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们都是健忘的,很快就忘记了草地虫子的事情。
那个时候孤儿院的资源更是贫乏,为了一点儿零食,你永远猜不到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情。
但是院长的记性很好,总是担心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有一天带来了一个奇怪的叔叔,叔叔来到了孤儿院到处乱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小偷。
几个小孩子聚集在一起小声讨论。
我也觉得奇怪,叔叔难道是杀虫专家吗?那可是小鸡,琢磨鸟干的事情。
站在不远处观察,叔叔忽然回头看了我。
他的眼神越来越古怪,好像要杀人,很凶很凶。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我睁开眼,摸了摸冰冷的额头,一阵的茫然。
两个梦链接到一起了,而且一件事情还没有讲完,说不定下一个梦好会继续后面的剧情发展。
现在才午夜三点半,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天亮。
梦里的情节并不是很可怕,只是有些诡异,我确实思来想去的睡不着。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那个院长请来的叔叔是什么人?
他为什么用那样凶狠的目光盯着我看?
很难说清楚,不继续做梦就不能确定发生什么。
快到五点钟我迷迷糊糊又睡了宇个小时,睡的很不安稳,也没有继续接下去做梦。满脑子都是上两个梦的内容。
不确定梦里的场景讲述是不是曾经发生的事情,但是这种感觉不太好。至少它影响了我正常的休息。
早上起床,我一心二用吃着早餐,思考着做梦的事情。
不行,不能让它继续下去了,我要想办法阻止做怪异的梦。
可是思想是最难控制的事情,往往你越是想控制越容易失控,以至于产生了新的问题。
到了学校,有同学吃一中细长的,联想起了梦里的大虫子,不禁一阵的作呕。
害得午饭也没有心情吃了。
晓晓犹犹豫豫地走到了身边,手里拿着一袋零食说,“何百灵,不如送给你吃吧。”
我一看那是白色,差点没有吐出来。
晓晓诧异地问,“何百灵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几个男同学见状又开始取笑。
“何百灵你是怀孕了吗?动不动就呕吐。”
“哈哈哈。”
我懒得搭理他们,趴在课桌上睡觉。
想着同学的嘲笑,一时间也忘记了做梦的事情。等睡着了才想起来,为时以晚。
可能是白天想的比较多,这一次做梦有些不同。
梦中有一个意识是回到了梦中,即将继续接下来的梦境。
但是梦境又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我并没有直接回到上次断开的场景,跟叔叔对视,而是回到了几分钟前,听小孩子们议论。
这一次他们的长相有些模糊,或许是我记得自己是变小的何百灵的缘故。
我根本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又怎么会记得孤儿院以前的小伙伴的长相呢?
知道下面即将发生的事情,有些好奇又有些恐惧。
那个叔叔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好像能杀人。
毕竟我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了,要是逃跑,都很难跑得过一个大人。
但潜意识里这些已经是发生的事情了,不过是回忆。
如果以前有危险,也不可能有现在的我了。
我壮着胆子,按照记忆的方向朝叔叔走去。
又与上次的不同,见到叔叔的时候,他还没有回头,院长就一脸慈祥的走了过来。
院长是一个慈祥的老奶奶,她让人感觉到温暖和亲近。
我也不害怕了,招手打招呼,“院长奶奶好!”
叔叔走到院长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
院长就拉着我往一个角落走去,从身上掏出来了几块纸包着的糖说,“何百灵这糖是专门给你吃的,千万不要让别的小朋友看见了哦。”
我抓起糖仔细观察,发现糖纸并不是那种常见的塑料,分明就是卫生纸。
卫生纸包糖难道是别人吃过的?
我狐疑地走了几步,恰好看见院长和叔叔躲在墙角说悄悄话。
叔叔询问,“你把糖给他出来吗?”
院长说,“给了,我让他别给其它的小朋友吃。”
叔叔一皱眉说,“那你没有看他吃下去…”
院长迟疑地问,“怎么了?”
“不行,必须让他马上吃了!”
我觉得糖一定有问题,慌忙扔进了垃圾桶里。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下意识觉得叔叔不是一个好人。他莫名其妙的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贼眉鼠眼的,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好事情来。
叔叔似乎察觉了什么,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我急忙转身,可是已经晚了。
院长一起跟了过来说,“何百灵,站住!”
我身体一僵,艰难地转过了头去。
逃跑根本就没有用,孤儿院这么大的地方,几个人随随便便就找到了只能任由他们发落了。
院长依旧是一脸的慈祥,询问,“何百灵,给你的糖呢?”
我的心一紧,迟钝地说,“全吃了。”
“吃了?真的吗?”院长半信半疑。
反正扔进了垃圾桶,他们又不会去翻。
我一挺胸,坚定地说,“对,全吃了。”
叔叔却是完全的不相信,步步逼近说,“小孩子不要说谎,你要是吃了,不肯能没事人一样站在这里。”
我害怕地不不后退,难不成糖果有毒?
叔叔要害死我!可是为什么啊?
院长一向疼爱每一个孩子,不应该见死不救,还帮着外人的…
叔叔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跟上一次梦结束时的一样好像能杀人,十分的可怕。
我的双脚忽然痛了起来,就是上次被草地下的虫子咬伤的位置。
紧接着就是脚踝,小腿,膝盖,一点一点儿地往上转移。
到了大脑,一阵的眩晕,我只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疼痛一次比一次来的猛烈,我只撑不住不断地喊叫。
“疼…好疼!”
“救救我,院长奶奶快救救我!”
我疼的浑身抽搐,再也没有了离奇喊叫,甚至是抬眼皮都不行,只能在黑暗中挣扎。疼痛像是一只野兽,在身体里肆意妄为,吞噬一切。
院长焦急地询问,“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