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气氛有点尴尬。
林晨被鲲鹏点名,神情略微一顿,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躺枪,但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往前走了一步:“多谢东王公大人成全。”
“呵呵,都是子侄,我应该做的。”
东王公的话模棱两可,在林晨听来只是一句实话,毕竟东王公知道自己和镇元子的关系。
而在鲲鹏听来,却是东王公为了缓解尴尬才勉为其难的说出的违心话。
“呵呵,东王公可真是大肚,不愧是昔日的男仙之主。”鲲鹏带着一股莫名的眼神看着东王公,旋即笑了笑道:“说起来,咱俩的目的是一样的,你又何必给我下战书。”
“你怕了?”
“呵呵,你觉得呢?”
“太一我不会放过,你也别想逃离干系,红云的血仇也该终结!”东王公眸子里划过一道历色,但很快又消失不见,这才道:“太一出世在即,咱们还是先做过一场,若你赢了,太一就归你,若你输了,你和太一都归西!”
“归西?”鲲鹏摇摇头:“我对那些光头没好感,还是你去吧。”
“两个道友,还不出手!”
鲲鹏历喝一声,鲲道人和鹏道人同时出手,两道流光闪烁,一左一右袭击东王公。
“尸身,呵呵。”
东王公轻蔑的一笑,手里的龙头拐杖往地上一杵,大地开始剧烈震颤。
如同土龙翻身,嘶啸声中,两道黄龙冲天而起,和鲲道人和鹏道人战到一起。
这土龙是东王公龙头拐杖所化,实力惊人,竟然和鲲鹏两大尸身斗个旗鼓相当。
“死来!”
鲲鹏见此情况,眸子微眯,双手一伸,一只漆黑的小人从他手里窜出,这小人浑身缭绕黑雾,其中不断闪烁赤红光芒。
“鹏魔王?!”
看到小人,林晨身子一抖,心中升起一丝寒意:“应该已经被彻底炼化成了傀儡,呵呵,枉你以妖师弟子自称,到头来,杀死你的就是你最尊敬的人。”
鹏魔王身上的黑雾中不时传来一声声嘶鸣,那是冰髓鳅身子划破空间带起的声音。
“冰髓鳅,鲲鹏你竟然将手下炼成这样的怪物,真是残忍啊。”东王公看着鹏魔王,眉头微皱,看着那一条条在鹏魔王身体里钻出钻进的画面,饶是他也有点恶心:“我还是送你早点上路吧。”
东王公指尖一点,一道弧光电射而出,瞬间刺破鹏魔王身体,而鹏魔王彻底炸开,就好像一只被吹破的气球。
可就在下一刻,那些密密麻麻的冰髓鳅再次汇聚成型:“桀桀,死来!”
鹏魔王发出古怪的音节,身子一动,飞冲向林晨,好像铭记在鹏魔王内心最深处的仇人,就是林晨。
“我靠!”看到鹏魔王冲来,林晨毫不犹豫的窜到鬼车身后,心底里早已经骂开:“认贼作父的憨批,真正杀害你的人就在不远处,你竟然找我麻烦。”
鬼车此刻很懵,他觉得自己需要重新认识林晨了,这个家伙真的太坑人了,我又莫名其妙的躺枪了,又,为什么是又?
略一愣神,鬼车的脸色猛地一变,一股尖锐的气息陡然从他身上爆发,就好像是一枚隐形的长钉,直取鹏魔王的额顶。
叮~
虚空中莫名的响起一声清脆的金属交击音,鹏魔王身子一顿,开始剧烈的颤抖,好像经历莫大的痛苦,不断的嘶吼。
鬼车看到自己攻击有效,嘴角咧出一个得意的神色,但下一刻他就被一股突如其来力量倒提起来,扔到了不远处。
“你俩躲到一边去!”
鲲鹏充满怒意的声音响起,林晨带着雪魔国王赶忙跑开。
鹏魔王嘶啸着冲向东王公,而他的身后,一个又一个黑影浮现,都是鲲鹏练就的傀儡。
东王公脸色慢慢阴沉。
“万仙来朝!”
手里法印不断变换,虚空开始震颤,一副巨大的花卷在东王公身后,画里是万仙朝拜的场面,气势恢宏!
东王公坐在龙椅之上,眸子紧紧闭着,可就在张开的瞬间,数道闪电划破长空,滚滚的威压铺天盖地的涌出。
他手里拿着一枚令牌,往地面一扔,伴随着一道威严的声音:“诛邪!”
“诛邪!”
万仙躬身,嘴里却都是喊出两个字,声音隆重,震颤天地。
鲲鹏召唤出来的黑影,好像遭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不断颤抖。
嘭~
随着第一声炸裂响起,地面上好像无数地雷爆炸,漫天的烟尘遮天蔽日。
嘭,嘭,嘭~
爆炸声不绝于耳,地面被炸成了筛子,鲲鹏一直没有动作,就在最后一只黑影炸裂后,他嘴角噙上一丝嘲讽道:“阵起!”
咻~
咻~
……
好像无数烟火升空,一股鱼腥笼罩天地。
天空中是黑压压一片鱼云,向着大地压来。
“好手段。”东王公皱眉,但也没有任何担心,这点攻击只是两人大战的开胃菜。
......
林晨躲在一旁,身旁站着贼眉鼠眼的鬼车,一对眸子四处乱瞟,好像在寻找什么?
“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对了,你问我这个干嘛?”鬼车回过头,疑惑的看向林晨问道:“你是不是又想暗算我?”
“暗算你,一直以来在背后是施黑手的是你吗?”林晨翻白眼,至今还没弄懂鬼车的身份,他觉得鬼车很有问题,至少上一次告诉自己鲲鹏前往太一所在,而他们三位妖圣带林晨去的却是斩妖剑所在。
就目前情况来看,斩妖剑早就被鲲鹏得到,而且白泽府邸的那些下人遭受过搜魂,林晨一直猜测就是鬼车所为。
想到这里,林晨眉头略皱。
好半天才抬起头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如你所见,鬼车。”
鬼车摊摊手,一副我是光棍你奈我何的表情。
“算了,不问你了,总有一天我会搞清楚,不过现在你作为我的前辈妖圣,应该是要挡在我的身前才对。”林晨撇撇嘴,98k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抵在了鬼车的脑袋上,长舒一口气道:“真想一枪打死你,省的我还要猜测你的身份,可惜,你现在还不能死,也好,有什么事挡在我身前,至少也是不错的炮灰,就当你发挥余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