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知道。”刘华打了个寒颤,直觉不妙,干笑一声后准备开溜。
“很好,呆会我就会让你知道的。”张北笑了笑,继续有条不紊地干活。
“我不想知道啊,哇――”刘华转身就跑,张北将拖布一扔,两步赶过去将他抓回来,按到沙发上抓过一本书,噼噼啪啪对着孟某人的屁屁一顿好打。
“野蛮……这是家庭暴力,呜呜……我要跳楼。”刘华在张北放开手后,便爬起来直奔阳台窗前,摆了个姿式,预备往下跳。
“跳吧,跳之前先把表摘下来,那么值钱的东西摔坏了多可惜。”张北靠上沙发,懒懒地打开电视。这三楼的窗下是沿街商品屋的屋顶兼楼区连接平台,摔得死人才怪。
“……不解风情。”见张北没有如自己期待的那样扑上来抱住自己,刘华噘起嘴,退出阳台,重重坐到张北腿上嘟哝起来:“你看人家杰克,表现多好,youjump,i
jump,你可倒好,鼓励我跳。”
见张北又扬起了刚才的打人凶器,刘华立时住嘴。
过了一会,刘华又忍不住叹气道:“你一点也不象刚开始那样在乎我了。”
张北不语,眼珠都没转一下,继续换频道。
“我唉声叹气那么长时间,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烦恼。”
张北仍是不语不动。刘华遂怒而咬之。张北只好动了动,将他的脸扯离自己的胳膊,无奈开口:“好啦,你有什么烦的?说吧。”
“勉勉强强的,一点诚意都没有。”刘华仍是不满,噘嘴怒瞪某人。
“你倒是很有诚意地看着我,可是,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想要你就说吧。”
话音一落,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烂叶,你那点烦恼全摆在脸上,我保证对路边的野花一定不看不采,这总行了吧,以后你要是再装模作样唉声叹气摆臭脸,看见墙角那块板没有?用这个伺候过之后,看你还能不能跑到阳台学人家jump了。”笑过之后,张北板起脸开始训导刘华,说到后来却忍不住嘴角抽搐,想起刚才色叶要跳楼的姿式,美妙是美妙,只可惜是同手同脚,越想越好笑,脸板得十分辛苦。
“好啊,你早知道我烦恼这个却不作声,还动手虐待我。。”刘华听后顿时怒不可遏,抡起拳头猛捶张北,张北终于忍不住呵呵笑出声,,一边招架一边叫道:“住手,你再打我可就要还手了,哎……谋杀亲夫啊,住手。”刘华一记勾拳之后,张北痛得直裂嘴,抓过他的胳膊扭到背后,握起的拳头呼的一声就到了刘华脸旁,刘华反射性一闭眼,心忽地一沉,张北要是真的打他,那他就不活了。
然而等了半天,也不见拳头打到自己脸上,睁眼一看,张北正自己按摩刚才被他打痛的肩膀,一脸悻悻地瞪着他。
“我就知道弛弛你舍不得打我嘛”刘华顿时笑得比蜜还甜。
……
张北无语,脸却有些红,舍不得打是真,可是,被色叶这么恶心地说出来,还是有点挂不住,这死叶子比谁都欠揍,可怪的是,就算是被他气极了,他也下不了手真打他,虽说男人皮粗肉厚,揍几拳没事,但是,他怎么能下手打呢?打了之后疼的恐怕不是刘华,而是他自己,心疼。实在受不了时,顶多也就是象刚才那样开玩笑般拍几下,而色叶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把他吃得死死的,嘻皮笑脸撒娇耍赖,天大的错事也都被他消去了,这家伙,简直生来就是克他的。
“弛弛,你好可爱,我爱死你了。”刘华觉察到张北的困窘,更是心花怒放,兴奋之下便死劲搂着人家乱蹭。张北回过神来不由怒喝一声:“去你的,少恶心。”竟然说他可爱,有病。
刘华充耳不闻,仍是趴在他身上傻笑。
“看电视吧,真受不了你。”张北一边埋怨一面把刘华扶正了放到自己腿上,刘华也就舒舒服服靠上他的人肉靠垫,并在张北行动之前飞速抓过遥控器换台,于是张北又无奈地开始思索究竟是什么时候起看哪个频道也由刘华来决定了,他这个一家之主竟做得如此失败,权力一点点被蚕食,等到察觉时,早已要不回来了,真是要命。
刘华在换了二十几个台之后,终于定在一个综艺晚会上。张北又一次感叹刘华品味之低下,他最烦这种吵吵闹闹的晚会,偏偏刘华爱看,两个人为此还吵过数回,各有胜负,虽然如此,两人却都没有另买一台电视的念头,窝在一起看电视打游戏上网早成了习惯,而且时日久了,也能互相将就着看了,只是,这与他的让步是分不开的,想到这,张北又掐了一把已枕在他腿上的刘华,听到他一句死鬼的怒骂后,才拿起一本书来看。
看完了那本《思维的乐趣》,张北伸个懒腰,只听啪的一声,刘华手中的遥控器掉到了地上,哧哒,一滴口水也跟着滴到了他裤子上。
这家伙,张北看着睡得毫无形象的刘华,忍不住嘴角上翘,看了一会,才抱起人往卧室走。放到床上后,一面认命地给他脱衣服,一面苦笑。
两个人,一辈子,就这么回事吧。
第二天上班,等电梯时,后面来了公司三朵花。
“张经理早。”整齐划一的娇声慢语,黄莺出谷般动听。
“三位小姐早。”张北笑容可掬地回应。站在他旁边的刘华同样微笑着与小姐们点头致意,至于笑容有没有达到眼睛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刘华办公室在九楼,张北则是十楼,出电梯时,刘华不着痕迹地在张北逞亮的皮鞋上辗了一脚,听到身后抽气的声音,才解气地跨出电梯。
下午时刘华上楼为一台打印机换墨盒,张北假作倒水,经过刘华身边时恶狠狠低声道:“等晚上回家再收拾你。”
“嘁。”刘华对着他的背影做个鬼脸,回家后说不定谁整谁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