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想要抗议，一听钱不是很多还是忍住了，乖乖地掏出了一张百元钞票。
何百灵在老板娘伸手之前挡住了李辰的手说，“想要这钱，你要说一句实话。卖给你鸡蛋的人是什么人？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工作，住哪里吗？”
老板娘一愣，随即一笑，快速地抽走了钱，一指墙壁说，“你看见那个电话了吗？他就是一个送鸡蛋，我哪里知道那么多？你们想知道什么就打电话问吧。”
何百灵摸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说，“李辰，搬鸡蛋走人。”
“……”李辰很憋屈地双手抱起了一箱鸡蛋，二十来斤的东西对于不经常运动的人来说也是一种负重。
回到了超能事务所，何百灵以买鸡蛋的名义打了墙壁上的那串号码。
“我需要两箱新鲜的鸡蛋，可以送货上门吗？”
“看距离，你们具体在什么地方？”
“……”
“有点远，加十块的运送费。”
“好！”
谈好了价格，何百灵短挂了电话，望着桌子上的一整箱鸡蛋。
沈桉木拿来水果刀划开了封口的透明胶，拿起一个不大的鸡蛋闻了闻，厌恶地放在了一边说，“这味道新鲜的没错！要是弄错了，你们两个准备吃几天的鸡蛋吧。”
何百灵捂嘴偷笑说，“谁买的谁吃！”
“我…”李辰一脸苦瓜相，他可真是一个冤大头，花了钱，吃了苦头，这一会儿还要负责吃完所有的鸡蛋。
何百灵最近越来越坏了，看样子以后要多多提防了。
一个多小时后送鸡蛋的来了，何百灵纹丝不动。李辰知道自己又要掏钱了，但是看着两箱鸡蛋他着实有些难以消瘦。
何百灵一伸手从他身上摸出了两张一百块的钞票扔过去说，“不用找了，昨天送鸡蛋的不是你，我们想问几个问题。”
送鸡蛋的大叔看着钱心花怒放说，“你说的是小宋吧？他是养鸡场的，我们收了几个养鸡场的鸡蛋，昨天他帮忙就送了一天。诶，不对啊，他惹到你们了吗？”
何百灵摇头说，“没有，只是见他奇奇怪怪的，好像在故意隐瞒什么。”
“哦。”中年大叔转了转眼珠，想到了什么，犹豫地说，“你们要是有事不如去厂子里找小宋，太多事情我也不好说，容易得罪人。”
何百灵点点头说，“好，谢谢你了。”
随即中年大叔说了一个具体的地址就离开了。
小宋工作的饲养场并不大，估计一共四五个人工作的样子。饲养场也不是正规注册的那种，随便取得名字，在弯弯曲曲的街道巷口并不是好找。
李辰担忧地说，“何百灵，如果我…我们到了，还要买鸡蛋吗？”
想一想那三箱鸡蛋他实在是头疼，平生从来没有那么讨厌过一个东西。
何百灵思索了片刻摇摇头，不等李辰松一口气继续说，“不知道，看情况。如果不是鸡蛋的问题，到了那里我们也不能两手空空就走。”
何百灵拦住了一位老大爷询问，“老大爷，你知道附近的饲养场在哪里吗？”
老大爷随手一指说，“我不知道，你们到那里问去。”
那是一家小卖铺，门前坐着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小男孩。
何百灵疑惑地走过去，还没有开口，老太太忽然抬起手就扇了过来，何百灵手疾眼快躲开。
“混蛋，不孝子，别想躲！”老太太说着一下子做了起来，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李辰的下巴上。
“老太太，你认错人了，我们不认识你！我们是过来问路的，你…”
不等李辰解释完，老太太抬手又是一巴掌，很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说，“不孝子，还敢不忍老娘了？打死你个混账东西！”
李辰瞪大了眼睛，又不好对一个老人下手，眼看着对方又抬起了手，急忙后退说，“何百灵，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她好像精神不太正常。”
何百灵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身后的老太太还不甘心，脱下鞋子就扔了出去。
鞋子从何百灵的后脑勺坠落，砸在了李辰的面前，吓得他深吸一口，不料后面又飞来一只，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啊——‘
“你个不孝子，站住！把鞋子拿过来！”
李辰那里还敢多待，拔腿就跑。
到了另一条街道，一股怪味儿飘荡在四周。
李辰使劲儿嗅嗅说，“有点臭，可能饲养场就在附近了！”
两个人闻着气味儿终于到达了饲养场。
饲养场前面是一道铁门，铁门关着，并没有上锁。里面一看望去是大片的草地，然后几排饲养的矮房子。
越靠近饲养场，一股浓重的气味儿越是刺鼻。
何百灵已经见识过了，到不觉得有什么。
李辰第一次见到，伸手捂住了鼻子，眉毛皱成一团。
“有人在吗？”何百灵喊了一嗓子半响没有人回应，双手推开了铁门。
走进了饲养场，除了母鸡公鸡时时变换的声音并没有看见一个人。
李辰疑惑地环视了一圈说，“难道说他们在喂鸡吗？我们直接走进去，会不会被误会？”
“会。”何百灵给出了明确的答案，毫不犹豫地进入了一边饲养的矮房子。
忽然从角落里冒出来了一个人，一头撞在了李晨的胸口，吓得他连连倒退。“哎呀？你是谁！”
男人缓缓地抬起头，皮肤苍白，双眼布满了红血丝，询问，“你们是要买鸡，还是鸡蛋？”
李辰眼皮一跳说，“鸡！”
购买的鸡蛋已经够多了，他实在不愿意再买，不如买一只鸡。
男人抓了一把头发，后退了一步说，“你们跟我来。”
两个人跟着他到了另一边的房间，一个特别隔出的角落里开关着十多只好看的大公鸡。
李辰推了一把何百灵说，“我们该不会真的要买鸡吗？”
“老板，你们小宋送过鸡蛋的，怎么没有看见他人？”何百灵假装随口一问，眼睛有意无意死在四处打量。
不聊男人突然变了脸上，抓起墙壁上斜靠这的一把扫帚向何百灵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