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时姯和慕瑆辰早就吃好了,时家三口是肯定吃不下去,所以草草收场,饭后,邹莎给两个人安排了房间休息,又故意把时姯叫出来。
自从看到了时岚的那只脚,时姯就知道这一家子在打什么算盘。
该配合你们的表演,我不能视而不见啊!
所以,到了楼下客厅,时姯故意将了一军:“不用这样遮遮掩掩的吧?我和未来妹夫不清不楚的,慕军长都没有计较,还有什么要回避的?”
邹莎皱了皱眉头,想不明白:虽然结婚三年,但是两个人没有感情基础,又两地分隔,刚刚才回来两天,怎么就如此信任?
“看慕军长累了,让他先休息!”
“我都没看出来他哪里累了,你是这么看出来的?那我也挺累的,也需要休息!”
时姯这种寸土不让的说话方式,让邹莎很被动,但她不能自毁长城,只能做出温柔贤惠的样子。
“那阿姨长话短说,说完了就让你去休息!”
邹莎看时姯站着,自己也坐下去,以免显得低人一等。
“小姯,你妈妈的祭日快到了,我想问问你今年去祭奠吗?”
时姯蓦然一怔,从20岁开始,她就没有再去看过妈妈,不是她忘记了妈妈,而是邹莎,总会在祭日之前,来说一些‘小三是真爱,正室都去死’的话,导致她非常抗拒,疯狂抗拒。
不过重生之后,时姯的精神状态很好,让邹莎无从下手,只能换一个方式了。
“听说慕军长以前就认识你妈妈,又是最后见过你妈妈的人,正好慕军长回来了,你们一起去扫墓,看慕军长对你那么好,也让你妈妈放心!”
邹莎的话,听起来温和又好心,可是眼睛里却毫无温度。
三年前,在军政联姻之前,初瑜突然『自杀』,『自杀』之前只见过一个人,那就是慕瑆辰,谁也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初瑜温柔冷静,心『性』坚定,不会无缘无故『自杀』。
哪怕知道时永青出轨,她也不卑不吭,不吵不闹,直接离婚,带着时姯搬了出去,这样的对手是可怕的,邹莎一直有一种初瑜动动嘴就能弄死她的感觉。
“也不知道你妈妈是不是受了刺激,本来都好好的……”
邹莎挑拨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时姯抬眸看了过来,那双如月光的眸子,将银辉铸成了利刃,幽冷地『射』了出来,『射』的邹莎脊背一凉,生生地僵住了。
原来,是想把妈妈『自杀』的原因,牵扯到慕瑆辰的身上,时家撬墙脚的锄头,真是清奇啊!
时姯勾起嘴角,轻蔑肆意地笑了一下,突然抓住邹莎的手腕,迫使她与自己靠近。
时姯的手心冰凉,一瞬间爆发的力气,让邹莎反应不及,又挣扎不开。
被迫迎上女孩肃杀的眼神,就好像跌进了阎罗地府一样。
“看来,你们对我妈妈和慕军长的关系,是一如所知啊!”
就在邹莎疑『惑』不解的时候,时姯轻轻浅浅笑了一下:
“我妈昨晚托梦给我了,你想不想知道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