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几个都听说过“痋术”的名号,但其实对于这种邪术的了解十分的有限,所知晓的也无非就是这种邪术跟蛊毒、降头并称为滇南三大邪法。尤其是在东南亚那边,这三种邪法的名声更为响亮,甚至有种仅凭名号就能叫人毛骨悚然的威势。
但实际上即便是听说过痋术名号的人,也仅仅是听说过这种邪术的名字而已,他们根本不知道痋术具体是怎么回事。因为这种邪术一直都很神秘,很罕见。很多事情其实都是这样,人们对于一件事或一种事物会存在恐惧,主要还是来自于未知。
痋术、蛊毒、降头这么多年来都盛名在外,但真正见识过的人却不多。于是在一知半解之下,痋术、蛊毒、降头这样的邪术的名头在四处传递的过程中,便被人们传的越来越邪乎,到最后更是变成了仿佛神话故事中的虚幻情结一般。
而且种种传闻愈演愈烈,更多的人对这三种邪术敬而远之、闻之色变,并最终成为了现在这种情况。当人们听到这三种邪术的时候,首当其冲的感受便是畏惧,即使你根本就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首先想到的也是尽可能的远离它。
张解放对痋术的了解相对来说比一般人要多,因为早年的时候,他有大半年的时间在南洋度过,甚至还接触过一个降头师。事实上想要了解这三种邪术,就只能从真正懂得这三种邪术或是亲身经历过其中一种或几种邪术的人身上了解。
因为在各种典籍,包括野史中关于这三种邪术的记载都比较少。尤其是痋术,相较于蛊毒和降头,这种邪术尤为显得神秘。张解放当初在南洋时认识的那个降头师也不会施展痋术,但却对痋术的一些情况略有耳闻,并给张解放提到过痋术。
痋术的种类有很多,不同种类的痋术所造成的效果也是五花八门。但不管实施什么类型的痋术,都必须要有痋引。所谓的痋引,便是某种类似于药丸的东西。当然,痋引也只是类似于药丸,但却不是真正的药丸,它其实也是某种极为古怪罕见的虫子。
就拿我们现在所面对的那个跟雕像一样的人来说,他就是中了痋术。施展痋术的人会给他痋引,然后让他把痋引吞下。之后被作为痋引的虫子就会寄生于服用者体内产卵,只需要几天的时间,卵越产越多,人体中的血肉内脏全成了蚴虫的养分。
蚴虫吞噬血肉之后,自身便会取代服用者的血肉填充进服用者的体内。而服用者由于是在短时间内快速失去水分,所以他的皮就会迅速干枯,硬如树皮石壳。在人尸形成的外壳中,当虫卵吸呋尽人体中所有的汁液和骨髓后,就会形成一个真空的环境。
虫卵不见空气就不会变成蚴虫,始终保持着冬眠状态。在阴凉的环境中,这种中了痋术变为雕像一般的尸体可以维持千年以上。只要中了痋术的尸体还在,那你只要切破人皮,里面仍然会有可能立刻出现无数象肥蛆一样的活的“痋引”幼虫。
当然,根据尸体保存程度的不同,尸体内也有可能都是早已干枯的虫卵。而这,只是众多痋术中的一种。至于实施这种痋术的人将活人当做虫蛹一般的存在是为了什么,人皮中象肥蛆一样的虫子有什么用途,这一切都无从得知。
我们还是第一次如此详细的了解了一番痋术,虽然早就知道这东西邪门,但是完整的听下来,还是会觉得直起鸡皮疙瘩。刚子寻思了一会,猛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叫道:“我靠,咱们来的时候碰到的那两个石碑不会也是什么痋术吧!”
虽然刚子总是喜欢一惊一乍的,但他这番话还真不是瞎说,我们本就忐忑的心更是被他说得悬了起来。确实就像他说的那样,我们来的路上总共碰到了两块石碑,这两块石碑外表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构造也一样,都是中空的。
最早的一块石碑是在山间路上发现的,砸开之后,里面全是些肥蛆一般的死虫子还有虫卵。而且这些死虫子和虫卵所释放出来的臭味差点要了我们的命。随后我们在瀑布下的水潭里也发现了相同的石碑,只不过这一次石碑中的不再是死虫子和虫卵,而是活生生的虫子。
相同的石碑之中出现了不同的情况,这或许就是张解放说的那样,有的中了痋术的尸体因为保存不好的缘故,尸体里面的虫子都已经成了死虫子。而有的尸体因为存放问题,尸体内部的虫子就还是活的,只要见着空气,就会活蹦乱跳起来。
而那辆块石碑一块在陆地上,一块在水里,陆地上的那块就属于保存不好的代表,而在水里的那块石碑便保存的比较好。被刚子拍了两下之后,石碑便像冰棍儿一样直接融化,石碑里面的虫子在水中复活过来,并直接对刚子他们发动了攻击。
想到这里,刚子立刻很不自在的在身上上下摸索起来,他之前被那虫子咬了好几口。如果那些虫子是引发痋术的虫子,那事情可能就严重了。毕竟我们都听说过痋术的邪门,现在还见识了真正中了痋术的人的惨状,所以谁也不想跟痋术扯上关系。
我虽然没有被湖中石碑里的那些虫子咬到,但在刚子他们处理身上的虫子的时候,也没少跟那些虫子接触。这会看刚子身上像是招了虱子一般的那股难受劲儿,我感觉我的双手也开始一个劲的产生异样,就好像有无数小虫子在爬一般。
“别特娘的自己吓唬自己,这痋术都是对着人施展的,我从没有听说过还有对着石头施展的痋术!”眼看我们一个个的都开始疑神疑鬼,张解放说道:“大家不要胡思乱想,之前的那些虫子肯定不是痋术的痋引虫子,如果是的话,这会咱们早就被虫子把血肉吃干净了。”
张解放在这方面比我们了解,而且他说的也确实有道理,所以我立马感觉手上的异样消退了许多,回头看了看不远处那跟雕像一样的“人”不由打了个冷颤:“别的先不扯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守着这么个玩意,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