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波之国的路上,佐井他们这才想了起来:“原来伊鲁卡队长就是法海啊。”
伊鲁卡:“怎么,不行吗?”
“可以可以,”天藏说,“大蛇丸袭击木叶那会,我正好在伊比喜旁边,戴着面具你可能不知道。那个大蛇,好大的力气,怎么也控制不住。结果你就来了,那个救场,真是帅爆了。”
佐井也想起了一桩悬案:“第一次犁平音影村的,是你吧?”
“不是我,是一乐大叔。”伊鲁卡赶紧摆摆手。
天藏:“那一次真是多亏你们了,要不然,那么大一条蛇跑进村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死。”
佐井:“是啊是啊。”
卯月夕颜一直沉默不语,等所有人都不说话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问道:“你们当时为什么不去救月光疾风?”
“嗯......我......没发现他被杀的事。”伊鲁卡支支吾吾地回答着,他心想我总不能告诉你,我之前以为可以复活月光疾风的吧?
“这样啊......”卯月夕颜也没追问,而是点了点头,“好吧。”
伊鲁卡的内心又升起一股愧疚感,他当然知道卯月夕颜的内心活动。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突然发现,一直藏在身边的这个人居然救了大部分的人,但偏偏,没有救月光疾风。更操蛋的是,现在她自己对这个人居然还有......
这事换谁,都想不开。伊鲁卡一直以来都没有正面回应卯月夕颜对她的热情,虽然也没有太刻意地去回避。他认为自己终究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到时候万一两人感情深厚,舍不得走了,怎么办?就现在这样挺好的,维持着那一点点感谢之情或者什么,不要让这种感情发生质变,最后真的分离了也不会怎么伤心。
可是现在,卯月夕颜又想起了月光疾风。虽然她知道的是,月光疾风的死跟伊鲁卡没有关系,人家也没办法时时刻刻盯着所有人,但是心里总还是生出了一道过不去的坎。而伊鲁卡这边,他那天晚上,可是清清楚楚地看着月光疾风被马基给杀死,还没有出手去救的。要说心里的坎,他更大。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搞得天藏和佐井都很尴尬。伊鲁卡的内心波动了又波动,平日里他跟卯月夕颜一路互相调戏,打着哈哈,开着不咸不淡的玩笑,到底算什么呢?可能在佐井天藏眼里,他们两个已经算是一对——至少差不离了,也许卯月夕颜本人也是一直保持着这样的想法,但他伊鲁卡自己,虽然并不拒绝与她略微过线的暧昧,但心里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不要陷太深,不然到时候害人又害己。可是他猛然发现,自己已经陷得有点深了。
不行,还是得说清楚才行,他终于开了口:“那个......夕颜啊。”
“啊?”卯月夕颜从沉思中醒了过来。
伊鲁卡:“未来的某一天,我会离开这里的。”
卯月夕颜:“噢,不想当忍者了吗?也好,每天打打杀杀的,也确实不是个头,你打算去哪?”
伊鲁卡:“我是说,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你信吗?我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在那边,我也有我的家人,有朋友,有自己的工作。虽然那个世界没有这个世界那么奇特,没有这么多厉害的忍术,但也有那个世界的精彩。我在那边是个普通人,但每天可以享受到丰富的物质和精神生活。那个世界很大,大到在不同的地区,人会有不同的一生。他们彼此之间会有贫富差距,但也可以通过个人努力,靠着一代又一代人的进步,慢慢地往上走着。不像这里,有的人天生就能成为忍者,掌握着巨大的力量,而另一些人则永远都要在田地里劳作致死......”
“你在说什么呀?”卯月夕颜走近了伊鲁卡,“你没有救月光疾风,并不是因为你不想救啊?我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怪你。再说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自己告诉我的,为什么还要纠结这件事呢?”
人死不能复生,是月光疾风告诉我的!伊鲁卡心里这样想,却不敢说,他怕他把真相告诉卯月夕颜之后,卯月夕颜会一直恨他。
想到卯月夕颜会恨他,伊鲁卡的内心又一阵波动,他自己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居然会怕卯月夕颜恨我?我明明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为什么要对这个世界的人动心?拜托不要做这样的事情好不好,到最后打败了大筒木辉夜,走到火影忍者剧情结局的时候,我就真的会走的。
会走的......吗?
卯月夕颜突然抱住了他:“不要再为月光疾风的事情难过了,好吗?我真的过去了,我也相信,他在九泉之下看到我现在这么快乐,有这么强大的人照顾我,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伊鲁卡感觉自己的内心彻底融化掉了,他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他不走了。
“谢谢你。”伊鲁卡伸手抱住了卯月夕颜。
从波之国回去之后,伊鲁卡第一时间冲到了一乐拉面馆里:“一乐大叔,一乐大叔?你们老板在哪?”
一乐大叔从库存里匆匆忙忙地走出来,把伊鲁卡拉到了一边,低声说道:“我水晶球不见了。”
“我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了。”伊鲁卡没管他。
一乐大叔:“我说我水晶球不见了,知道吗?你不想离开这个世界?为什么?”
伊鲁卡:“我不想走了,这里挺好的。就算最后打败了大筒木辉夜,我也不走了。”
一乐大叔:“你疯了吗?你的家人,你的亲戚朋友都不要了?”
伊鲁卡又愣了一下,是啊,还有这些人,难道都不要了吗?他真的很难下定这个决心。
“是那个卯月夕颜吗?”一乐大叔突然说。
伊鲁卡:“啊?”
“我就知道!”一乐大叔说道,“日久生情,日久生情,你们天天在一起,怎么会没有感情?那个卡卡西,啊,就因为菖蒲给他送了一年的饭,天天见面,最后都结婚了。你以为我猜不到吗?”
伊鲁卡:“我怎么办?我问你,这个世界观的人能带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我哪知道啊?你觉得我是来回穿梭过的吗?”一乐大叔说,“反正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真舍得你爹你妈,你就留着吧。”
伊鲁卡叹了一口气:“唉......说实话,两边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