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和他没有关系,你们可以去问伊藤议员,不用来问我。』觉川聿淡淡地说道。
李飞用中文转达了一遍。
这时藤田熏对李飞说道,『你告诉记者,社长私人的问题他不会回答,今天就到这里结束。』
李飞照着藤田熏的意思说了,然後觉川聿就甩下那些记者走进大楼。李飞也跟了进去,记者们被公司的保安拦在了门外。
走进电梯,李飞就看着觉川聿说,『你干嘛在电话里不早说有记者会,刚才吓我一跳。』
『我说了你就不会迟到了?』觉川聿好笑地看着李飞。
李飞讪讪地笑,然後又问道,『你不生气?』
『我迟到的事啊?』
觉川聿淡淡地笑了,『你都已经这麽拼命地跑了过来,我就算有气看到你当时喘成那个样子也已经气不起来了。』
『可是昨天呢?』李飞刚问出口,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对了,你怎麽知道我还在睡觉?』
『你自己去问他吧。』觉川聿扔下这句话,就走出了电梯。
他?谁啊?
难道是林天吗?一定是他。李飞想来想去确定应该是林天。
一想到林天,李飞又想到另外一件事。
『觉……』一想到这里是事务所,李飞改了口,『社、社长。』
觉川聿正要进办公室,听到李飞在身後叫他,於是停了下来,回过头问道,『怎麽?还有什麽事吗?』
『是、是这样的。我的一个朋友问我要林天演唱会的贵宾票,昨天本想问林天拿的,可是由於他生病……』李飞解释着,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觉川聿打断了。
『要几张?』
『呃,十张。』
『知道了。』觉川聿说完就进了办公室。
早就习惯了觉川聿的这种简短的作风,李飞耸耸肩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想到昨天的事,李飞觉得心情很不安,於是又打电话给阿左,无奈还是打不通。
阿左到底怎麽了?这个问题一直萦绕着他。
看林天的样子就像那时候刚来学校一样,李飞想到林天又担心起他的身体来,於是给林天发了短信,叫他自己注意身体。
下班前李飞又打电话给林天,可林天说晚上有事不会在宾馆,叫李飞不用去找他了,然後就把电话挂了。
李飞发了一会儿呆,没注意觉川聿已经站在门边等他了。
『吓!』所以当李飞回过神看到觉川聿的时候不由得吓了一跳。
『收拾好东西就下来,我在楼下等你。』觉川聿说了这句话後就先下楼去取车。
李飞到了楼下,觉川聿正好开车从地下室出来。车子在李飞面前停下,李飞上车。
眼见车子拐进歪歪扭扭的小道,李飞奇怪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觉川聿懒得解释。
『你真是惜言如金啊。』李飞不由叹气。
觉川聿仍是抬抬眉,没有说话。
很快李飞就知道去哪里了,就是那家和廖以惟初识的酒吧,也是自己对觉川聿非礼的地方。
不过现在的李飞倒没有像之前那样有种排斥的心理。
一进酒吧,李飞一眼就看见了廖以惟。
廖以惟看见他也很开心,走上前说道,『李飞,听说你给阿聿做翻译,他没有故意为难你吧?』
李飞一愣,随即说道,『怎麽会呢?』
『当着老板的面你当然这麽说啦。』廖以惟笑着说。
李飞不禁看看觉川聿,发现他只是嘴边噙着淡笑,丝毫也不在意的样子。
22.
『你们是多年的好友?』李飞转向廖以惟问着。他坐下之後,廖以惟和觉川聿分别坐在了李飞的两边。
『很久了,我们从小就认识。』廖以惟笑着说。
『那岂不是有二十年以上?』李飞不敢置信得看看他们俩。
『已经三十年了吧。』觉川聿悠悠地开口。
李飞看着觉川聿,又回头看廖以惟,两人的脸上均是让人感觉到很温暖的笑意,李飞不禁羡慕起来。
『真好啊。』李飞趴在吧台上叹气。
『阿聿,你是不是打算长期留在这里发展,不回去了?』廖以惟单手支着自己的头,看向觉川聿问道。
『虽然有这个想法,可是……』觉川聿慢慢回答,顿了一下他又说,『有些事还得处理一下。』
『你是指你亲生父亲那边?』
觉川聿晃了晃酒杯,侧过脸,『我还没有打算认他。』
李飞突然想起早上的事,不会真的是记者口中的那个什麽议员吧。
『总之我是希望你来这里,那边流言蜚语的没那麽自在。』廖以惟以建议的口吻说道。
『再说吧。』觉川聿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完,看着廖以惟,『你呢?和袁欣怎麽样?』
『今天离婚了。』廖以惟的语气显得很轻松。
『哦?』觉川聿一点也不意外,只是微微抬眼。
倒是李飞,他吃惊地看着廖以惟,可是也不知道该问什麽,嘴巴张了张又闭上。
廖以惟笑着看李飞,『是她提出的,我只能照办。』
『你一点也不难受吗?』李飞不明白廖以惟的笑容。
『没什麽特别的感觉。』廖以惟只是耸耸肩。
这时觉川聿的手机响了起来,於是他出走了去接电话。
廖以惟看着李飞,突然说道,『我看得出来,阿聿喜欢你。』
李飞一愣,随後解释道,『你可能误会了,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吗?』廖以惟微微一笑,『我认识阿聿那麽久,我看得出来。』
李飞看着廖以惟,被他的话所困扰,然後只能叹气道,『我有什麽地方值得他喜欢。我想他对我只是暂时的兴趣罢了。』
廖以惟注视着李飞,想了想又问,『你有喜欢的人吧?』
『嗯。』
『不会是上次的那位小姐吧?』
李飞猛然抬头,廖以惟一脸确信的样子,於是点头。
『是男人。』李飞说道。
廖以惟了解地笑笑,『阿聿对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向来都很执着,不像我经常犹豫徘徊。』
『你指的是感情方面?』李飞问着。
『各个方面吧。』廖以惟一边叹气一边喝酒,然後他抬头笑着说,『今天是我约他出来的,因为我想见见你。』
『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