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姯久病没成医,但对身体的情况了如指掌,她在半夜就开始发烧,吃了退烧片也没有作用,到早晨的时候,窝在床上,脸『色』青白,嘴唇的红肿消了,却干到起皮。
“烧还不退不下去?!”
慕瑆辰一脸阴沉,眼眸浓黑,声音暴戾,就像战争中被围困的主帅,焦虑,又必须镇定。
“怎么就这么弱?!弱的连,连什么都不如!”
相反的,时姯很冷静,但也被折磨到痛苦不堪。
眼睛被烧的通红,透出凉凉的清冷:“我想要这样吗?!我生来就是病娇吗?!你……”
你知道什么你在这里发脾气!
咽下喉咙里的话,时姯索『性』闭上了眼睛,将脸埋进被子,虚弱地嘀咕一句:
“如果那天不是坐你的车……”
声音太轻太缥缈,没有人听见。
慕瑆辰被她斥的愣了一下,肺里涨的像装了20斤的炸『药』,偏偏不能把她炸了,走过来,抓住她滚烫的手,叹了一口气。
“我又犯错了,你先别急着训我,等你好了,我自觉检讨!”
时姯挣了挣自己的手,挣不开,索『性』就随着他去了。
“军长,太太现在是病人,冲病人发火会增加病人的心理负担!”
电子温度计叫了,夏芸从时姯的腋下拿出来,然后一脸焦急:“41度了,这怎么办啊?”
“去医院!”
慕瑆辰哗啦一下掀开被子,手臂穿到时姯的腘窝下来,吓的时姯一下子睁开眼睛,抗拒地推着他:
“不要!”
“时姯!”
一声暴呵,呵的夏芸的肩膀抖了抖。
而时姯只是冷冷地看着慕瑆辰,一点都不怕他,男人不一定因为对方是女人就妥协,但一定会因为对方是心爱的女人而妥协,强势如慕瑆辰,也不例外。
冷若霜雪的脸上,有些无奈,但最终还是抽回了手,无奈地看着时姯:
“笨蛋!你这样烧下去会烧成脑残的!”
“烧成脑残你就不要我了吗?”
“要!我要!你现在变成脑残我也要!”
时姯的头很重,重到她并没有力气说话,却还是笑了一下,尽管虚弱,配上烧红的脸,还是美的芬芳。
正好,下面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夏芸到阳台一看就面『露』喜『色』。
“军长,白医生来了!”
“正好,让他给我挂水,挂完就退烧了!”
时姯吩咐一句,夏芸就下去,慕瑆辰深深地看了时姯一眼,用拇指磨蹭她的手背,心里却是凉凉的。
等到年过半百的白医生进来,慕瑆辰走到一边,看着白医生用耳蜗温度计点了一下,看到温度后没有做出惊讶的表情,直接拿出『药』水挂了上去,慕瑆辰的眸『色』逐渐加深。
看着她消瘦的手臂上『插』着输『液』管,那一夜的梦境从脑海里面闪过,好像时姯已经『插』满了一身管子一样……
『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他转身走到阳台上面,盯着楼下的铁门,将他回来后,时姯的一切表现在心里梳了一下,越梳心里越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