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在学校时莫春就已经深深体会有个长相才智都是上上之选的弟弟,是件除了荣耀外十分痛苦的事情。抛却想讨好莫冬从中获得好处的人不谈,想追他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莫春工作的楼层与他办公室相隔十几楼,但他的影响仍足以使这里的女同事们为他神魂颠倒。在莫春他们这里工作的人平日很难有机会见到总是在高层工作的大领导,莫冬自然也是如此,於是莫春他们这层楼的女同事便以能够见他一面为荣。但凡能够见到他的人,几乎被其他女同事当神一样崇拜……
莫春的这份投寄信件的工作对其他人而言完全是个美差,因为可以时不时到高层那里送信,这样就可以更多机会见到平日难得一见的人。
当初卫舒指定莫春做这份工作时,文书部的其他女同事简直羡慕到两眼发绿──莫春有过想实现她们的心愿让她们代莫春送信去高层的想法,不过被卫舒抹杀掉了。
他说工作就是工作,莫春的责任是完成工作,其他人也有自己的工作,如果为了一时的好心便把工作换来换去,那麽工作的进程就会全乱套了。更何况她们是来上班的,见总经理只是为了一时的好奇与敬仰,那麽就不必浪费工作时间去满足她们的好奇。
卫舒说得对,虽然觉得她们有点可怜,莫春还是没有自己的工作交给其他人过。
回到自己的工作场地,习惯的迎接女同事一个接一个的好奇询问,最多的是问莫春有没有见到总经理,莫春笑笑,说见到了,不过很快就走了。
她们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说如果是她们送信说好了,她们有的人有些只是在财经报纸上见过莫冬而已。
啊啊,没错,年纪轻轻就身为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总经理的莫冬在外人眼里不但青年才俊,更是各大报纸书刊争相报导的商业天才。才二十一岁,他就已经奇迹般的获得了工商管理的博士学位,更有在国外首屈一指的大公司身位高层管理人员的经验。
两年前,他毅然辞去在国外时令人称羡的工作,在“浩天”董事长的诚聘下甘愿受聘於国内企业“浩天”,成为其公司的一名财务总监。不到两年,他再次以出色的表现被董事长提拔为“浩天”仅次於副董事长职位的总经理。
神话般人物的莫冬从不接受各种报纸杂志的单独采访,多数是有重大事件公司召开记者会时才会露脸,尽管如此,要报导他的事件的人还是很多,在记者会上拍下的照片被一次又一次的重印分发。
或许是跟莫冬在同一公司上班的原因,莫春没有一次不感觉莫春与莫冬的差别。
他就是一个神话,而莫春不过是阅读神话的人,在书上,在别人的口中,听到关於他的事情。
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莫春无数次从梦中惊醒,就算他仍在莫春身边,并且莫春们的身体紧紧相连,莫春的心总是空虚到发慌。
正因为爱,所以患得患失,甚至於,每次都不敢抬头看莫春们的未来。
希望渺茫的未来。
“小莫!”一张脸倏地出现在莫春的面前,正发呆的莫春着实是吓了一跳。
待看清是卫舒後,莫春呼出了一口气。
“在想什麽?莫春叫了你几声都没回答。”直起腰,卫舒站在莫春的办公桌前俯视莫春。
莫春摇摇头,回答:“没什麽。”
“哦。”点点头,卫舒没有继续问下去,接着他说,“小莫,跟我到一楼去,有一批信件送到了,跟也一起去抬回来。”
“好。”莫春站了起来。
卫舒拿着收信单与公司盖章的走在前面,莫春拉着小车在後面紧紧跟随。
坐电梯下了楼,穿过金碧辉煌的迎客大厅,走出大门,下了阶梯,送信的邮车便停在不远处。
卫舒负责签收,莫春则在邮递员的帮忙下把信件一箱一箱地往下搬。
一共有三箱,这些还算少的了,多的时候三十几箱不在话下。
莫春才把三箱信件放进小推车里,卫舒就已经签好了,他向已经熟络的邮递员问声好说了再见後便跟莫春一起抬小推车上阶梯。
刚刚走进大厅,身後便传来一阵喧哗,莫春跟卫舒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几个人用力推到一边。脾气耿直的卫舒一见,竖起眉毛正想发火,接紧着莫春们便因出现在眼前的画面而看呆了。
走在一群人面前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有四十岁上下,穿着得体的西服,长相伟岸,目光炯炯,泛着精光,不消多想便知道他的身份一定不小。
女的则有二十多岁,紧紧跟在男人的身旁。穿着浅灰色套装的她,是个令人一看就惊呆的大美人,一头柔顺的披肩长发在她的行动中轻轻飘曳。
他们目不斜视,举止高傲的直直朝已经有人为他们按下的电梯前走去。
尾随他们的是一群西装革履,衣冠楚楚,一看就知道来头不小的企业人士。
直至他们走入电梯消失在莫春们眼前时,莫春跟卫舒才回过神来,莫春与他对视,好久,莫春才问:“那些人是谁啊?”
卫舒稍稍皱起了眉,回答:“前面的那个男人我认识,他便是副董事长,董事长的独生子谢跃。那个女的,我总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卫舒的话令莫春眼睛一亮:“刚才那个人就是一直在新加坡分公司管理的副董事长?!”
“对。”在想些什麽的卫舒点点头,“不过他怎麽突然回来了呢,是不是公司出现了什麽人事变动?还有,那个女的到底是谁──好眼熟啊──”
“啊!对了!”卫舒突然叫了起来,吓了莫春一跳。
“对了什麽了?”
“我记得那个女的是谁了!”卫舒的眼睛盯着莫春,对莫春说,“那个女的是董事长的孙女,也就是副董事长的女儿,谢笑然!”
“原来是个千金大小姐啊。”莫春明白见到她时,她身上那种气势凌人的气质从何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