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大海啊全是水!”
诗性大发的胡迪站在飞碟上朗声感慨,“你们好好干啊,抓紧时间我们争取在太阳落山之前返回营地。”
木橦瞥了一眼半空中的胡迪。
飞碟就是真的会飞的碟子,圆圆的扁扁的泛着瓷白色的光芒,直径也就刚好能站的下一个人,鞋码太大恐怕还有半截得悬空。
“那难道不是超越这个星球科技程度的东西?”
“那是灵器,驱动力来自于灵力。”
“那飞船呢,被看见也不要紧吗?”
小贱忍无可忍,“这个问题你难道不应该问猎星城服务中心的人吗?”
“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对不起,误会你了。”
明明得到道歉,但是小贱却隐隐察觉自己似乎被嘲讽了,不想说话。
在忙了四五天之后木橦总算理解什么叫劳动改造,至于到底有没有改造作用不好说劳动付出是一点不打折扣。
清晨旭日初升,一轮金日从海平面缓缓升起,阳光洒落在赤红色的海面之上,折射出暗红的幽光仿佛流动的血液。
穿着配发的潜水衣志愿者们分别在指定坐标下潜,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颗白色的线团。
“加油,加油啊大家,白天不努力晚上就得加班,海里加班就可能会被抓去配种,你们难道不害怕吗,怀上的不是胎儿而是鱼卵,生出来不是人而是鱼蛋,就问你们怕不怕?”
站在飞碟上慷慨激昂为积极劳动的志愿者们加油鼓劲的胡迪手握小喇叭扩音器。
“一时松懈,一辈子遭殃!”
木橦穿着潜水衣泡在水里,脑袋上戴着球状隔离头罩。
这片海域的水质如果长期接触皮肤很容易导致皮肤溃烂必须全方位防护不留下一丝缝隙,下海之前木橦还特意擦了胖子推荐的护肤膏,能有效隔绝海水渗透。
“附近海域污染‘火腥藻’生长迅猛,以目前的清理速度很难在一个月内有所成效。”
“唉。”木橦看着眼前大片大片一望无际的火腥藻不禁叹气。
火腥藻是一种特殊的海洋生物,它本身并没有任何毒素也不具备攻击性,可是它死后会分解成污染海洋环境的毒素,对周边海域的海洋生物来说堪称致命杀手一样的存在。
更糟的是它并不是直接致命而是缓慢虐杀,能够大幅度伤害智商发育,导致畸形儿出生,受影响最深的便是菲林斯鱼人。
火猩藻活着的时候却截然不同,它的身体能产生热量,当大面积聚集的时候无异于大型水暖制造者,能够温暖一整片海域,这一点也使得菲林斯人特别喜欢。
即使在海水里泡上一整天也不会觉得冰冷,甚至还有点泡温泉的舒适感。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恶性循环,赤藻红滩的菲林斯人长成现在这样也就不难理解了。
对木橦来说这些生物还有另一个用处,木橦在末日纪元曾经见过,捞起来揉成一团一团晒干,一小颗就能泡发成一团煮成浆糊后能够很快补充体力,还能提供很多营养元素。
付长生沉默了好几天,一直飘在海面上,一幅思考人生大事的严肃样子。
这会儿忽然靠近木橦身边,“你找个时间单独行动。”
“黑老板不会放心我一个人外出的。”
“不要引起其他人注意。”
“为什么?”木橦疑惑“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付长生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对你好处,既然你认我为师尊,我自当要好生培养你。”
“火腥藻并不算是罕见的海洋生物,可是如此大规模的生长却并不常见,每年定期清理却依然茂盛繁殖难以断绝意味着这里必然有红母草存在,只有红母草分泌的浆液才能刺激火腥藻大规模繁殖生长,生机不断。”
付长生说的红母草木橦从未听说过。
“想办法找到红母草。”
“它有什么效用?”
“找到后我自会告诉你。”
既然付长生确定红母草的存在,那肯定就在这片海域某一处,仔细寻找总能找到的,但是——
木橦无辜又无奈的看了眼付长生,不是她不想去找,只是每天劳动任务繁重,休息时间有限,一天忙完太阳肯定已经下山了,睡眠时间还不够呢更别说自由活动了。
大晚上下海找红母草更是不可能,木橦这样的虽然不怎么符合菲林斯鱼人的审美标准,可是这些鱼人一旦受到信息素刺激别说审美了,物种都能跨越,太阳落山后下海相当于投怀送抱,很危险的。
“加油!”
“定位完成,各就各位。”
在胡迪的指挥下志愿者们各就各位。
“收!”
木橦听从指令拉开手中白色线球的启动线头,白色线团在水里疯狂旋转一圈猛地爆射开来,与此同时其他不同坐标志愿者手里的的白色线球同样如此。
只见一张巨大的过滤网转瞬间成形。
过滤网分片区安置完成只不过是第一步,早上将过滤网安上傍晚必须将过滤网撤走,否则一觉醒来过滤网肯定已经没了。
按照胡迪的说法“这是一片非常活泼调皮的海域。”
过滤网安置完成之后木橦浮出水面回到船上,三人一组的船刚好适合木橦三人。
万幸这里并没有强制分组的规定,可以自由组合配队。
“放过滤网这一步算是任务中最简单的一部分,你们不要松懈啊,确保不会有任何不明海洋生物忽然出现破坏过滤网,同时还得确保不会有幼小生命因为过滤网而丧命,大家一定要小心啊不要伤害这里的土着生物,搞不好你们役期就延长了。”
胡迪拿着小喇叭说个不停,平静的海面上只有他的喊声与海风飘荡。
即使相隔数十海里也能确保每个人都听见他那激昂的声音。
没有高科技手段辅助的前提下此类工作如果交给普通人来做,那恐怕就真的需要用数不清的尸体来堆填。
不过短短几日志愿者猎人团内怨声载道,他们完全被当成了廉价劳动力压榨。
有经验的老人沉默不语,新加入志愿者猎人团的那几个表现的异常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