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时沉默了，博士的手上拿着家人的相册，而夜与空坐在一边低头玩手机，场面一时很和谐。


    “你难道不着急吗？”博士终于忍不住了问了一句，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夜以空，“我为什么要着急？”


    “你既然可以猜的出来我做的一切，就应该知道现在那些人类面临着什么样的麻烦。”


    夜以空叹了一口气，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瓶可乐，“其实我这个人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尤其是喜欢偷懒。”


    反派博士：“……”


    夜以空淡定的喝一口可乐，“我在这里一直坐着的目的就是，想看着你咽气的那一刹那。”


    反派博士：这人有毒吧！


    “不是，你就没有一点点着急，你应该知道鹤环精神病院吧，那里就是我们最后的据点，之前的时候我接到消息，那些人已经去了精神病院，情况可是万分危急。”翻拍博士再次劝说。


    夜以空抬头看向天花板，“其实我还真不怎么着急。”


    反派博士：所以这个人到底是哪一方的？


    夜以空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继续玩手机。


    精神病院他是去不了的，这辈子都去不了了。


    到现在他依然记得，当时他跟大国主传递消息的时候，大国主回复他的那句话，这是人类自己的事情。


    然后他其实是没有太往心里去是，碰见了就继续管，准确的来说是那事情主动往他身上凑，然后他就挨了天罚，白离跟着他这两年刚刚从身上解的封印，就又封印回去了，真是一召回到解放前，而他还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这就是惩罚，如果这件事他在插手的话，夜以空不敢想象后果会变成什么样。


    反派博士还是不死心的问，“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吗，那件事情说不定会死很多人，难道你……”


    “这件事情我管不了。”夜以空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也不想管。而且对于我这种人来说，死亡只是种新的开始，还有，不要把人类想么脆弱，他们永远要比看上去的强大。”


    博士在听到夜以空这句话以后，他慢慢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是啊！人类很强的，我不就是个人类吗？”


    天至黄昏。


    从窗户里正好可以看见屋外那鲜红如血的夕阳，空气里飘荡着一种安静的味道。


    就在这时夜以空的手机突然响起，打电话过来的是凌麟部长。


    “喂，夜以空。”


    “夜大师，……富岐山的案件基本上已经解决了，还有……”夜以空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博士，他把手机打开了音量，手机里的声音一下大起来。


    “您当时提供的线索我们也看了，鹤环精神病医院的事情也解决了，但是您有发现幕后那位博士的身影吗，我们一直都没有发现那位博士是影子……”


    夜以空开口，“他现在就在我身边，他现在无法动弹，到时候地址我会给你发过去，对了，事情虽然解决了，但是舆论情况怎么样？”


    提到这个凌麟的语气里满是沉重，“舆论方面不太好，因为案件太大了，所以当时有不少人拍了视频，不过有关部门已经请人专门在下面引导舆论了，这种事情不能直接视频，但是可以控制。”


    “好，我明白了，博士的地址我会给你发过去。”


    夜以空挂断电话，看向在床上，现在奄奄一息的博士。


    “我还是赢了。”博士看着头顶的虚空道。


    夜以空没说话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


    “我没输，我赢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有很多人都遇见鬼了，我……我……我没输。”


    夜以空静静地看着她说完最后一句话后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给凌麟部长发过去他现在的定位，然后转身离开屋子到楼下的客厅。


    曾经有人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有因果，夜以空嗤之以鼻认为说这句话的人都是扯淡，但是现在他相信了，真的不能在信了。


    刚刚在再来的时候手里拿份报纸是从特殊行动部里拿出来的，事情是发生在30年前，驱魔师和能力者之间的争斗终于反应出来了，博士一家人都是在那场不幸的争斗中死去的。


    如果当时没有这场战斗，博士的家人就不会死，而博士也就不会发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普通人看不见的一面，也就不会遭到人的奚落嘲笑和讽刺。


    而博士之所以能研究了这么多年，杀了不知道少人和妖，何尝又不是在人类私心的庇护下完成的。


    人类提防能力者，而能力者和驱魔师又不合，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最终富岐山案件的全面爆发，而说不定夜以空在把这件事告诉大国主的时候人家就已经知道了。


    夜以空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果然世界的一切都有因有果。


    “夜以空。”


    夜以空睁开看见看向不知什么坐在他旁边的御景神。


    御景还是打扮的跟以前一样，卡其色的风衣帽子和眼睛，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你好像很苦恼。”御景道。


    夜以空点头，“你一直在暗中观察这件事。”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


    御景笑着道，“只是看着而已，神不能过多的干涉人类的事情，我只是看着他们只要他们不造出来原子弹来毁灭世界，其他随便。”


    夜以空背靠在沙发上，阳光全部退去黑暗重归大地，客厅被黑暗笼罩在，只有一点点路灯的亮光从旁边的窗户里透进来。


    “是吗？”夜以空道。


    御景淡淡的声音响起，“人类和神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物种，人有爱恨情仇，有目标有未来，但是以空，神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大一部分神是死在自己手里的，因为他们自愿选择了死亡。”


    “知道为什么现在很多神明明知道自己快要消亡了，但是仍然不会选择和你一样道人间吗？”


    夜以空：“因为人会死，但是神不会。”


    “错！”


    夜以空呼吸一顿，就听见御景道，“因为神害怕，因为害怕所以就不去触碰，当然……我也一样。”


    御景的身影慢慢消失，接着大门突然被打开。


    “夜大师。”这是巫羽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