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鲁卡慢悠悠地走到自己这群人的最前面,从背后抽出直刀,指着那个队长:“你动动我试试啊!”
武士队长还没说话的时候,申大彪却从后面走了出来,挡在了伊鲁卡的前面:“可以了,伊鲁卡,你已经为我们做得够多了。”
伊鲁卡:“你这是?”
“我们其他人是泰勒斯的门徒,”申大彪面色平静地对那个队长说,同时指着伊鲁卡一行人,“但这几个人不是。整件事,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外国来的客商,帮我们一个同伴传话而已。”
伊鲁卡:“申大彪,你打算干嘛?”
“我们泰勒斯门派,不能依靠别人来保护,伊鲁卡,除非你是拯救世界的神。”申大彪说,“一直忍让和躲藏,这也许是我们门派被自己的国家排挤的原因吧。”
伊鲁卡心想,实际上吧,我也类似于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人,只是自己也自身难保而已。
申大彪转身对自己的手下和其他门徒说:“我们也有武器,拿起来,为自己的信仰斗争吧!这么多年,从都城退到郊外,从郊外退到大河对岸的陆地边界,再退,我们就要集体去跳海了。我们不善于作战,不是理由;我们是探究世界本源的思考者,也不是理由;对手是风后的门徒,或者身经百战的武士,都不是理由。如果没有武力,怎么去保护和传播我们的思想?”
武士队长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大大小小的门派,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包括我们的将军......”
“我们这些大大小小的门派怎么了?怎么奇葩了?”
武士队长回头看去,倒吸了一口凉气:“将......将军大人。”
将军大人?伊鲁卡马上意识到,在彼之国,能称为将军大人的只有两个人,旁捐和孙病。根据申大彪的说法,旁捐应该在都城述职,那么这位应该是......
“孙病?”伊鲁卡试探性地问道。
“你认识我?”孙病反问道,然而自己马上又说,“也正常,毕竟彼之国知道我名字的人还挺多。”
他没有继续理会伊鲁卡,而是问武士队长:“这里是怎么了?一大早吵吵闹闹的。”
武士队长:“报告将军大人,这里有一伙泰勒斯的门徒,打算过河。”
“泰勒斯的门徒?”孙病抬眼看了看伊鲁卡:“这个穿着奇怪衣服的人吗?”
“报告将军大人,他这几个人不是,那一群人是的。”武士队长又答道。
“嗯......我看看。”孙病凝视着申大彪一群人,心里默默地数着人数,“你们是从比丘城逃出来的吧?”
申大彪:“???”
孙病又看了看伊鲁卡:“是你打破了营房的院墙,把他们带出来的。”
伊鲁卡:“???”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他在比丘城装了监控吗?
“我在旁捐那里,有线人,呵呵呵呵。”孙病毫不避讳地说道,“这小子以为能隐瞒得住,还借口攻打鼎之国,把人都带出去了,以为能封锁消息。我是懒得在国主面前拆他的台,毕竟同门师兄弟......呵呵呵呵呵呵。”
伊鲁卡心想你小子怎么这么逗比啊,你该不会是千手柱间的祖先吧?也不对,千手柱间应该是大筒木辉夜的直系后代,还没轮到她出场。
“你,”孙病还是把注意力转向了伊鲁卡,“你应该不是本国人吧?听说你一个人能击退一队人,哪个门派的?”
伊鲁卡本想隐瞒什么,但突然一个念想,决定不再隐瞒:“我确实不是本国人,甚至,也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人。不过怎么说呢,我以后可能是祖之国的人。”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孙病抱怨道,“直接说你是祖之国的,不就完了吗?你身上的武艺又是哪位老师交的呢?”
伊鲁卡:“我是里尔门派的人,不过,武艺不是他教的。简单的说,只是运用了里尔的理论基础而已。”
“那就是自学成才。”孙病说,“跟八穴遁甲一样,风后老师提出理论,第一个做到的却不是他。看来,你应该是里尔门下的大弟子了。”
“额,”伊鲁卡觉得自己越描越黑,索性越编越邪门,“实际上,我没见过里尔。我其实是未来世界派来结束这个乱世的,你信吗?”
孙病:“结束乱世?那么如何才能结束乱世呢?”
伊鲁卡心想你的关注点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质疑未来世界吗?你问我怎么结束乱世,我怎么知道啊?乱世一般不都是一群厉害的互相打来打去,最后一个躲在边上的家伙默默地憋个大招一下子把其他人一起打死吗?
“当然是有一个国家靠绝对强势的武力,来一次性征服其他竞争者了。”伊鲁卡说道。
“对,没错!”孙病等的就是这句话,“我彼之国,就是这个靠绝对强势的武力,征服其他国家的这个角色。你们别看现在鼎之国兵强马壮,谁都敢打。我告诉你们,这次旁捐带兵反攻,直接就会打进他们都城。我们彼之国,一直以来在东北角落默默地发展壮大,等的就是这么一天。鼎之国是第一个,其他的国家也会一个个的来,最终,会是我们统一天下。”
“噢。”伊鲁卡这才明白,道理这家伙都懂,他就是来炫耀的。
孙病接着说:“同样的,我风后门徒,信仰武力。虽然各大国都拿我们充当打手,可是会有那么一天,他们会知道,我们更应该全盘接管国家的治理。”
他指着那群泰勒斯的门徒:“而你们这些所谓的文人,一天到晚探究世界的什么本源,于国于民一点用处都没有。风后老师对你们的评价很到位:研究个锤子的研究,直接上,干他丫的!有人阻止我们,就干掉这个人;大自然阻止我们,就干掉大自然。干不掉,那是本事不到位,回去修炼,回来继续干。我们的门派,就是这么简单又直接。”
“我刚刚,听说你们想跟我们拼武力?”孙病又扫了一眼泰勒斯的门徒,除了申大彪以外,个个都吓得心惊胆战,“这很好嘛!就是应该这样,人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意见不同,打一架嘛,多好!我就喜欢你们这样的态度,要是泰勒斯自己也是这样的态度,何至于到今天都躲躲藏藏。”
末了,他指着申大彪:“来,你来跟我一对一决斗,你赢了,我就放你们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