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这个仓库被烧掉了一部分以外,其他的仓库都没有事?”
伊鲁卡仔细观察着仓库被燃烧的痕迹,问道。
“是的,”在燕丹旁边的守卫答道,“因为我们平时都受过相关的训练,在发现起火的第一时间,就赶来扑救,所以损失并不大。就连这个仓库本身,也只燃烧了一半。”
“嗯......是这样吗?”伊鲁卡继续大量着仓库剩下的一半地方,“你们是通过什么来预警的。”
“我们在粮仓的各处,都设有高台,上面有警钟,全天都有人值守。根据当天值班的人反馈,他一看到冒烟,就开始敲警钟了,周围的人很快就过去灭火。”守卫说。
伊鲁卡:“那么,在起火之前,有没有任何人或者动物跑进这个仓库呢?”
“完全没有。”守卫答道,“甚至是,在起火前的几分钟,我们还运了一车粮食进入仓库。”
“啊......这个......行吧,你先回去吧。”伊鲁卡支走了守卫,只留下一乐大叔和燕丹。
燕丹开口了:“怎么样?凭你的直觉,我这个守卫有嫌疑吗?”
“他不会有嫌疑的。”伊鲁卡说,“几分钟前还有人进去,不远处就有高台上的人,谁会在这群人的眼皮子底下放火?如果非说有内鬼,那除非整个粮仓的人都是内鬼。如果是这样,那他们只烧半个仓库又有什么用?”
一乐大叔想了想,说道:“你们说,会不会是白磷孜然,白磷就是......”
“我知道白磷是什么,”燕丹说,“不可能,这种仓库在设计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通风降温的问题了。如果粮食的温度过高,会发芽的。”
伊鲁卡又看了看整个仓库离,烧得最黑的那面墙:“一乐大叔,来。”
一乐大叔走了过去,对着那面墙上上下下看了看:“怎么了?”
“你看,”伊鲁卡在墙上沿着燃烧的凹陷,划了一个圈,“这像不像一个圆形?”
“是,怎么?”一乐大叔还没明白。
伊鲁卡再加了一点提示:“豪火球之术?”
“嗯......”一乐大叔沉思了几秒,“不太可能吧,除了大筒木辉夜谁还会用那玩意?”
伊鲁卡:“嗯,那如果是大筒木辉夜收的徒弟呢?”
一乐大叔:“徒弟?但我记得查克拉是六道仙人传授给普通人的,这个时代也可以吗?”
“我们来做一个推演,”伊鲁卡说道,“如果犯人是会使用忍术的人,那么他会怎么做?”
“这简单,用土遁钻进来,然后使出火遁放一把火,等火开始燃烧的时候就用土遁逃跑。”一乐大叔随口说着,“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就为了放把火?他有这个本事,干嘛不去直接刺杀燕丹?”
燕丹:“不是,那啥,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呐?谁要刺杀我?”
“不是谁要刺杀你,我们在分析犯人的犯罪动机。”伊鲁卡说,然后又补了一句,“当然,你还是得小心着点,如果真的像我们分析的那样,那说不定真有本事去刺杀你。”
燕丹:“啊?那你们觉得犯人是什么样的人,我睡觉的时候也要提防的吗?”
“好了,你别吓唬他了。”一乐大叔说,“就算是大筒木辉夜,想要教几个普通人成忍者,也没那么容易的吧。没个三五年,能不能出师都难说。你别忘了,忍者可不止是用忍术。这一点,你我都更有体会。”
“嗯,也是。”伊鲁卡说,“那我觉得,还是从武士上推导更容易一些。燕丹,你们国家有风后门的新门徒吗?”
“嗯,有几个,干嘛?”燕丹问道。
伊鲁卡:“他们都会八穴遁甲咯?”
“这我就不是特别清楚了,要问问吗?”燕丹问道。
“要,”伊鲁卡说,“但不要那么明显,拐着弯调查一下就得了。”
“行,这事交给我了,但不可能立即给你们结果。”燕丹说。
“没问题。”伊鲁卡点点头,“虽然现在是没出什么大事,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最后加强一下身边的守卫力量,从早到晚都不要松懈。如果真如我所推导的那样,那这个犯人只是烧个粮仓,恐怕还不止是目的。”
“加强守卫?”燕丹问道,“现在已经够强了,难道要我睡觉的时候也派人盯着我?”
伊鲁卡:“你最好也这么做。”
燕丹:“那我怎么睡得着?”
“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伊鲁卡拍了拍燕丹,“你是大名,是一国之主。虽然杀掉你并不能取代你,却能够给其他人一个威胁。”
“其他人?”燕丹的表情凝重了起来,“天子?”
“没错,”伊鲁卡说,“天子是很难被杀死的。这事虽然是秘密,但恐怕也不是没人知道。”
燕丹咽了咽口水:“行,我知道了。”
“当然,”伊鲁卡觉得话题太凝重了,赶紧打住,“这只是推测,如果过段时间你这边没什么异常的话,应该也就没事了。”
燕丹:“所以,这仓库到底是谁烧的?”
“不知道。”伊鲁卡说,“如果是人为的,那么要么是我们猜测的‘忍者’,要么是会八穴遁甲的武士。当然,还有天子、我和一乐大叔,但我们三个肯定不会干这种事。如果不是人为的,那解释就多了。你知道的,大自然的奥秘无穷无尽,我们现在的认知还是太浅了。”
燕丹点点头:“行吧,伊鲁卡,要不这样。你们两个先在风之国留一段时间吧,一个在都城,一个在粮仓。”
“这个没问题。”伊鲁卡说,“反正一乐大叔随时可以打开空间通道,去天子那边。有什么事情,我们不会反应那么慢。”
他这么说是有道理的,毕竟这个年代,有什么组织能在一天时间内传达号令的,那就秒杀一切竞争者了。
如果不是一乐大叔懒,天子完全可以利用他,每天往各个诸侯国跑一次,甚至每天都让诸侯来京城开会。当然,天子也觉得这样做太超前,没有必要把诸侯们管得那么死,才没提这种要求。
“我们刚好也叙叙旧。”燕丹此时又想起了当初,跟着天子一起周游各国的时光,“自从天子当上祖之国国主之后,我们就很少能聚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