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伊鲁卡向鸣佐樱讲了一部分自己执行的秘密任务，三人一边听一边互相调侃着，毕竟忍界这几年发生的大事几乎都有伊鲁卡的踪迹，确实有点不可思议。伊鲁卡也大致了解了一点他们三人的发展。特别是小樱，在战争期间，跟随夕日红的队伍抓捕了关键证人，缴获了土之国提供给晓组织的大批赃款，立了大功，已经晋升为特别上忍。


    “佐助啊，没想到你还落后了小樱一步。”伊鲁卡听完揶揄了一下佐助。


    “哼，我晋升是迟早的事，”佐助说，“特别上忍，就是特别菜的上忍的意思。”


    伊鲁卡：“你们这一批的人，升得都挺快的。宁次是上忍，李洛克回来之后也是特别上忍，这还有个小樱。你们都没超过20岁，前途无量啊。”


    小樱：“那又如何，上忍就是顶点了，最后能当火影的只有一个。万一卡卡西大人像三代那样当几十年不退，还不一定有我们这一代人什么事呢。”


    佐助：“喂，小樱，这种事情也是能乱说的吗？”


    小樱：“怕什么，老爷子都死了几年了。我们这一批，一个鸣人天天喊着要当火影，还有一个牙也是天天喊，哪来那么多火影给你当？比较强的几个，宁次、小李、你，都不一定有希望。”


    佐助：“我不一定没希望，只是我没这个想法而已。”


    小樱：“宇智波家的不能当火影，这是从初代开始就立下的潜规则，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明白？”


    “那是因为当初宇智波一族的势力太大，当了火影不可能不以权谋私，为家族争取利益的，”佐助说，“同理，宁次那些人也会因为这个永远也当不了。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啦，宇智波家就我一个了，我跟谁谋私利去？你看卡卡西大人，他是孤儿，又没有家族，也没有靠山，儿子一时半会也没有，这样的人当火影才会让大家放心，因为他没有以权谋私的动机啊。”


    鸣人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在说啥？”


    “我们在说，你要是最后跟雏田结婚了，火影的位子就跟你无缘了。”小樱调侃道。


    鸣人：“啊？为什么？这跟雏田有什么关系？她实力太弱拖后腿吗？不会吧？当火影还对老婆的战斗力有要求吗？”


    伊鲁卡摇了摇头，这小子，性格变了，脑子还是没变啊。不过真的这样拖下去，鸣人最后真不一定能当火影了，这可咋办呢？他可是真·主角啊。


    鸣人：“伊鲁卡老师，你解释一下呗？”


    伊鲁卡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日向家的势力太大了，如果还加上一个火影女婿，那整个木叶不就姓日向了？其他家族不会想看到这一幕发生的。”


    鸣人这才恍然大悟，但是他轻描淡写地说：“只要我实力比其他人强个几百倍的，我想也不会有人有意见了吧？”


    伊鲁卡愣了：“你小子这么自信？”


    鸣人：“我有九尾。”


    行行行，你厉害厉害，可以了吧。伊鲁卡撇过头，懒得理他了。那三个人却开始说着伊鲁卡的八卦：“你们听说了吗？伊鲁卡老师上个月跟卯月夕颜一起去度假了，住的温泉酒店，吃的宫廷料理，特高档的那种。”


    “就是他手下的那个卯月夕颜？紫色头发的那个？”


    “对就是她。”


    “想不到伊鲁卡老师也会潜规则女下属，真是禽兽不如。”


    “喂喂喂！”伊鲁卡赶紧插入话题，“我说清楚啊，我跟她没睡一屋，而且，卡卡西和夫人跟我们一起去的，你们不信可以去问。”


    小樱嘴角一翘：“谁信？”


    三人边走边聊，轻轻松松地穿过了半个火之国。一到雨之国的边界，一股凄凉感就涌上心头。


    鸣佐樱也感受到了这股荒芜落魄的感觉，他们停止了说笑，板着脸警戒着四周，一言不发地加快了脚步。


    他们沿途路过了几座平民的城市，虽然战火并没有怎么波及这里，但还是有很多房屋被推倒，城门被打破。也许是趁乱兴起的盗贼，也许是其他地方来的浪人武士，这些在普通忍者眼里一只手就能捏死的小角色，却带给了这些城市的平民无尽的伤害。


    他们四人低着头，穿过一座又一座的城市。那些本来就没什么人的商铺看到他们，远远地关上了大门，他们甚至都能听见桌子搬动抵住门的声音。沿街的窗口传来一阵阵眼神，有恐惧，有害怕，也有深深的恨意。


    穿过了一个城市之后，鸣人小声对伊鲁卡说：“老师，我有点想杀了这些人。”


    佐助扭头看向他：“哪些人？”


    伊鲁卡当然知道是哪些人，他在原来的世界也是个平民，完全没有经历过战争。但是自从来了这里之后，每天接触的都是忍者打架、忍者打群架、忍者组团打群架，这些万里挑一的人才，每天就只是打打打，打到眼里除了另外的忍者，就没有其他人。仿佛他们吃的、穿的、用的、丢的，都是忍者村里自动长出来的一样。


    他摸了摸鸣人的头：“你能看到他们，这很好。”


    “好？”佐助有点不解，“好在哪里？鸣人，你为什么想杀了他们？”


    鸣人：“我觉得这些人活得很痛苦，我想帮他们解脱。”


    佐助：“这么一说，我也有点这样的感觉，这里太压抑了。老师，为什么？”


    伊鲁卡回头看了一眼从城墙上偷偷监视着他们的平民，说道：“世道不公。”


    “世道确实不公，但为什么不公呢？”鸣人问道。


    “忍者们利用武力占有着大部分的资源，逼迫平民来为他们服务。而平民在这个世界里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他们的后代也完全没有上升的空间。久而久之，他们就开始认命了，从生下来开始，就一直受苦，直到死去。”伊鲁卡说。


    小樱：“他们国家不是有忍者吗？为什么不教他们忍术？”


    佐助：“第一，能当忍者的，都是特殊体质。这个世界没有平民忍者，只有大族子弟和小族子弟，能不能当几乎就是天生的，就算是李洛克，那也是顶级的体术天才。第二，你要是知道哪里能挖金矿，你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其他人吗？同理，你会忍术，你永远只会把他教给少数自己人，要是人人都会忍术当忍者，谁来种地？谁来打铁？谁来养忍者？”


    “我想说的，佐助已经说了，”伊鲁卡说，“走吧，去做我们的事情吧。不过，不要忘掉你们这一刻的感觉，未来某一天，你们来主宰这个世界的时候，请千万要记得这一刻的感觉，然后用你们的能力来改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