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境目光之中露出一抹苦笑。
“我知道我自己做了什么,可是我并不后悔,如果有机会从来一次,我只会杀了你。我不会允许一个危险点混乱我朝。”问境道,接着他脸上苦笑之色更甚一分。
“只是不曾想,林风前辈实在超出我的想象!今日我自行愿意赴死,可是请林风前辈给我一个机会,这迷心城内,还有流云王朝武皇存在,我希望可以战死!”说着,问境没有二话,扑通一声已然跪倒在地。
高登眼中苦涩至极,双拳紧握,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当日便不同意问境如此行事,可是如若不是问境看着林风,林风如果不是这般存在,当真是流云王朝之辈,多一个这般强大的武皇,今日恐怕他也同样要陨落于此。
龙眼职责便是如此,让人恨不起来。
“林风!问境这是最后一个请求,希望你看在往日情面上,不要拒绝。”高登同样请求道。
刘安等人已经傻眼,谁能想到林风摇身一变,竟然成为了能够让龙眼统领跪倒的存在?
此事太过惊世骇俗,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范围。
“可以。”林风点头。
问境心中松了一口气,“多谢!”
说罢,已然提剑而行!
高登望着问境的背影,终于也迈出步伐,“林风,你可自行入我天武王朝,但是如果要真心想让王朝信你,你必须用军功来换,哪怕王朝不信,也不会加害于你。你获得多少军功,便可得多少利益。”
说罢,高登同样追随问境而去。
此刻,场中又唯独剩下四人。刘安满脸惶恐,面对此刻容颜只有三四分相像的林风,根本无法控制内心的恐惧。
唐山灵美眸闪动,看着林风,久久方才释怀。而若兰亦是如此。
“少、少爷?”若兰轻声问道。
林风一笑,没有想到,今日因祸得福竟然得到这般好处。
哪怕就算是他也根本不敢尝试此法,此刻哪怕占据着这具身躯,他的灵魂依旧不够壮大,想要稳定此刻的状态,他确实必须杀流云王朝之流。
“刘兄。”林风道。
“林……林兄弟你就别这般称呼了,我两条腿都在打抖了。”刘安苦笑,可不是瞎说,他的腿此刻正在不住的乱颤。
“今日,我要获取军功,你可在我一旁,保你一飞冲天!”林风道。
刘安大喜过望,“谢林兄弟!”
“唐师姐,待此战告捷,我便随你回唐家一趟,帮你灭了舒家。原本还想与你们一同共进,只不过此刻却是实势不同了。”林风说道。
唐山灵唯有苦笑,“你的脚步不是我们能够跟上的。”
他也想跟上林风的步伐,只是现在却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咱们边走边说也无妨。”林风笑着道。
一步踏出,已经在三人身前。抬手之间,只见天空雷霆滚滚,乌云笼罩而下,好似有天劫就要降临一般。
一道雷霆劈下,伴随着轰隆炸响,数道身形直接被灭杀。哪怕就算是周遭其他人也被轰得倒飞生死不知。
刘安看得头皮发麻。
林风的声音却是传来,“刘兄补刀便够了。”
“好!好!”刘安手提双刀。
这哪里是杀敌,分明是捡漏。武皇级别的存在皆是被天武王朝盯着,先前已有一名武皇被问境逼出魂魄,而被林风斩杀。
如此一来,林风此刻的出现,哪怕流云王朝真有后手,此刻却还未曾注意到他的身上。
林风出手便是雷霆,他这副身躯,血液不断自他皮肤内渗出,每出手一次便是血液涌出,就像是在压榨着他的生命一般。
可是,天地间那雷霆之力,却是越发的澎湃活跃,就像是找到了它们的君主,无比喜悦。
自林风体内钻进钻出,林风身体便像是雷霆所化!
突然之间,林风眉头猛地一皱。
“来得好快!”林风心中暗惊。
他的念识感应之内,自流云王朝方向,一道身形速度飙升,其速度之快根本已经超过了武皇级别的存在。
武尊!
这一场算计,天武王朝依旧是输了。这武尊来的如此迅速,已是要出现在迷心城,而天武王朝却是并没有武尊亲至。
但凭谋划,确实是天武王朝输了大局。
林风不敢犹豫,现在的他根基太浅,如果面对一位武尊,最后交手的结果那将是必死无疑。
当下手中结印,一道道灵力像是排列好一般,随着他手中所结的阵印不断,地面上骤然出现了一团阵法。
“走!”林风低呼一声。
他可不想刚刚夺舍了这样一具身躯而就此死在此处。手臂一带,若兰三人也被他带到阵法之中。
可是就在此刻,高登一脸严肃之态,已然冲杀而来。
“林风,我希望你能留下压阵!”高登没有二话道。
“对方可是武尊。天武王朝可曾有武尊赶来?”林风问道。
此刻,他所杀不过小鱼小虾,问境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他而死,哪怕他震杀流云王朝一位武皇的灵魂,可是这也不过是相互抵消。
如果真的有机会能够帮助天武王朝留下这一位武尊,那么他所得战功怕是不小,如此就算用来换取让灵魂与身体融合的天材地宝也不是什么大难事。
起码虽然不能让他身体与灵魂完全相融,但是也绝对能让他的状态稳固下来。
“没有。”高登直接摇头。可是立刻道:“我天武王朝,此次根本就没有武尊到来,如若有,流云王朝也必然早就已经发现了。”
“可是,我天武王朝此次足派遣八位武皇来此,为的就是这名武尊。这迷心城下,有着一座炼龙大阵,就是特意为这武尊所准备。只要五名武皇主阵便能催动!”高登道。
林风眉头皱紧,原来如此。
天武王朝出动八名武皇,面对的却是流云王朝一位武尊,这样的战斗,双方都不敢说自己有着绝对的把握。
如此一战,未曾在两者之间见分晓的话,谁都不敢说到底是哪一方在此谋略之中,是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