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固！唐瑾，倘若本皇驱动奴役法诀，你还是要成为本皇的奴仆，屈服于本皇！这可由不得你！”


    君宁月很是激动，说道。


    唐瑾，为什么你要如此顽固？


    本皇不过是让你尝尝主仆契约的滋味，让你知道本皇受制于主仆契约的感受！


    可是，本皇何尝忍心要你成为真正的奴仆呢？


    阿瑾，本皇只是想......本皇只是想留住你，要你永远留在本皇身边。


    阿瑾，本皇，我......


    此时此刻，君宁月的内心，似乎有一道声音，在不断地说话，在认真地思考。


    这道声音，渐渐充斥着他的心扉，乃至灵魂深处。


    他心中对唐瑾的恨意，就如大雨淅淅沥沥，一点又一点地冲刷而去。


    “小月，若是你恨本君，那你就杀吧。”


    唐瑾凤眸一亮，总算明白，为什么君宁月会变成这个模样？


    追究起来，是因为那道强行结下的主仆契约，让君宁月心生怨恨，导致她们的感情越走越远。


    这一切，算得上是她唐瑾，自作自受，自食其果。


    天道轮回，因果循环。


    因源于她，那这个果，也由她终结。


    “唐瑾，你！”


    君宁月几乎被唐瑾气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小月，在你动手前，本君想问你一件事。”唐瑾轻启唇角，低声地问道。


    “说吧。”


    “小月，前世本君渡劫的时候，你已经解除了主仆契约，本君身死，你为什么还会随着本君重生了？”


    这个问题，唐瑾一直想不明白。


    五大妖宠，就只有君宁月在她临死前，解除了御宠契约和主仆契约，按理说，君宁月不应该会跟随着她重生，来到地球。


    “本皇.......”


    君宁月捏住唐瑾脖子的那只手，又松开了几分力度，他只是用法术，让唐瑾悬浮于空。


    “小月，告诉本君！”唐瑾大声质问。


    “你别问了！”


    回想起这段屈辱史，君宁月心里很不是滋味。


    “小月，你都要杀死本君了，难道要本君死不瞑目吗？”唐瑾粉唇轻启，字字珠玑。


    君宁月一语不发，陷入了前世的回忆。


    那段屈辱史，他至今难忘。


    前世，唐瑾渡劫，却遭北冥妖皇和仙盟盟主的偷袭，不得不自爆而陨落。


    在他得知唐瑾身亡的消息，君宁月心如刀割，痛苦万分。


    五大妖宠，就只有他因为解除了与唐瑾的契约，而存活于世，至于沐羽他们，已经随着唐瑾的陨落，而消亡。


    可是，君宁月千方百计解除御宠契约和主仆契约，只是为了以平等的身份，站在唐瑾身边，好好守护她。


    他没想到，唐瑾陨落了。


    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当他前去不周山，确定唐瑾陨落的时候，他悲痛不绝。


    不周山，天降血雨，淅淅沥沥，犹然不停。


    鲜红的雨，染红了不周山的皑皑白雪。


    君宁月站在不周山之巅，那双宛如黑曜石般的杏眸，尽是说不透的悲怆。


    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血雨，沾湿了他那张白皙的俊脸。


    “阿瑾，你可还记得，我们曾经彼此立下的誓言？”


    玉麒麟一族，向来高傲。


    可是君宁月心有不甘，悲痛之下，自毁灵海，整个身体就如帝君自爆，身死道灭。


    那道誓言就是.......阿瑾，本皇和你，生死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