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们还抓到了一个刺客。”孙病想起了这件事，赶紧汇报道。


    伊鲁卡听到之后，立马变得很激动：“什么？抓到一个人了？你有没有严加看管，我告诉你这些家伙特别会逃跑的，你一定要......”


    “放心，放心，我知道，我见识过。”孙病说，“我的手下都很聪明，在他的手脚上都拴着铁块，脖子上套着铁链，关在牢房里，从早到晚都有三个守卫盯着。”


    “噢，”伊鲁卡点点头，又马上想起，“别饿死了......”


    “行了，”孙病坐起身来，“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看。”


    侍卫赶紧围过来：“大人，您身上的伤痛......”


    “放心放心，”孙病挥了挥手，“有天皇大人在这里，什么伤痛治不好。”


    孙病在侍卫的陪伴下，带着天子和伊鲁卡、一乐大叔三人，走进了牢房最里面的一间。三个守卫一边盯着穿山，一边轮流吃饭，永远都有两个人的目光在他身上。伊鲁卡看到这一幕十分佩服，孙病的手下，永远都是这么强悍的存在。


    假如这一次他们袭击的是其他诸侯，说不定也会顺顺利利地放一把火，然后跑得无影无踪。但偏偏就是孙病，居然从一点小事上找到了疑点，并不怕麻烦地布置了警戒和埋伏，最后发现了这伙人。


    虽然在交战中，他的人受伤了很多，本人也被烧伤。但是，能把对手打得死伤惨重，并抓住一个，已经是很了不得的存在了。


    “就是这个人。”孙病指了指穿山，“我们已经审讯过很多次了，他一个字都不说。”


    穿山抬起头，对着他们一行人笑了笑，笑得很恐怖。


    “这没什么关系的，”伊鲁卡说，“我们能让他开口。”


    穿山又一次抬头，笑了一次。


    “没有人能不害怕自己的内心。”伊鲁卡酝酿起自然之力，汇聚在眼睛里面，然后死死地盯着穿山。穿山的笑容渐渐僵硬，然后露出恐惧的神情。


    他看到了自己。


    不，他并不是以第一人称看到自己。而像是在天空中漂浮着的视角，看到自己躺在家门口的草地上。这个自己比现在稍微年轻一些，还没有成为隐身者。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之前的事情：被选拔成为武士，在人群中看着国主尼古拉伟岸的身躯，说的那些振奋人心的话语。转眼间，又想起了训练营，教官们吓人的鞭子，同伴们讲述战场上的恐怖画面。


    再后来，据说尼古拉被人杀死了，新的国主——改叫大名——遣散了他们。他终于能够回家，回到了父母的身边。此时的他，正躺在家门口的草地上，准备来年开垦几亩荒地。


    开垦了荒地之后，家里的日子就会渐渐变得更好。有了余钱，开始盖起了小楼，添置了一些物件。隔壁村的媒婆为他说了一门亲事，双方也见了面，定了日子。接着，似乎有一群凑热闹的人在他们家嬉闹着，一片欢快的样子。


    然而，眼前的画面开始燃烧，点燃他们的，似乎是从队长犰狳嘴里喷出的火焰。一群黑衣蒙面的人跑了过来，大把大把地撒出小飞镖，人群成片地倒下。这群黑衣人举着小短刀，把剩下的人一个个地刺倒在地。最后，毛岁大人踱着步子慢慢地走过来，站在倒下的人群中，突然抬头，对着他的视角微微一笑。


    “不！”他哀嚎道，“不要！不要！我不要！”


    他的眼泪和鼻涕瞬间流了一脸，像个失去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哭泣着：“不要，我不要。”


    “噢，”伊鲁卡示意侍卫打开门，“你还好吗？”


    “你是谁？”穿山红着眼睛，看着伊鲁卡。


    “不，”伊鲁卡摇了摇头，“应该是我来问你，你是谁？”


    穿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休想知道。”


    “看来还不够。”伊鲁卡笑着，再次酝酿起自然之力，对准了他的眼睛。


    孙病和侍卫们都吓傻了，伊鲁卡就看了他一眼，这刺客就又是哭又是笑的，好吓人。他的心里一瞬间有了阴影，以后再也不敢跟伊鲁卡对视了。


    “你是谁？”伊鲁卡再次问道。


    穿山：“穿山......”


    伊鲁卡：“谁派你来的？”


    穿山：“毛岁大人......”


    “毛岁？”伊鲁卡喊了出来，一乐大叔和孙病面面相觑：毛岁是谁？为什么伊鲁卡这么激动？


    伊鲁卡转过头对一乐大叔说：“快打开空间漩涡，让天子也过来。”


    一乐大叔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我们问好了去汇报给天子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他亲自来问？”


    “少废话，快打开！”伊鲁卡吼道。


    一乐大叔只好“噢”了一声，使出自然之力，在牢房外打开了一道空间漩涡。他探过头去，对着那边说了两句，又缩了回来。过了一会，天子带着疑问钻了过来。


    伊鲁卡指着穿山说：“他说他是毛岁派来的。”


    “毛岁？”天子刚刚还有点疲惫，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来了精神，“毛岁？他现在在哪里？他还没死吗？”


    伊鲁卡对穿山吼道：“天皇大人问你话呢！”


    “噢噢，”穿山赶紧说道，“没有，毛岁大人没有死。他在哪我也不知道，似乎在一个没被开发过的土地上。在那里有一个训练场，他在那里训练我们，教我们神术。”


    “神术？”伊鲁卡心想，不是忍术吗？


    他问道：“那，那种能从嘴里喷出火的，就是你说的神术咯？”


    “是的。”穿山说。


    伊鲁卡：“你表演一个给我看看？”


    穿山：“我不会，会神术的人很少。我的队长犰狳倒是会，他能从嘴里喷出火来，并且不用做什么准备。”


    “嗯......”伊鲁卡认定了所谓的神术就是忍术了，“那他在喷火前，需要做什么动作吗？比如手上的动作，手势什么的？”


    “什么动作？没有什么动作，就噗地一下就喷出来了。”穿山说道。


    嗯？这么方便的吗？连拍巴掌都不用吗？伊鲁卡觉得很不公平，我们当初还要拍一下巴掌的呢。


    天子在一边继续问道：“你不会用神术，那毛岁训练了你什么？”


    “我们训练的都是一些暗杀术，”穿山说，“虽然我们不会用神术，但查克拉还是强化了我们的身体......”


    “查克拉？”伊鲁卡听到了这个词，有点惊讶。已经有查克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