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桉木的计划很简单,到了晚上和何百灵一起偷偷到毕鑫的住所,让何百灵暗中移动物体,再弄得可怕的音效吓得两个人魂飞魄散。
最好是等吓唬完了再把应该属于毕炳的一切讨回来,警告他们夫妻以后老老实实做人,以后再也不做对不起老头的事情。
夜晚,沈桉木和何百灵鬼鬼祟祟到了一栋二层小楼下面。
毕鑫继承了老头的一个门市,生意惨淡就责怪老头偏心,把价值几十万的镯子给了毕炳,甚至偷偷把镯子给当了,实在是太过分。
何百灵询问,“沈叔,大门紧闭,我们要破门而入吗?”
沈桉木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说,“只能这样了,你动作快点,别让谁看见了。”
‘咔——‘打开了门,出乎意料对上了一个八九岁男孩充满疑惑的脸。他们之前并没有听谁提起过毕鑫的孩子,一时间有点蒙圈。
沈桉木迟钝地说,“小朋友,别出声,我们是好人,就是想给你爸爸妈妈一个惊喜。”
男孩后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气大喊,“爸妈,进贼了!”
“哎呦,何百灵快堵住他的嘴!”
毕鑫和黄文娟听见动静匆匆跑了出来,一个提着菜刀,一个拿着拖把。
黄文娟看清楚两个人,冷笑一声说,“原来是你们?大晚上的过来想做什么?”
沈桉木很快恢复了平静,对何百灵比划了一个手势说,“说简单点,我要你们归还属于毕炳的十几万,给老人当做疗养费!”
“呸!”黄文娟不屑地说,“说的那么好听,是毕炳没有钱给你们,自己来想办法了吧?没门,我们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话音刚落,小男孩凭空漂浮起来,吓得脸色发白,大喊大叫,“妈,我怕!”
沈桉木一指黄文娟说,“你要是一家人不想一直飘在空中不下来我们也可以成全你们。在自己慢慢想办法。”
黄文娟和毕鑫尝试了几个办法也没有把小男孩弄下来,终于着急起来,但是又碍于一些因素不好开口。
直到黄文娟一起飞到了空中,渐渐升高,她终于大叫一声,“我答应你们!”
‘砰!‘一声巨响,黄文娟滚落在地上,痛的几乎流眼泪,大骂,“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骗子?耍的什么把戏?”
沈桉木冷声说,“早知道你们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就让你们挂在半空好好想一晚上!”
何百灵凑近他耳边小声说,“沈叔我快坚持不住了,中午没吃饱,好饿啊。”
“咳咳…”沈桉木干咳两声,故作严肃说,“好了,等明天再来问你们答案!一晚上时间好好想想,本来就不是你们的东西拿了应该愧疚…”
效果出奇的好,一大早上毕鑫就打电话说带着妻子,儿子一起来向老头道歉,还要把钱拿给毕炳。
毕炳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他正愁没钱,所谓一斗米难倒英雄汉。再者一家人能和和气气的,老头不说,心里也会开心。
九点多毕鑫一家人就来了,脸上笑嘻嘻的,上来塞给了毕炳一个大红包说,“毕炳以前是哥哥做得不对,这里是两万拿着,剩下的大哥会尽量早点凑齐还给你。”
小男孩兴冲冲地拿着玩具找老头说,“爷爷,你看,这是我的新玩具!”
黄文娟买来了不少的食材,殷勤地说要做一顿丰盛的午餐。
一家三口一热闹其余的人反而显得多余了,好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门外,何百灵摸索着下巴说,“沈叔,你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儿?”
毕炳点点头说,“他们只要不闹事就好了,能有这样的一天跟做梦一样。”
“没错,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耍什么新花样,我们小心一点儿比较好。”沈叔低沉地说,“一个坏人不可能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好人,何况昨晚上…”一天下来一家三口也没有什么问题,除了黄文娟做饭很难吃,让所有人拉肚子,小男孩害得老头摔跤之类意外的小事…
晚上八点多,一家三口马上就要离开了。沈桉木叹了一口气说,“我怎么觉得今天这么累呢?”
何百灵赞同的点头,没有什么比时时刻刻猜想,提防‘敌人’的目的更累的事情了。
忽然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喊叫声,“爸!爸!”
看似祥和的一天终于出事了。
几个人匆匆跑进屋子就看见老头钻在床的地下,全身抽搐,眼睛往上翻,瞳孔彻底变成了灰色。
“这是怎么回事?”
黄文娟左右看了看,恍然大悟一般拿起了一个水杯说,“是它!爸喝了一口水忽然就变得不对劲,说什么东西来了,然后钻床底了。”
毕鑫一副震惊的模样,指着何百灵说,“这不是你刚刚喝水的杯子吗?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何百灵拿起杯子看了看,一脸迷惑。
黄文娟又理解了什么,语气笃定地说,“我知道了,你们给爸治好病没有拿到钱又故意下药了,对不对?一定是看见我们送钱来了,起了坏心眼!”
沈桉木反驳,“少血口喷人!”
毕炳只是趴在地板上不停地劝说老头,可是老头的情况完全听不见说话的声音,只是不停地颤抖,动作越来越慢…沈桉木摸出了手机说,“我叫李辰过来,让他看看!”
黄文娟却恼怒地使劲推了他一把,恶狠狠地说,“毕炳,他们都是骗子!如果不是他们,爸的病怎么会这么严重?咱们有钱到大医院治,让他们滚!”
“你…”沈桉木气得脸都绿了,渐渐明白过来,“你门是打的这个主意,故意拖死老人,好不还钱了是吗?”
毕鑫结结巴巴地说,“你…胡说什么?我们又不是神,怎么会知道老头子犯病?”
毕炳缓缓地起身,眼神阴郁地说,“都别吵了!叫李辰马上过来。”
不巧的是李辰昨天去了较远的地方需要七八个小时才能赶过来,等过来老头已经是奄奄一息,全身呈现出了一种可怖的灰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