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卿向前走了一步,周围的环境一变,忽然到了一个平旷之地,守卿看着周围的景象摇头轻笑,果真还是小孩子心性。
看着前方的虚空,守卿开口道:“守吾,你是不打算现身吗?”
“呵呵……”这时前面的虚空里走出一个人,来人身姿修长,步伐轻盈,每一步都像踏在云端一样悠然自得。墨色的长发高高竖起,血红色的双眸更是给人一种神秘之感。
男子轻轻一笑,除去一双血色红眸和浑身的气质与守卿不同,其余的竟是毫无差别,“看来我的小把戏每次都能被皇兄发觉。”
“这么多年,你这孩子心性倒是从未变。”守卿看着来人一双血红色的双眸,心中在的愧疚骤然涌现,七万年前的事情如昨日重现。
男子嘴角轻勾,却不像守卿笑的那般入目春风,倒是有些阴森的意味,“皇兄是特意来找我的?”
“守吾,你躲了七万年了,还要再躲吗?”守卿看着他,眼里却多了一丝严厉。
“皇兄。”守吾轻轻的叫着,语气中多了一丝悲伤。
“七万年了,希望你能放下往事,随本殿回去。母后她很想你。”虽是回忆起往事,守卿却是面不改色。
守吾见他神色如常,心中顿时一凉,嘴角勾起一个凉薄的笑容,“我生无父母,又何来母后?皇兄,我劝你还是休要管这些的好。”
“守吾,注意你的言辞。”守卿眉头轻皱,“难道少时礼官未曾教过你礼仪吗?”
“皇兄怕是忘记了,我自小便是冥顽不灵之人,礼官所教的繁文缛节之礼我向来是不乐意学的。”守吾又是冷笑一声,似乎是听到了某些可笑的言论。
“罢了,看来此番本殿是白来了。”守卿无奈的摇摇头,这么多年了,守吾行事更加乖张,不知深浅,这样还是不要回去的好,要是再冲撞了父皇,就得不偿失了。
闻言,守吾心中微微一动,但想起自己初来见到的那一幕,血红色的眸子冷了冷,问守卿:“刚才那个女人是谁?”
“本殿来这里初见之人。”守卿回答道。
守吾冷笑了几声,“皇兄的洁癖什么时候好了?竟然让人近身?还是皇兄当初只是讨厌我?”
守卿总感觉守吾的话阴阳怪气的,脸色一变,开口道:“守吾,本殿是你的兄长。本殿的事儿还轮不得你来管。”
“是吗?刚好我刚刚来的不小心用魔气伤了她,若不是你的人,那就好。”守吾脸上尽是深意,他这个皇兄他了解,若真的是毫不在意,他是会任由那个人滚落山崖的。
“你说什么?”守卿神色一变。
“莫不是皇兄心疼了?”守吾反问道。
“守吾,你这是公然违背六界法则。无故伤害人界之人会引来仙界的执法者,那样一来……”守卿开口道。
“皇兄忘了,我是魔族之人,又怎会让惧怕仙界的执法者?”顿了顿,守吾又猖狂一笑,张扬的说道:“皇兄,既然你自喻天界第一天才,这阵法定然是破的得的,我先离去,等你破了此阵再来寻我。”说完又看了守卿两眼,离去了,空气中再难寻到他的气息。
守卿看着守吾离开之后,守卿眸光一闪,开始在丛林中行走,片刻间他便看见躺在地上的顾安然。
守吾下手确实没有轻重,人族的体质那么弱,肯定受不了他的攻击,难道自己要给她输真气去抵挡她身上的魔气?
“唔。”安然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是疼的,勉强睁开眼睛,她居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还是满是石子的地上。
“你怎么醒了?”守卿看着她,眼里疑惑至极,他知道的魔气素来霸道,一个人族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活着,难道刚才守吾骗了他?可是守吾一向不会说这样的谎言。
安然一听,瞬间感觉奇怪了,问道:“我为什么不能醒?”
守卿摇了摇头,掩去眼里的疑惑,这才问她:“你的身体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你觉得呢?要不要你躺在满是石子的地上试试,那感觉一定很酸爽。”安然活动活动筋骨,笑得十分邪恶。
“你坐下,我给你把把脉。”守卿不为所动,固执的想要查看安然的身体状况。
安然看他这么无趣,也不逗他了,这才伸出手,好奇的看着守卿给自己把脉。
“你会中医?”这个人应该不是在幻想自己会医术,而是自己真的会吧?
“你应该听说过这个世界有一些修真者,修习法术,不理俗事。所以姑娘不必怀疑我,我刚才说的话是句句属实。”顿了顿,“那么姑娘,你应该是修真者吧?”
从脉象上看似是修真者,但周身却毫无灵气,非常奇怪。还有守吾身上的魔气明明已经侵入她的体内,可是他刚用了一道仙力进去探寻,却发现那道魔气在她的经脉里探寻一周后在心脏处消失了。
“修真?你是在说笑吧?这种人不是只在小说里出现过吗?”安然蓦然收回自己的手,神色奇怪。
守卿目光沉沉的看着她,“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喂,你说的这什么话?”安然怒了,这人奇怪至极,还莫名其妙的怀疑人,真是够了,“算了,反正我们也是不相识,我先走了。”说完,安然便抬脚离开了。
守卿看着她的背影,神色奇怪,但还是没有再追问,但他却默默的追了上去。
安然背着背包往山下走,守卿沉默不语的跟在她附近。
路上,眼见着一棵大树准备倒下倒下,安然的步子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了。
守卿手掌动了动,安然往后退了一步,稳住了身形,看着地上被砸出的大坑,安然打了个寒颤,这要是砸在她身上还真是不敢想?
“这树怎么忽然倒下了?”安然开口道,问完她就笑了,周围又没人他这不是白问吗?
“这是一个阵法,里面暗含杀机。你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守卿忽然开口。
安然被吓了一跳,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呢?走到哪里都有他。
“姑娘叫什么名字?”守卿这个问题有些突兀,但就是突然想问。原因不知。
安然一脸懵逼,这个时间不是应该讨论这个莫名其妙倒下的大树,愣了半响,安然才回答:“姓顾,名安然。”
“顾之姓,顾得安然一生。”守卿低头喃喃道,随即默然开口,“你的名字寓意很好。”
安然直勾勾的看着守卿,她发现这个人笑起来更好看,君子出尘,应是如此。可惜了,精神有问题。
“你呢?”安然情不自禁的问道。
守卿得知她的名字后,就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周围的树木上,眼神深邃不已,双手交叉放在身后,衣袍不断随风舞动。还真是有种世外高人的感觉。
“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儿?”安然挠了挠脑袋,同样看着自己周围的树木,这树排列的好像有些奇怪了,似乎哪里的树木也是这样排列的。
守卿脸色微微一变,眸色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姑娘可知道阵法?”
“听过,但从未接触过。”安然非常诚实的回答道。
“那姑娘在阵法上应当是非常有天赋了,可惜缺少一个好师傅。”守卿并未怀疑安然话语的真实性,毕竟修真也只是人界中一小部分人才有的。
“你在说笑话?”安然又懵了。
守卿认为被人怀疑的感觉很累,他还是将真实身份告诉她吧,不然他会被每一个人当成奇怪的人,那是他又如何在这里生存?或许他需要一个人引导他,这样才会少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