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之国的武士在鼎之国都城门外排开,叫喊着。没过多久,城门便打开,里面陆陆续续地开出一些武士。
“他们明明可以坚守城池,为什么还要出来作战?”伊鲁卡不解地问,“城里的物资,也足够他们坚持很久了。”
孙病眯起眼睛,看着城门的方向:“这不符合他们鼎之国的脾气。在他们眼中,祖之国就是一个弱鸡,随便打打都能打赢的小角色。”
鱼羊数完了对方的人数,过来汇报孙病:“将军,他们出来了大概五十多个人。”
“嗯,知道了。”孙病说,“你带一百人,去把这些人干掉。我估计附近会有援军过来,你尽量在援军过来之前解决战斗。”
“明白。”鱼羊应了一声,就跑去指挥起武士们前进。孙病又掉头对伊鲁卡说:“在他们交阵的时候,你也去打几下,挫一挫对方的锐气。”
伊鲁卡:“我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全搞定。”
“不,那不需要。”孙病说,“武士要经历战斗才能成长,你不能抢了他们的机会。再加上,这是这些人混编之后的第一场战斗,亲自打败敌人,才能让他们彼此信任。”
随着双方慢慢接近,他们开始发出怒吼的声音。只不过,一方人数太少,另一方士气不足,都只做了些试探性的攻击。两团人在城墙下你来我去,偶尔丢下一个受伤或战死的武士。
一个骑着马的亲兵跑了回来,对孙病汇报:“南部有一小股鼎之国武士正在接近,大概有三十多人。”
“增援这么快就来了吗?”孙病死死地盯着战场,“伊鲁卡,该你上了!”
“好嘞。”伊鲁卡抽出直刀,从身体里酝酿出一股自然能量,聚集在手脚上,然后迅速跳起,闪现在了半空中。
孙病看着伊鲁卡跃起的身影,心里在测算自己的八穴遁甲开到几穴,才能做出这样的动作。
鼎之国都城的武士还在推搡着,他们面前,祖之国的那些人已经有点慌了,他们很明显地在后退。然而这个时候,对面的半空中闪出一个人影。
这个人影又迅速闪到了他们面前,手里一道白光闪过,接着,一股腥红色的液体从旁边喷了出来。众人扭头看去,一个同伴倒在了地上,而凶手却不见了。
队伍的另一个角落又传来一声哀嚎,同样的白光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圆弧,一个人影从那里跃起,不知所踪。跃起的地方,在一群人头中间又空出了一个。
第一排的武士还没回过头看前面祖之国的敌人,就感觉到手中的武器震动了一下。他们偏过头来,发现一个影子从右向左,以极快的速度飘了过去。接着是自己的刀断裂两半,掉在地上的画面。
他们都懵了,这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无聊?
伊鲁卡的任务是让那群新整合的武士赢得战斗,所以,打死两个人,又打断一些武器,已经足够了。在鼎之国这些人弄不清情况的同时,鱼羊再一次带着队伍扑了过来,趁着他们懵逼的时候,一起出手。
前排的武士想还击,他们的武器都是坏的,想换武器,没时间。他们就这么倒下了,倒得莫名其妙。
一整排武士被击倒,瞬间引燃了祖之国武士的士气,也同时降低了敌人的。就这么一瞬间,战场上的形式发生了逆转。鱼羊仗着人数和士气的双重优势,把敌人逼到城墙脚下,直到上面开始往下丢石头,才撤回了队伍。
孙病见那头的战斗终于结束了,便喊来两天秤:“该你了,你带二十个人去截击南面增援的敌人。”
“二十个?”两天秤问道,“比敌人的数量还少?”
“绝对没问题的。”孙病拍了拍他,“我们这是以逸待劳,还可以打他们个出其不意。”
“遵命。”两天秤无话可说,点了人数就出发了。他因为不是风后门徒,所以对战术上的一些事情不太懂,每次作战都只是凭借着一腔热血而已。
既然孙病说没问题,那应该就没问题吧。毕竟人家是风后四大门徒,职业级的武士和指挥家。
两天秤带着人支扑援军的方向,当他们出现在援军面前的时候,可是把敌人吓了一跳。带头的人脱口而出:“都城的武士打败了?”
两天秤笑了笑,他终于知道士气是什么了。
一个冲刺,这二十个人轻轻松松地赶跑了敌人,还活捉了五六个。他们在刚刚,都目睹了鱼羊带着人把鼎之国的武士逼回了城内,所以对这一场小战斗毫无畏惧。
就这样,孙病在一天中陆陆续续地击退了附近的小股援军。带来的这一百多个人轮番战斗,损失越来越小。他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对燕丹说:“该你出场了。”
“好。”燕丹在亲兵的保护下来到阵前,对着城门喊道,“我是国主的儿子燕丹,派个能说话的出来!”
燕丹?城门上的守卫听到这个名字,吓呆了。他们找了这么久的燕丹,居然在祖之国的队伍里面?他又不是武士,为什么会跟着祖之国来打鼎之国?
守卫赶紧汇报了上级,上级觉得自己也不敢担责,又一路跑进宫里,汇报给了国主。国主正对都城被围,援军被击退的事搞得焦头烂额。一听对面居然把燕丹给弄出来喊话了,赶紧往外跑。
他跟随守卫跑到了城墙上,借着快要日落的余晖,看清了自己小儿子的脸。
“燕丹!”他喊道。
燕丹看了一眼:“父亲?”
“你......”国主气得胡须都翘了起来,“你这个不肖子孙,居然背叛自己的国家?”
燕丹在之前就被天子进行了心理建设,所以遇到这种忠义孝义的问题,马上就反驳了回去:“父亲,恐怕这不是你入侵祖之国的理由吧?”
“我......我那不是入侵,我那是为了寻找你!”国主怒吼道。
“那我怎么觉得,你这里没有我,每天日子照过呢?你要找我,派人找便是了,为什么还要兴兵动武?恐怕找我只是借口,想敲打各路诸侯才是目的吧。”燕丹反嘴说道。
国主猛地拍了一下城垛,然而太硬了,拍得手疼。他捂着手掌,骂道:“你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人?”
“这个国家跟我也没什么关系,”燕丹说,“孩子大了,自立门户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