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会告诉你关於我、林天还有阿左之间的事吧?』李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见舞看着李飞最近有些瘦削下去的脸庞,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她只好轻轻地说道,『你……到了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若林天的事也和你想说的事有关的话……』
『或者不用告诉我也行。』见舞停了一下又开口说。
李飞看着见舞半响,然後视线转向了窗外,回忆起刚进入大学的时候第一次遇见林天的情景。
『他是我大学时的室友。』李飞缓缓说道,『如果不开口,并不知道他原来是霓虹人,和林天认识以後我才去学的日语。』
见舞只有听着。
『他的长相很出众,可我那时不知道原来之前他是艺人。』李飞停了一下转向见舞,『那些事你或许比我更清楚吧?』
见舞点点头,『他小时候参与的节目,他的资料和动向我都知道,可惜就是不知道真正内幕。像是为什麽七年前他突然说不做艺人了,这些事我们永远无法知道原委。其实所谓的fans,追的也只不过是一些表面上的事物罢了。』
『当时我只觉得他的个性很沉闷,也不爱说话,对人很冷漠,什么事都不关心不在意,而且似乎一肚子的心事。我也不能说什麽,因为他年纪比我小一岁,又是个留学生,所以我有的地方就会照看一下。』
『这是因为李飞一直是个温柔的人啊。』见舞不由得说道。
『他是为了阿左。』李飞突然看着见舞轻轻说着。
『林天和阿左是一对,这已经是被大家所认同的事实了。可是为了他们之间的爱情,林天究竟付出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并不是很多人都清楚的。』
『他们的事情被公布大约是三年前吧?』李飞问着见舞。
『嗯。』见舞点头,『虽然觉得意外,可我能接受。』
『为什麽?』李飞微微有些诧异。
在这个世界上很难被认同吧?他看着见舞,但没有问出口。
见舞明白李飞的眼神,她微微笑道,『虽然林天是我喜欢这个事实对我们来说感到很震惊,可是再仔细想想,若林天喜欢上一个女人还和她结婚的话更不会被我们接受。』
李飞对这种感觉并不是完全了解,不禁苦笑。然後说道,『你们女人的想法有点古怪。』
『别管我们怎麽想了。』见舞讪讪地笑,想了想问道,『你说林天为了阿左意思是说林天和阿左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是一对恋人了吧?』
『在我认识林天之前,也许更早吧。』李飞说着然後拿出烟,对见舞说道,『介意我抽烟吗?』
见舞摇了摇头,於是李飞点烟。
『那岂不是快超过十年了?』见舞不由瞪大了眼睛说着。
『我只知道,对於林天来说,这份感情已经深入了骨髓,就像生了根的病毒一样,无法拔除了。』李飞的表情有点苦涩。
见舞不禁动容。
『有一次他胃痛又发烧,我照顾了他一夜,所以後来他对我不是那麽冷淡了,见到我会笑也愿意开口说话,那时我才发现他的性格其实并不是那麽的阴沈黯淡的。』
『知道他是艺人的事也是出於一次偶然。那时我有一个女朋友,经常会见面。她并不是林天的fans,可是喜欢的是和林天同一个事务所的人。那天我无意中在她买的杂志里看见了林天年纪更小一点时候的照片。』
『他的照片就贴在阿左的边上,记得那是一个介绍阿左的专栏,阿左还有一张照片占了整整一页。知道阿左也是那个时候。』李飞的笑容越发苦闷,他吸了一口烟。
『因为里面有林天,於是我就借了这本杂志回了宿舍打算仔细看……』
『……却在无意中看见林天看着杂志发呆。我走上前,杂志正好翻在阿左照片那一页。我想开口问林天,一抬头却发现林天脸上全是泪水。』
『我有点发愣,完全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事令他那麽伤心。我没问他,只是隐隐觉得照片中的人和他有莫大的牵扯。』
『後来当知道了他对阿左原来是爱情时着实让我震惊。』
说到这里李飞停了下来。
『你不能接受这种感情吗?』见舞趁机问道。
『也不能这麽说,只是……有一种无法解释的感觉。』李飞回忆着。
『我了解。』见舞点头,『当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有。』
李飞却摇了摇头,『你是女人,和我的感觉不会一样。』
『为什麽?』
『因为我知道的时候,林天吻了我。』李飞平静地说道。
见舞突然了解到他话里面的另一层意思,『难道你和林天……』
李飞缓缓地摇头,『也许是因为林天,不久我就和我的女朋友分了手。但不是因为喜欢林天,而是发现我原来并不喜欢女人。』
『那林天他……为什麽要吻你?』见舞轻轻问着。
『也许是因为寂寞吧。』李飞的语气淡淡的。
『那……你们有没有……』见舞不知道该不该问。
李飞转向她,知道见舞指的是什麽,『有。』
『林天喜欢阿左,为什麽却能和你……』见舞还是不明白。
李飞苦笑,『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同的地方。』
28.
『後来,阿左来了。』李飞也不管见舞能不能了解,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因为他和林天的感情,已经被事务所认同,所以让他最後一年也来这里留学陪林天直到毕业。』
『其实,我想事情并不是阿左那时候寥寥几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李飞回忆着说道,『据阿左告诉我说,他们的爱情那时被事务所禁止,林天为了将来能和阿左在一起,宁愿放弃自己的工作。』
『林天那时比阿左要红,可是为了成全阿左的梦想,让他能够好好地留在事务所,所以才决定自己离开的。』
『然後阿左靠着自己的努力、才华和实力,终於在事务所有了真正的立足之地。这时事务所也只能和他们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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