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比较有亲和力,所以在他们这里比较出名,子砜他……哼……傲气扒拉的!没几个人知道他长什么丑样!”似乎一提起临子砜,临迹维就一肚子火。
他脸色一沉:“临子砜和葑韫长得一样,你的意思是葑韫也丑喽?”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别人说葑韫的坏话。
“没……没有的事……”临迹维见他脸色不佳,赶紧否认:“虽然他们是双生子,但是葑韫的眼睛比子砜大,葑韫的鼻子比子砜挺,葑韫的嘴型比子砜好看,葑韫的声音也比子砜好听……贝贝你说是不是啊?”
“呵呵……是啊……”他很满意他的话,越看越觉得他美丽无敌……今晚的花魁一定是迹维……
36
迎春院很大,分为楼上楼下两层,楼上是一间间装饰别致的厢房,以暧昧的粉红色调为主,楼下正对大门的是一个大型的平台,台下是一张张豪华桌椅,桌子上已经上满了各色美食,椅子上也坐满了一个个穿着华丽的锦衣公子,公子们的旁边还坐着一个个穿得少少的花枝招展的漂亮姐姐……
他不请自来地走到离他们最近的桌子前,随手抓了离他还算比较近的烧鸡啃了起来。
不料,这一举动居然引起轩然大波。
一桌子地人都面有菜色地看着他。
有的说他大胆,有的说他无理,更有不要脸的要他把东西吐出来还给他们(你吃人家东西就不叫不要脸了吗?)。
只有一个人,一直含笑着看他,在他最无助的时候轻轻一摆手,打消了众人的怒火:“有话好好说嘛!你们怎么忍心凶这样一个美人呢?”
他一听,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葑韫一天到晚就说他还像个孩子,他看那是他根本不懂得欣赏,还是这个哥哥有眼光!
旁边一个男子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背:“这么多年了,你的眼光一直都没有变!对这种可爱的小孩最没有抵抗力了!”
。
小孩??!!
恋童的???!!!
你再给他说一遍试试看!!!!
他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脚踹上他的脸:“他十八岁了!哪点像孩子!”
粗暴的举动引来惊叫连连。
“你!”被他用脚亲到的男人面子挂不住,大掌一拍桌子,面色狰狞。
这么一来,他们的桌子终于成了迎春院的焦点。
本来还在后面四处观察形势的临迹维也发觉到这里的纠纷了,赶紧过来护住他,傲然地扫过恼羞成怒的男子,冷冷地开口:“你什么地方得罪他家贝贝了?”
不明来龙去脉,不问青红皂白就把责任推给其他人!这种护短的作风他非常欣赏。
“迹……迹维王子?”男人一看到临迹维,气势明显地矮了一截:“草民失言了!”
乖乖地坐了下来,一言不发。
这里的骚动引来了一个明明已经很老了却把自己打扮得很妖艳的女人,她一扭一扭地走过来,夸张地叫道:“哎呀!是什么风把他们迹维王子吹到这里来了?真是稀客!稀客啊!来人!加上坐!”说着,她又讨好地凑近他:“这位公子,如果有什么看上的姑娘尽管说,他一定把她叫来陪您!”
“姑娘?”他不解地看向临迹维。
他略带尴尬地撇开头,依然是冷冰冰的语气:“你下去吧!他们不要姑娘,你只要多上些上好的菜过来就行了。”
“是!”老女人没趣地退下。
她退下没多久,成批的好菜就上了桌。
他贪心地把每个菜都吃了个遍,抬起沾满菜汁的脸幸福地对着临迹维猛笑。
他也好笑地看着他,眼中却有些化不开的寂寞,一边掏出手帕小心地帮他擦着脸,一边喃喃自语:“真的很羡慕你啊!能吃饱就可以这么幸福了,身边却还围着这么多爱护你的人……”
他随口答道:“因为他可爱嘛!”
他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是啊!因为你可爱哦!真是小厚脸皮!”
他看到,他眼中的寂寞在那一刻——消尽。
“告诉你哦!这个羽吟节真的很有意思的!”
“哦!”
“每年都有一次,以前皇兄管着他不让他来看,他憋了好久了呢!正好趁这个机会带你一起来玩玩!”
“哦!”
“听说因为去年的花魁是迎春院的萧萧姑娘,所以今年的举办地点才会选在这里!”
“哦!”
“贝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啊?”
“哦!”他专心地吃着才新端上来的小糕点,他说的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到。
“田——宝——贝——!”
“铛~~~~~~~~~”
“啊?怎么了?”最后唤回他意识的也不是他忍无可忍的一声“田宝宝!”,而是平台上传来的锣鼓声。
“算了!花魁比赛开始了,你好好看吧!”临迹维无力地垂下脑袋。
他则把全部注意力都转去了台上鱼贯而上的漂亮姐姐们。
刚刚那个老女人又摇着把小扇一扭一扭地上了台,做作地环顾了一圈,开口道:“今年的花中之魁将从他们台上的几位姑娘中选出,她们分别是他们迎春院的萧萧姑娘,怡红院的乐乐姑娘,不叶城的玉凤姑娘和胭脂香的云云姑娘……今年的比赛项目和往年相同:才之吟诗作对,艺之抚琴奏乐,肤之细若凝脂,态之步步生莲,颜之一笑倾城……”
乖乖!这么难?
他不禁乍舌,看向临迹维,问道:“这又不是皇帝选妃,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他笑着答他:“因为这是京都各大青楼一年中最重要的大事,一旦哪家的姑娘当上魁首,这一年中,这家就会门庭若市,相对而言,其他几家的生意会清平不少,所以每一家都是卯足了劲要把比试搞得尽善尽美……至于比试项目也不复杂,吟诗作对就是按照出定的命题作诗。抚琴奏乐是就围绕出定的主题奏出应景的乐章,乐器不限。比肤质,一般是把浓稠的墨汁倾倒在她们的腿或手臂上,若谁真是肤若凝脂,墨迹则不会沾在皮肤上,而是直接滑落至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