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也会有两个领地继承,这是陛下给我们的承诺。”
营地中,克朗尼花了一些钱,让斥候给有势力的土匪首领传递聚会的消息。
不久,十八位各式各样凶狠的人物走进一处新建的营帐,在营帐的周围有几百名护卫在守卫着,他们的铠甲洁白,面容冷峻。
里面没有太多华丽的布置,相反简单的让人发笑,就是21把座椅,三把在最里面,剩下的被布置在两旁。
土匪们鱼贯而入,按照实力的高低从门口到最前面以此坐下。
“大家都来了,那我们就好好的聊聊,聊一聊这场战斗,垃圾般的战斗。”
见所有人都到齐,克朗尼就直奔主题,将刚才某人的擅自行动而引起的战败,愤怒的向他们宣泄。
只是他想要通过愤怒的指责来收回指挥权的愿望很快就被他的‘手下们’全部推翻。
“那可不管我们的事,是车篓的部队,他实在是太菜了。”
“就是,我们要是攻城的话,我们一定会赢的……”
十八位土匪头目大声的斥责,将战败的错误全部撇了开去,顺便为大军的指挥权互相打嘴炮。
营帐中马上就乱成一团,让克朗尼都无可奈何,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芬克,只见后者咳嗽了几声,营寨外的护卫们鱼贯而入,站在那些土匪们的背后。
所有的土匪全部安静下来,把手搭在武器上,眼神不善的看着克朗尼。
“各位。”
克朗尼窝在了椅子中,丝毫没有讲话的欲望,负责镇场的就只有一脸严肃的芬克。
众多土匪的眼光全部看过来,上下扫描着,似乎是在查看哪里好下手。
芬克直接无视这些人的威胁,左手随意的摸了摸右手食指上的黑色戒指,戒指上雕刻的是一条漆黑的小蛇,细小的眼珠却如黑珍珠一样,相当明亮。
“荣华富贵就在前面,即使是爵位也是明码标价,可你们的战力却是让人失望。
也许你们说都是车篓的错,但是以我看,你们都差不多,都是一群只会单打独斗的狗,而不是团结一致的狼群,实在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人不服气我的说法,那你们就做给我们看看,让我们看看你们是不是一滩烂泥……”
芬克运用着激将的语言,让眼前的土匪头目们异常愤怒,结果是,芬克成功了。
被刺激的土匪们二话不说全部走出营帐,带着自己的人马直奔向战场。
经过多日的调兵,更多的土匪已经聚集在这个营地中,数量达到了1万左右,但随之而来却有更大的麻烦。
那就是他们的粮食不足了。
他们必须在三天之内攻克宁天堡,获取他们的食物,否则整个土匪军团就要因为食物而溃散。
“为什么,秦风可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会攻打秦风的领地,还是因为你想来变向的帮助他?”
待土匪头目都离开后,克朗尼有些怀疑的看向芬克,“你们可是父子,你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父子?”芬克呵呵冷笑着,语气中有着压抑的愤怒,他摸着自己的绿发,并展示给克朗克看。
“我的头发是绿色,我的小儿子是绿色的,我的夫人是绿色的,但秦风的头发却是黑色的,他的眼珠也是黑色的,可我们……”
芬克的手指在自己的眼睛和布罗德的眼睛来回转动,“可我们的眼睛也是绿色的。”
“你告诉我,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如果不是我的夫人,我根本不会让他活到16岁,当他生下来的那一刻,我就想杀了他。”
“额……”克朗尼沉吟片刻,最后还是放弃了继续追问,立即转移话题。
“我们出去看看吧,这也许是场辉煌的胜利。”克朗尼先站了起来。
芬克也点点头,“没错,土匪军团已经有1万多人,而秦风的领地中就算不断的吸纳人员,此刻他们的兵员也不会超过1000人,不仅如此,那些新兵的战斗力根本就不堪大用。”
弗朗西斯·布罗德矮小的身体也从宽大的座椅上站起来,“这一战,我们必胜,秦风的领地必须被踏平,而他也会死在外地。”
克朗尼看着布罗德离去的背影,微皱着眉头,嘴里嘟囔道:“这个家庭怎么回事?应该是他夫人的错吧,为什么要惩罚秦风?”
一万多的混合部队从营地中向城墙扑来,无数的长梯被他们抗了出来,它们就被土匪推出的奴隶、流民等一些弱小人员上前将它们靠向城墙。
留在队伍后面的都是十分凶悍的精锐土匪,其数量大约有3000人,在前方,就是5000人的普通土匪,最后就是2000多人的炮灰队伍。
“弓箭。”
城墙上,秦良玉没有任何表情的发布命令,全部化身为弓箭手的500名白杆兵层次鲜明的向城墙下射去。
箭矢如暴雨般射下,几乎将城墙下全部笼罩,那些攻城的土匪们一个个倒下,但是他们根本没有停下的打算,或者说他们身后的真正土匪根本就不让他们停下来。
一旦他们迟疑,或者不再前进,土匪们的箭矢就射向了他们的背后,逼迫着他们继续前进。
“他们的弓箭手怎么这么多?不像是一群新兵啊……”克朗尼有些不可思议,眼看着抗梯的土匪眨眼就倒下了五分之一。
“是啊,是不可思议,但是如果秦风招募了大量的冒险者,那这就说的通了。”芬克的脸色依然沉稳。
“这是一群冒险者,当他们意识到死亡距离他们原来越近时,他们就像胆小的老鼠般四散而逃。”
布罗德在一旁先是不屑的说出自己的猜测,随后建议道:“我们应该大军压进,当他们感受到我们的强大时,那些冒险者一定会先逃跑。”
克朗尼十分赞同,但脸上却没有任何喜色,“大军压进后,再配合里面的间谍打开城门,这场战斗也就结束了,可是……他们现在根本就不听我的。”
芬克和布罗德两人顿时鄙夷的看了克朗尼一眼,作为这支军队的统帅,却没有实质的控制权,甚至是话语权,简直是最没用的统帅。
城墙下的炮灰部队付出损失惨重的代价,终于还是将长梯靠在城墙上,他们又在冲锋的普通土匪逼迫下,又不得不被迫上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