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还真是邪了门了,你们说这里怎么就会长出这么大一棵葡萄呢!”刚子打着手电筒往上照了照,然后回头看着其中一串耷拉得比较矮的葡萄说:“不过这葡萄看着感觉不错,这么大个头,色泽诱人,也挺饱满,应该很好吃啊。”
“你是脑袋坏了还是怎么回事,你不刚才才刚吃过东西了么!”我瞪了刚子一眼,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以及我们刚才爬上来的洞口,发现刚才我们担心的危险依旧没有出现,便对阿刀说道:“阿刀兄弟,你见多识广,这玩意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真的是葡萄吗?”
阿刀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知道他应该是有了发现,但似乎不太敢肯定,所以在冥思苦想。我不想打扰他,便想要问问张解放,可一转头发现张解放也是盯着那棵“葡萄树”思索着什么。
再看大王小王,他俩倒是没有皱眉沉思,而是对我耸了耸肩,又对着张解放和阿刀挑挑下巴。意思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老实实等张解放和阿刀的看法吧,他俩应该是知道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现在还不敢肯定。
我只能也对他们耸耸肩,然后继续警惕着四周,同时叮嘱刚子不要乱动。刚才我们在下面还没爬上来的时候,分明感觉到一种危险来临的气息。可我们爬上来这么久了,那未知的危险却没有出现,甚至心中不详的预感都已经慢慢消散。
我其实不太相信我们几个人会一起产生错觉,虽然直觉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清楚,但我们都是久经风险的人,对危险直觉的敏锐程度远超常人。所以当我们都感到十分不安,感到有危险临近的时候,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
如果说我们中某一个人感觉到不妥,或许还能够解释为错觉。但偏偏我们七个人全都觉得有危险临近,可现在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就真的让人不解了。因为就算我们都是产生了错觉,为什么我们七个人一起产生错觉?
而且刚才那种感觉是那么的真切,真的不像是错觉的样子。可如果那不是我们的错觉,那危险又为什么没有出现呢?我可不相信这邪门的地方会有什么危险会在要发难的时候又半途而废,难不成是因为我们刚才在下方的空间之中,而危险只能在那里发难?
这样想着,我再度打着手电筒往洞口下方照去,可发现下面依旧是一片狼藉。一条又一条的根茎盘根交错,被手电筒光芒照射,就在下方的乱石残骸中投放出道道虚影,让人分辨不清那究竟是影子还是真正的被炸断的根须。
刚子被我着重叮嘱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便围着“葡萄树”转了几圈,又看了看那串耷拉得最低的葡萄。那葡萄的下端距离地面也就差不多三米的高度,刚子人高马大,伸手够不着,但跳起来肯定能够着,所以他对那葡萄的兴趣最浓。
他肯定是想要把那葡萄弄下来看看的,只不过被我叮嘱,所以才按耐住了这种冲动。眼前这棵“葡萄树”怎么看怎么是葡萄的样子,但又跟葡萄有很多的区别,我们也不知道这玩意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是必须的。
尤其是在古墓之中,当你面对未知事物的时候,尽可能的谨慎一些,这种态度总不可能有什么错。刚子之前惹了太多的事,被我们轮番警告过很多次,虽然他有很明显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特质,但伤口多了还是会留下一定的影响的。
这会他虽然对那串葡萄赶兴趣,但终究是没有莽撞上手。看我一直拿手电筒往地上那洞口里照,闲来无事的他便走了过来:“你看什么老徐,刚才爬上来的时候你掉东西了?可你也没有背什么东西啊,你说那葡萄到底能不能吃啊?”
我知道他完全是在没话找话,他自己也知道古墓之中长出来的东西,而且还那么邪门,怎么着也是不能吃的。他现在就是在没话找话,所以我也不搭理他。可刚子还是自顾自的说:“之前吃了太多肉,感觉腻得慌,现在就像吃点水果解腻……”
“吧嗒!”刚子话还没说完,黑暗中突然传出一声异响。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后发出的声音,就好像一个盛满水的气球摔在地上摔破了的感觉。可我们这里不可能有什么装满水的气球,但像人脑袋一般大的葡萄倒是有不少。
只是那葡萄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掉下来?刚才我们在下面点燃炸药,那么大的爆炸都没有震下一颗葡萄,现在一片平静的时候怎么会有葡萄掉下来?
我们几个都是反应极快的,尤其是在高度警惕的时候,四周任何一点的异常声响都逃不过我们的感知。
所以我们先是被那异响给吓了一跳,但很快所有人就稳定住情绪,一齐把手电筒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照去。在七道手电筒光芒的照射下,果然就看到刚才刚子看了许久的地方,那串耷拉的最低的葡萄有一颗果实掉了下来。
之前刚子就说那些葡萄看起来色泽诱人,而且极其饱满,水分充足。此时地面上的景象确实印证了刚子的说法,那颗葡萄掉到地上之后,立马就被摔碎。而摔碎之后,就只在地上留下一滩黑色的液体,似乎果实里面根本没有果肉,而全是水分。
阿刀的手电筒就只是往那颗葡萄掉落的地方一甩,然后便直接往上方照去。我跟他想到一块去了,看清地上的景象之后就直接把手电筒往上照,因为这葡萄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掉下来,而如果它掉下来了,就说明有什么东西把它给弄下来了。
这一刻我心跳加快,生怕在那串葡萄上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但一看之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只看到那串葡萄在一下又一下的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