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百灵犹豫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询问,“你头不晕吗?”
干瘦男人又好像失去了兴趣一样,低下头,一声不吭地走到另一边去了。
反倒是躺倒在沙发上的男人拖着长长的尾音费劲地解释说,“他脑子有问题,失去了常人的痛觉,似乎连一些病症带来的不适也免疫了。”
过了一会儿床上的小女孩哭了起来,含糊不清地喊着妈妈。
干瘦男人跑进去有些疯疯癫癫地说,“你妈妈已经被妖怪吃了,我们所有的人都会被妖怪吃了···”
秃顶男人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昏睡之中。
何百灵渐渐了解到干瘦男人认定是怪物害得他们得了奇怪的病,因为情况严重的人最后身体上都会长出一些植物的叶片,没有哪一种正常的病是能长出植物的。
小女孩的妈妈是第二批被送进医院的人,目前三楼也只有五六个人了,除了他们还有另外一间房的三个人。
估算一下大约已经有八个人被送进了医院,何百灵决定一天都不食用医生给的东西,晚上偷偷去杂物间看看情况。
到了晚上,干瘦男人突然有了兴致唠唠叨叨跟何百灵讲述他年轻的故事。
什么小学六年级考了满分,十五岁偷偷去女生洗澡堂,十八岁第一次牵女人的手的云云,有时候翻来覆去地讲,不知疲倦。
何百灵眼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不能再耽搁下去,他打了一个哈切说,“大哥我困了先去休息了,明天在继续聊。”
干瘦男人有些失落地说。“好吧,你先去睡吧,不知道我们明天还能不能醒来。”
何百灵单独走进一间房,关上门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快速地抓起枕头扔向窗帘。
“是谁?”
窗帘剧烈抖动了两下,沈桉木快速地钻了出来兴奋地说,“何百灵!我随便爬一个窗户没想到就是你,太好了,你跟我先离开这里,别的话出去后再慢慢说。”
何百灵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说。“好!”
目前他还搞不清情况,一个人行动存在着一定的风险,如果能集中四个人的力量,说不定就会变得简单多了。
凌晨一点多,烧烤摊。
何百灵昨天拉了一晚上的肚子,一整天又没有吃什么东西,一闻到食物的味道就什么也顾不上了吃的满手油污。
沈桉木到了一杯水给他说,“你慢点吃,先讲讲里面大概什么情况。外面的消息很严,我们没有路子,一点消息也得不到,担忧你也被传染了。”
他虽然具有治愈的本事,偏偏不能治愈这些古里古怪的病。
如果何百灵真的被感染了,再特别短时间研究不出来治疗的办法,也只能能普通人一个命运,等死。
严比伦舔了舔嘴唇,拿起了一个烤鸡腿说,“你小子行啊,看起来瘦瘦的,吃东西一点也不比谁少喝点!”
何百灵咽下了嘴巴里所有的食物,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看向沈叔说,“我看到奚幼晴了,只是还不清楚传染病的事情跟她有没有什么关系。”
“她?”沈叔诧异地说,“她不是使用水吗?这···你的意思是···”
他眼神复杂地看向了严比伦。
严比伦之前没有多大的本事,搞得到处发生灵异事件,依靠的是一处稀奇古怪的变异生物,说不定奚幼晴也是从哪里找来了类似的东西,害得大家感染。
何百灵眼睛一亮说,“倒是也没有那么复杂,旅店之前就发生过类似的事件,不过不是感染而是有人刻意为之!如果此事真的是奚幼晴做的,她也很可能早就做好了打算。”
随后他详细地讲述了这几天在旅店的遭遇还有有关的故事。
听完了讲述,沈桉木说,“我们马上返回旅店,严比伦开开路吸引大家的视线,我跟你偷偷去杂物室,最好能够抓住奚幼晴!”
严比伦一站到旅店门口就横着萧吹奏,吹的个个脑袋头,吸引人注意力的本事一流。
何百灵和沈桉木就轻轻松松混进了底楼的杂物室。
杂物室门口堆放了更多的东西,何百灵和沈桉木一箱一箱地搬走。这一次他们来了三个人也不顾及那么多,打开门就直接打开了灯。
杂物室里面已经全新地布置了一遍,两个超级大的架子上一层一层摆满了尸体,一个架子四层四个人,一共八个人。
底下的人嘴巴里,皮肤里已经长出了大片大片鲜红的叶片,叶片肥厚,就像是种在沃土里面的多肉植物。
沈桉木轻轻碰了一下一个放在三层的尸体,尸体的皮肤表面感硬,已经完全失去了水分。
何百灵扯下一片叶子仔细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他询问,“我们要不要先带回去一具仔细研究研究?”
沈桉木摆手说,“我们什么也不懂,拿回去了也没有用。晚上闹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惊动警察,不如让他们来处理。”
“你们两个人休想离开!”忽然奚幼晴站在了杂物室的门口,她摘掉了口罩,眼神阴冷。
沈桉木看了看门外的动静说,“奚幼晴外面那么多人你也不想被警察盯着不放吧?不如早点回头是岸,做多了亏心事早晚要遭报应的!”
“哼!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操心!”奚幼晴说着,手腕一转,一片水花从地板的缝隙中涌了出来。
沈桉木推了一把何百灵,关上了杂物室的门说,“先跑到外面再说!”
门外严比伦看到两个人跑出来,大声说,“我要加快节奏了,你们把耳朵堵上!”
沈桉木和何百灵快速地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棉花团死死堵住了耳朵。
奚幼晴没有准备,不甘心地瞪了一眼严比伦往旅店里面跑。
沈桉木看了一眼时间说,“警察很快就回来了,我重点说了尸体的事情,他们很快就会介入调查,我们先离开这里!”
如果他们继续留下去被警察抓住把柄那就麻烦了,吹曲子就能伤人平常人听着只觉得瞎扯淡,亲眼看见就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