斯共和国来人了……”传令兵只是看了一眼秦风等人,接着向伯顿汇报道。
“哦,知道了……让他们进来吧……”伯顿挥挥手,传令兵于是退了下去。
“你们先藏起来……”秦风一挥手,身后的道士和将卫们连贯进入王座的后面,那里有个门,是通向国王的卧室的,那里空间不小,足以容纳他们。
不久,传令兵就将一名塔斯共和国的使者带了进来。
看使者一声士兵装束,明显是一名小兵,只见他趾高气扬的走来,来到大厅当中。
故意环视一圈,问道:“谁是伯顿啊?”
坐在破烂王座上的伯顿无奈道:“是我,有什么事就说吧……”
面对一个小兵的无视,伯顿也只能忍着不快。
“哦,是你啊……”小兵转过身来,好像才看到他,“我来传达元帅大人的命令……”
等了一会儿,不见小兵说话,伯顿不耐烦道:“请说是什么命令……”
这时小兵举起右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互相摩擦,脸上露出笑嘻嘻的模样……
伯顿瞳孔微微睁大,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抿着嘴唇,双手在身上翻来覆去,结果什么也翻不出来……
“呸,一帮穷鬼……”小兵不屑的吐痰到地上。
接着站直身体,异常不忿的说道:“听好了,元帅亲自命令,要你们提供1万名士兵参与对贝克州岛的进攻……”
“什么,1万名?我们哪有这么多人?”阿尔奇惊呼起来,他在王位上多少也有些时候,自然比伯顿要清楚塔米王国现在的状况。
小兵只是瞥了他一眼,也不认识他,只当是伯顿的手下,呵呵一声,说道:“怎么没人?老人没有?小孩没有?就算没男人,女人也行啊……”
“反正都是一群炮灰,只是用来充数的……”
“你……”阿尔奇紧紧握着剑柄,瞪着他,手上用力的都颤抖起来,似乎下一秒就要将他斩杀。
伯顿也是紧咬嘴唇,额头上青筋暴露,声音几乎从他的喉管里蹦出来,“我知道了……您请回吧……”
“切……”士兵本来有些害怕,但看阿尔奇根本不敢动手,顿时又神气起来,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城堡大厅。
“啊……”等到士兵离去,伯顿顿时拔起腰间长剑,转身,将身后的破烂座椅劈成两半,接着恨恨的将两半的座椅踹的飞散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伯顿才平息,突然问道:“阿尔奇,我们现在有多少人?”
“就4000,这还算上那些半大的孩子,其他人就只能用老人和女人充数了……”阿尔奇说完就转过身去,扬起头,他的眼睛里已经有些泪水在打转。
“混蛋……”伯顿恨恨的跺着脚。
大厅中弥漫着凄凉的气氛,而秦风此时感到有些尴尬。
“哎,告辞了……”秦风再次抱拳。
“等等……”伯顿赶紧叫住秦风,“都督,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秦风转过头来看着他祈求的眼神,抬头看了看头顶,好一会儿,才从新看向他,“还有一计,就是有些危险…”
在蔚蓝的大海上,甲贝城的港口东方,200艘的单栀战船正急速靠近港口。
舰长帕佳迪尔站在船头甲板上,对着前方的大海一边唱着海盗歌一边跳着海民的传统舞蹈。
“我们是海盗,杀人不眨眼,放火又劫掠,我们爱金钱和美酒,我们喜欢女人和大海……”
他原本是海盗联盟的骷髅鸟舰长,后来被打败俘虏,成为了元帅奥德里奇的奴隶。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敞开的灰色大褂,一条黑色短裤,一头黑色的波浪形头发,面相还算英俊,但他的额头上却有最显眼的“奴”字。
“舰长……”一名副官走来,站在他的身后,也不行礼,看向远处的港口,说道:“我们到甲贝城的港口了,什么时候发动攻击?”
“攻击?”帕佳迪尔疑惑的看着这位天天监视他的人,“就凭这些小破船就能攻击了?”
“不说那些港口上的大炮,就凭已经补充完弹药的伍德他们照样能将我们打的全军覆没……”
帕佳迪尔恶趣味的转过头,用脸挡住副官的视线,“我们就是死光了也完成不了元帅的命令……”
副官再次转过头,看向另一边的大海,他感觉和一个奴隶平等对视是对他的侮辱,可元帅的命令他又不能违背,这让他对帕佳迪尔越发没有好感。
“那你说怎么办?”副官面无表情的问。
“去附近的小岛上多拖一些木头过来……”帕佳迪尔简单的吩咐后就转过身,没有解释,继续唱着歌跳着舞……
“哼……”副官不解元帅为什么要让他担任此次的舰长,不过副官还是认真的执行了帕佳迪尔的命令。
不久,这支舰队就拖拽着大量的树木来到甲贝城的港口外。
帕佳迪尔这时站在船头,大声说道:“你们现在有两条路,一是和伍德的舰队硬拼到底,而是将你们其中一部分的船给我沉到港口出口,而你们还不用死……”
“二选一,你们自己选……”
所有的士兵面面相觑,原本他们收到的命令就是阻击伍德一行人,他们认为至少得死一半人才能完成任务,可帕佳迪尔给的第二个选择又给了他们新的活下去的希望。
“沉船……”
“沉船……”
“沉船……”
士兵们疯狂而又兴奋的大叫回应,他们喜欢这种取胜的方式,船没了可以再造就是,但他们的性命就一条,死了也就没了……
副官怔怔的望着眼前张开双臂迎接欢呼的帕佳迪尔,嘴角不自觉的翘起,“元帅的眼光真是厉害啊……”
于是整个舰队中分出100艘单栀战船,他们拖着树木以半圆形包围港口出口,每隔一段距离就将战船凿沉,同时用绳索将沉船链接起来,中间还绑着几根树木让它们漂浮在海面上。
而且树木是竖着浮在海面上,绳索是在水面下,树木的另一端三分之一处。要想解开,就必须下水才行。
这样就能让沉船只在海面下浮动,形成暗礁,同时也能扩大封锁范围,使伍德的战船从哪个地方出去都会撞到沉船和漂浮的树木。
完成沉船任务的水手们兴高采烈的来到了另一半战船上,将另一半甲板挤得到处是人。
“我们现在怎么办?”副官再次问道。
帕佳迪尔转过头看着他,此时的副官眼神毫不避让的回看他。
嘴角微微上翘,“当然是等啦,等伍德的水手们来解绳索,或者等元帅他们过来……”
副官皱着眉头,“他们要是派水手解开绳索怎么办?”
帕佳迪尔顿时指着拥挤的甲板,“他们的水手有我们多吗?”
珠贝城中,伍德从卧室中捂着脑袋坐起,现在他感觉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
稍微运转魔力,体内残余的酒水顿时化为乌有。
这时,契布曼突然推开门来,见伍德已经清醒,顿时喊道:“不好了,都督,塔斯共和国的舰队将我们的战船全部封锁在港口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