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奶...”尤萱忽然倒退了一步,喃喃自语说,“不...不会的。”
何百灵皱起了眉头,眼神复杂地盯着她。
沈桉木一脸的疑惑询问,“怎么了?你如果是想到了什么,快点说出来听听!”
尤萱瞪了他一眼,小声在陈爷爷耳边说了两句,而后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到了大门外,何百灵说,“沈叔,你还记得在东郊一排房子后面的坟坑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这又有什么关系?”沈叔挠着头,思考了起来,他脸色突然一下子暗沉下去,摇着头说,“不,不可能,一个人怎么会...”
何百灵开门见山说,“当年的严伦或许没有真的死,并且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把意识留到了现在。尤萱很可能跟太奶奶长得很像,我们在永华镇小楼里看到的照片很可能就是她太奶奶本人!”
“严伦发短信说的他的爱人,就是尤萱的奶奶,但是尤萱是他仇人的孩子,所以他想害死她。”沈桉木接话说。
尤萱皱眉皱成了一团,全都是猜测,虽然都把事情说通了,但是这些事情都是祖辈们的事情,过错却要牵连他们,是不是太冤了些?
罗小伟的情况没有一个月是不能出院的,他的妻子和儿子的尸体突然出现在家门口,还被捆成了蚕蛹,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三爷爷决定减去那么多的规矩,直接下葬。
出殡,外婆和尤萱都要跟着去的,沈桉木跟何百灵是外人就没有跟着去,等在三爷爷家门外。
中途三爷爷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独自回来了,沈桉木打招呼也没有搭理。
沈桉木摸索着下巴说,“该不会是严伦又搞出什么小动作了吧?”
在他的心里已经认定黑袍人就是死了百年的严伦,他穿着黑炮就是不想被人看见,至于粮油厂时看到的年纪轻轻的同样拿着长笛的小伦很可能是他在外面随便找的一个临时演员,用来迷惑人的。
历史上活到一百几十岁的人也不是没有,严伦活到这个时候还是有可能的。
只是这么一个老怪物还能到处折腾人也是够厉害的了,他们遇到的事情恐怕是还有很麻烦,不好解决。
‘砰!砰!’
何百灵盯着房门说,“沈叔,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屋里三爷爷的声音陡然拔高,“你...你到底是谁?”
“有别人在里面!”沈桉木脸色一变,使劲拍打着们大喊,“开门!开门!”
‘啊——’
“你不是人!怪物,是你害死了他们...”
门从内被反锁了根本打不开,听着里面似乎在打架,沈桉木紧张的额头冒出一才能冷汗,他后退了两步,快速地向前冲。
‘轰隆!’一声门终于打开了,三爷爷已经停止了反抗倒在地板上,然而房间里除了他并没有另外的人,窗户也是关闭的。
沈桉木没有想太多,快速地蹲下身检查着三爷爷的状况询问,“村长,你怎么样了?”
‘噗——’村长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喷了他半张脸,艰难地说,“我...我怕是活不长了。”
何百灵询问,“村长,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
“我...不知道...他是谁。”三爷爷缓了一口气缓缓说,“他跟严伦有什么关系,他是为严伦而来的...他说...他要杀死所有知道此事的人。”
沈桉木打量‘120’,三爷爷或许觉得自己活不长了,坚持着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严伦的事情说了出来。
本来三爷爷也不知道多少,这些是刚才黑袍人忽然出现从他口中得知的。
黑袍人以严伦的口吻讲述,三爷爷确定他并不是严伦,严伦三爷爷虽然没见过,不过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严伦死了,真的是死了。
如果当年严伦没有死,又哪来的怨气害死那么多人?
严伦当年是外地来的人,经过大罗村认识了尤萱的太奶奶,两个人日久生情,后来罗太老爷先向太奶奶家提亲。
尤萱的太奶奶对于严伦的感情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深,严伦很受打击,不巧一群人跑到了大罗村追杀严伦,原来他是惹到了人才跑到乡下的。
大罗村的人知道了认为严伦就不是一个好人,有些闲人还添油加醋的说严伦怎样的恶贯满盈,还想抢夺罗老太爷的媳妇。
最后罗老大爷跟追杀严伦的人合作一起抓到了严伦,那帮人也没有把严伦到到哪里,打的半死不活就走了。
严伦的命也是硬,没有人管自己饿了七八天居然爬了起来,此后身体很虚,但是他忘记不了尤萱的太奶奶经常找机会去罗家老宅,运气好还可以和尤萱的太奶奶见上一面,运气不好刚到门口就被人扔出来。
一次罗老太爷撞见了,恰好心情不好就让人打了严伦,为了防止他再来就让人绑了他扔进河里淹死。
严伦脏兮兮的像个乞丐,名声极差,村子里的人见到他在水里也不救,人泡在水里两天终于撑不下去淹死了。
此后没多久罗家老宅就开始发生各种各样的怪事,以黑袍人的口气来说这就是报应。
三爷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停下来不到一分钟就咽气了。
等‘120’过来,三奶奶和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赶回来了,刚办丧事又要重新给老头子办丧事,当场三奶奶接受不了就晕了过去。
人都死了自然也用不着‘120’了,也没有人找警察,他们没有人认为警察能解决这种事情,甚至很多人直接归结到了百年冤死的姓严的人身上。
等三奶奶的情况好了一些,沈桉木他们走出了房子。
沈桉木说,“如果黑袍人不是严伦事情就更复杂了,谁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牵扯当年的是转移注意力,还是跟当年的事情有点关系。”
尤萱担忧地说,“本来三爷爷一家人跟老太爷也没看有多少的关系,他们却死了三个人,我和外婆跟老太爷的关系更亲,怕是...”
何百灵说,“也没必要那么担心,目前黑袍人的本事除了吹笛子并没有别的什么用处。”
“当年他害死了那么多人,也没有听说过的什么长笛的事情,这件事情...”沈桉木抓着后脑勺,一个又一个大问号又冒了出来。
他们往尤萱的外婆家走去,尤萱心不在焉地走在最后,忽然背后一股大力一推,她差一点没撞在一面墙上。
“是谁?”
何百灵回过头,看见了一身黑袍的人,手里拿着长笛正盯着尤萱看。
“这么久过去了,你还是当年的样子。”
尤萱从地上捡起半块砖头,恶狠狠地说,“你个神经病,我根本不认识你!”
“呵呵。”黑袍人一侧身夺过砖头,何百灵操控着一堆碎石还没有动,黑袍人忽然转身就跑掉了。
尤萱按着腰部说,“好疼,也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
沈桉木后知后觉,看到黑袍即将消失大喊,“喂,你有什么本事快使用出来,装什么?偷袭完了就跑,龟孙子!”
尤萱一只手探进衣服里摸了摸,她掀开一叫,露出半边后背说,“何百灵,你看看是什么!”
“不太好吧...”何百灵微微侧脸小声说。
“滚开!”沈桉木恼怒地打开了何百灵,自己凑上去一看,在尤萱的背后有血红的几道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