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什么事？”一乐大叔停止了他的话头，心想这小子该不会想自首吧。
“你能不能让我单独去见天皇大人。”速琴说，“那个漩涡，我能进去吗？”
一乐大叔：“我怕你进来之后身体被撕碎了......这样吧，你等会，我让天子过来。”
“好。”速琴点了点头。
一乐大叔消失在了空气中，速琴又有点后悔了。可是他还是鼓起了勇气，大不了，丢掉一条命罢了。现在这天下乱糟糟的，也不是他的本意。
“他那边确定没有埋伏？”一乐大叔问伊鲁卡。
“我确定，你忘了，我有感知能力的。”伊鲁卡说，“我们才从他那附近离开没多久，这么短的时间，毛岁什么的，应该是不可能带着人混进去的。”
“行，”一乐大叔点点头，“那天子，你们走吧。”
一乐大叔再次打开空间漩涡，让天子和伊鲁卡二人钻了过去。他自己并不过去，只是在旁边守着。
速琴见天子钻了过来，小声说道：“天皇大人，我能单独跟您汇报吗？”
天子看了看他的眼神，那是一种犯了错，想祈求原谅的眼神。他自己的本性是一个仁慈的人，这会已经心软了。他点点头：“行吧。”
“嗯，我们到里面去说。”速琴带着天子走进了内室，对侍卫们说，“谁来都不许进来。”
天子：“除了毛岁。”
速琴内心一惊，你......你不会已经知道了什么吧？
天子微微一笑：“请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入内室。刚进去，速琴就跪倒在地上：“天皇大人，我有罪，请您治我的罪吧！”
“嗯，”天子面不改色地说，“你慢慢说吧。”他并没有让速琴站起来。
“我......我......”速琴说，“那些捣乱的事情，都是我让人去干的。就是毛岁......毛岁就是......他也叫蝎虎，也叫玄武......”
“你不用说那么多，我认识他。”天子说，“他是一个有点无耻的人，我知道的。还有一点你不知道，他其实是个泰勒斯门徒。”
“什么？”速琴震惊得连自己本来要说的话都忘了，毛岁是泰勒斯门徒？可是他......他不仅跟随了旁捐师兄，还亲自接受风后老师的教导，成为新风后四大门徒，现在还是风后门的副掌门。这么一个人，你现在告诉我他其实是泰勒斯门徒？
“是不是很震惊？”天子说，“当初，他是不韦家的门客——这是很多年前的词了，意思是平时养着，到要送命的时候你必须去。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当初跟着不韦一起，护送我离开鼎之国。后来在边境遭遇了一群鼎之国的武士，掉到了海里。谁知道，他居然没有死，还一路做到了你们门派的副掌门。”
副掌门？速琴心想，这你也知道？
“啊，那都是往事了，说多了也没意义。”天子说，“也许他最后确确实实成为了一个正宗的风后门徒吧，谁知道？只是我要提醒你，这个人，别的方面也许没什么问题，但无耻这一点是肯定的。他当初去彼之国的时候，应该知道彼之国是怎么对大贤泰勒斯的。然而他一没有想办法营救，二没有去找自己的组织。相反，他居然混到你们门派里去了。这叫什么？这叫欺师灭祖！”
速琴见天子这么强调这件事，有点意外。似乎毛岁在各国搞的事情他都觉得不重要，他的人品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至于他为什么会搞这么些事情出来，”天子说，“我不知道原因，或者我知道，但是一般人干不出来这事。我觉得，他就是单纯地觉得无聊而已。速琴。”
“啊？天皇大人？”速琴赶紧答应。
“你是个武士，脑筋比较直，我理解。”天子说，“当初你利用他来报复岱子，现在，你看到后果了吧？”
“看到了，看到了。”速琴已经彻底知道，天皇大人其实什么都知道了，就等着自己承认罪行而已。
“他居然敢策动风后门徒谋反！”天子提高了音量，“速琴，不要告诉我，这也是你指使的！”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呐！”速琴赶紧在地上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后面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也很久没有看到他了，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天皇大人，求您明鉴。”
天子：“哼，谅你也不敢。”
“属下愿意以死谢罪。”速琴直接趴倒在地。
天子：“那你现在就给我去死吧！”
速琴愣了一下，然后眼神坚毅地点了点头：“好。”
他站了起来，退后两步，抽出自己的佩剑，看了看。又看了看天子，对着他行了一个武士的礼。最后低声自言自语着什么，然后......
“咔嚓。”他用佩剑抹了自己的脖子，大动脉被切开，血液顿时喷了一整面墙。
“叮铃”“咚”佩剑和身体先后倒在了地上。
外面的侍卫听见声音，准备进去看看，被伊鲁卡拦住：“不是说好了不能进去的吗？”
侍卫：“可是万一是天皇大人被......”
“放心，”伊鲁卡笑了笑，“没有人有那个本事。”
天子注视着垂死挣扎的速琴，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天子叹了一口气，蹲了下来，酝酿起自然之力，从速琴脖子上的伤口灌注进去。
速琴只觉得伤口的疼痛消失了，身上失去的力量也慢慢地恢复，原本趋于停止的器官又重新跳动了起来，心脏正源源不断地生产新的血液，补充到了身体的各个角落。
他又活过来了。
天子站起了身子，端庄地说道：“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从今以后，你还做什么对不起天下百姓的事情，那就别怪我把你的性命收回去了。”
速琴在地上翻滚了一下，再次对天子跪拜一次：“感谢天皇大人，天皇大人给了我新生，也请给我一个新的名字吧！”
天子：“名字这种东西，不是很重要。”
速琴：“不！新名字是一个新的开始。”
“那这样，”天子说，“从今往后，你要勤政爱民，那你以后就叫‘艾’吧！”
“好！”速琴再次跪拜天子，“雷之国大名艾，谢天皇大人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