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完就被陌宸打断了,“这是你们身上的解药,从今以后,你们不再是暗卫,去过你们想要的生活,王府那边,你也着手把事情办好吧。”
说完,不再等墨一开口,就扶着墨迹尘离开了。
墨迹尘不曾开口,只是看着陌宸,任由她扶着,跟着她的步子。
一众人就看着两人愈行愈远,男子一身戎装,女子一袭蓝裙,相互扶持着,忽然发现,他们竟然无比的相配。
墨一带着玉佩找到了杳漠然,杳漠然收编了墨迹尘的势力,带着军队攻破北漠,当上的北漠君主。
自从北秦皇出征归来,人就变得阴晴不定,嗜血残忍,成了一个暴君,每日只知道搜刮美女,昏庸无道。
北漠皇带着军队攻打北秦,北秦百姓开城相迎,北漠皇带着军队直接进入北秦宫。
皇甫亦爵坐在高堂上,眼里是无边的黑色看着一身戎装的杳漠然,嘴角勾出一抹阴冷的笑,“你赢了。”
杳漠然手持剑,神色冷漠地看着皇甫亦爵,一句话都没说,摆手让人抓了皇甫亦爵。
天牢里漆黑一片,皇甫亦爵满身狼狈地靠在墙上,嘴角勾着一面痴笑,充满了嘲讽,不知是在笑他人还是笑自己。
忽然,传来开锁的声音,皇甫亦爵能感觉到,她来了,抬头,眼里闪过讶然与惊艳。
只见来人一袭白衣,由蓝绸勾边,头上束着发髻,风光霁月,玉面如冠,若非她身上的气质一如从前的慵懒又出尘,皇甫亦爵都要以为是不是渊丞相还有一个儿子。
陌宸嘴角微扬,勾出一抹淡笑,懒懒道,“我比较好奇,你身上的黑气是怎么回事?”
皇甫亦爵看着陌宸,勾出一抹冷硬狰狞的笑,“我可以告诉你,条件做我女人。”
“碰”话刚出,就被一脚踢开了,撞在墙上,吐出一口鲜血,抬头,就看见一脸危险邪肆地看着自己的墨迹尘。
陌宸拉了拉墨迹尘,“不说也无所谓,我也可以查到,只是,过程比你想象的痛苦罢了。”她并不介意用搜魂术,反正都已经违反了两次时空法则,也不在乎违反一次。
皇甫亦爵看着陌宸,嘴角微扬,“可以,不过,我有个问题。”看着陌宸挑了挑眉,就知道她让自己说,不看墨迹尘一脸危险地看着自己,自顾自地开口道,“如果当初,我没有和渊清晨算计你,你也没有嫁给墨迹尘,你会不会爱上我。”
“不会。”陌宸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但是皇甫亦爵知道,她说得是真的。
“那团黑气是自己找上来的,它说可以帮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果然,它帮我得到了皇位,我说我想要你……”
陌宸嘴角抽抽,拉住身边蠢蠢欲动,要上去打人的墨迹尘,继续听皇甫亦爵说着,说了很多废话。
总结起来大概就是,黑气没有帮皇甫亦爵得到陌宸,然后皇甫亦爵想要把他赶出去,但是皇甫亦爵身上的龙气已经渐渐被它吞噬。
那次,皇甫亦爵与墨迹尘打斗中,陌宸打在他身上的光顺便把它灭了。
陌宸点点头,想来是那人在世界里植入了心魔,修仙之人尚且怕心魔,何况是凡人,看了皇甫亦爵一眼,便拉着墨迹尘离去了。
皇甫亦爵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神色闪了闪,最后化为无声的叹息,自嘲一笑,无力地靠在墙上,渐渐的,神色空洞。
皇甫亦爵在天牢自尽了,有人伤感,有人喜,杳漠然统一了北秦和北漠,登基,国号夏,封唐婉为后。
江南水乡
正是初春,寒气刚退,天气微凉,一袭青衣的妇人挺着大肚子,由丫鬟扶着,走进一家医馆,“大夫,抓药。”
柜台上的人应了一声,从账本里抬起头,看见妇人那一瞬,愣了一下,妇人也是愣住了。
好半天,柜台上的人才开口道,“请夫人将方子给我吧。”语气清冷,却不失礼貌。
妇人的丫鬟没有发现两人的异样,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药方,“女大夫,就按着这个,这可是神医亲自开的药方。”
女大夫接过方子,看见纸上的字愣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转身去抓药了。
待药抓好后,丫鬟接过药方,付了钱,妇人才动了动唇,开口道,“不知女大夫唤何名?”
女大夫愣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问却还是开口道,“念宸,怀念的念,宸翰的宸。”
妇人愣了一下,有些可惜,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女大夫看着远去的妇人,神色恍然,继而自嘲一笑,然后低头,继续看着账本,发现账本已经被自己看完了,才从另一边拿过一本医书看起来。
忽然听见嘈杂的声音,皱了皱眉,抬头,看见熟悉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烦躁,又迅速埋头看书。
“念宸,念宸,你看,你说你喜欢看医书,我连夜给你搜罗来的,看,这边是孤本,这边是我从家里府医那儿搜刮来的。”
女子闻言,抬头,却是望向医书,然后迅速收回目光,“沈少爷还是拿回去吧,无功不受禄,更何况小女子与公子也不算熟。”
沈少爷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不过很快就又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怎么就不熟了,念宸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爹说了,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
女子眉心跳了跳,不想再听他瞎掰,见药童吃完饭出来了,把事情交给她,自己进院子去看医书。
“念宸,你,你别走啊!这书你不喜欢也没关系,可以给伯父打发时间啊!”说着追上去……
药童看着这场面,无奈的摇摇头,这是近半个月来,几乎每天都会上演的,可惜了,大小姐被伤过,如今,怕是很难有一段新感情吧。
戚府
“子蓉,你怎么又自己亲自去抓药了,不是说让丫鬟去就可以了么?”温润如玉的男人,看着刚刚进来的妇人,脸上闪过无奈,忙走上去,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杜子蓉笑了笑,“没事了,王妃不是说么?要多走动,这样让宝宝健康。”
皇甫亦航,也就是如今的戚亦航无奈地笑了一声,真不知道这墨王妃给自家表妹和自己妻子下了什么药,一个个都像中了毒般。
“对了,我刚刚看见一个长相与王妃极相似的女大夫,你说,会不会是渊清晨啊。”杜子蓉想起自己刚刚去抓药看见的人,不禁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