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就是其中的例外,先皇的子嗣似乎很少,这跟先皇的后宫美人的人数凋零有关。
开国陛下的后宫是最少的,而先皇的子嗣也只有两位公主殿下。
叶清猗是长公主殿下,理所当然成了储君的第一人选,而失去了成为女帝的三公主却给了边境的封地。
从及笄之年就离开了京城,几乎再也没有回到京城。这也是对幸存的皇族血脉的禁锢。
不能成为帝王的子嗣,他们是没有资格重新入住京城。三公主也不过比现在的女帝小了几个月的时间。
她们姊妹算起来,是同岁的。可是两个人的地位却出现了天差地别的情况。三公主殿下,叶清猗并没有听闻她的消息。
边境的封地肯定没有京城繁荣和热闹,可是叶清猗却知道,一个没有实权的帝王,和被困在封地的三公主殿下。
本质是没有区别的。一个是表面风光无限,可却没有她做决定的权利。
一个虽然去了边境的公主,也许她反而是可以替自己未来的日子做决定的人。
青鸾在看到门外站着的就是他们燕洲国的女帝,她是摄政王的人。下跪行礼之后才退出了这个书房。
“陛下,怎么着急来找本王,可是凤世子不好了?”见到叶清猗只身前来,墨染神情慵懒的将自己的衣裳往上拉了拉。
虽然还是一副放浪的俊美美男图,但是叶清猗将自己的目光移开了。这位是自己的皇叔。
她就算知道这位老祖宗喜欢看美男,却还没有不顾及伦理辈分的胡来的程度。
“皇叔,朕来的不是时候吧,没打扰皇叔的雅兴吧?”叶清猗可是看到这屋子里的门扇是全部关着的。
墨染衣裳不整加上青鸾也在屋子里的场景,就算叶清猗不想多想,也有些不可能吧。
“陛下,你这是在责怪皇叔没有第一时间来门口迎接您了?”摄政王这句话就在告诉叶清猗。
她刚才在门口针对自己的小宫女的声音,他在屋子里都是听的清楚了。
“朕可没有那么大的架子,需要皇叔亲自来迎接的。”四两拨千斤,这样的事情,叶清猗自然是会的。
但是之前的那个女子根本就不屑在这些事情上面动脑筋,但是现在不同了,她无法直接用自己的权利让有些人必须听从自己的指挥。
“陛下,找本王可是有事?”墨染还是将话题扯到了叶清猗的目的之上,他们之间的对话都是一些无用的语言。
墨染可不认为现在的这位女帝陛下,找自己就是看自己和什么样的女子共处一室。
“朕,要皇叔护凤世子明日以后都无恙。”这可是墨染他让自己有话直说的。
叶清猗不跟他客气了。
这就是叶清猗此次前来的目的,还是为了凤幽冥。“陛下,你这话说的,本王十分的不安。”
“凤世子不是在你的庇护之下从地牢之内带出来了。”墨染此刻细长如同狐狸的眸子斜眼看向叶清猗。
似乎对于她提出这个问题是在跟他开玩笑的。
“陛下,您自己做的事情,本王也无法阻止,你让本王护他平安,这是不是有些好笑了。”
摄政王墨染到底是一个精明的站在高位的男人。
他一句话就直接将叶清猗逃出自己的掌控说了,不就是一个美色还可以的男子吗?凤幽冥他到底有什么魅力的。
让女帝陛下一次次为了他打破了一些规律,这种情况还真的十分的不妙了。
“皇叔,朕来,不是跟你开玩笑的,”叶清猗的眼神十分的认真,知道墨染这是在指责自己的不服气。
“皇叔,你想要什么?”叶清猗往前走了几步,正好就站在墨染的前面,她的目光不躲不闪。
就那么直直的望进墨染的深邃的眸子里,“朕身后的那个玉座吗?”墨染的瞳孔似乎收缩了一下。
眼前的年轻女帝还是墨染熟悉的那张脸,近距离的看,这个女子似乎比之前又好看了几分。
只是墨染想了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叶清猗会如此直截了当的问了自己这个问题。
问他想不想要她身后的那个玉座,那是代表燕洲国最至高无上的权利巅峰的位置。
摄政王墨染名义上是女帝的皇叔,但是实际上,他自己知道,真正把控了燕洲国的那个人是自己。
而叶清猗不过是他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如果他想要那个位置,也不是用杀了女帝陛下自己登上去。那样的话,墨染的手段和他的声誉永远是钉在了弑君的耻辱之上。
燕洲国别的没有,就是十分遵循一些君臣之道。他是摄政王,却还是燕洲国的臣子。
“陛下,您误会本王,墨染从未有这样的野心。”叶清猗的釜底抽薪的一个举动,不得不迫使墨染站出来表态了。
“皇叔,你不必急于否认这个事情。”叶清猗微微一笑,直接冲淡了之前剑拔弩张的紧张的气氛。
“是朕现在有求皇叔,凤世子的事情,皇叔觉得如何,要考虑一下吗?”叶清猗不知道墨染是为什么突然变了态度。
但是这个男人的野心肯定不止这些。
女人的直觉,这种东西,看不到,却十分的准确的。“护他,朕可以交出朕拥有的任何东西,如何。这样的交易?”
叶清猗自己主动抛出橄榄枝。
“那个人,值得你付出任何代价?”摄政王这次终于收起之前有些轻蔑的神情了,似乎带了一丝不可置信。
“对,包括玉座和朕自己。”如果要赌,那么叶清猗就把自己手里的筹码再加一倍。
因为叶清猗知道那位凤世子肯定不会那么早就死翘翘的,他未来的那些丰功伟绩是可以让任何人记住的。
那么厉害的一个英雄人物,肯定不会就死在了燕洲国异国他乡上的。
“本王答应了。”墨染到底没有忍住自己的心里的那一丝贪恋。
燕洲国的这个玉座,他是要的,但是要的名正言顺,要的让燕洲国的子民觉得应该就是理所当然。
他要的很多,也很贪心,要玉座还要燕洲国子民的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