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姯没有搭理他,纵使心里紧张害怕,她也没有吱一声,但她全身发凉,冷汗淋漓,是怎么也遮掩不了的,何况安勋还握着她的手。
像情人一样温柔,可以看出来,他心情极好。
“他在哪里?”
要是以前,听到时姯说起慕瑆辰,安勋都不会高兴,但是今天,低低地笑出了声音:“关起来了!”
“你这是犯法的!”
时姯那么克制的人,也不能再冷静自持,反手扣住安勋的手腕,将他压在座椅里面,一只冰凉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是麒国军官,最高军官,别说他进入南屿国,就是在南屿国杀了人,也轮不到你扣押他!”
安勋还是笑,笑的志得意满,另一只手腾出来,握住她的手腕,将脖子上的手,扯了下来,依然握在掌心。
微微仰头,直视时姯的眼睛:
“没有人知道,就不叫犯法!”
“我知道!”
“可你在我的手里!”
安勋稍稍用力,就将时姯拉到怀里,反身将她压在座椅里,欺身靠近:“时姯,到底要怎样,你才会死心?”
他会笑,时姯也会笑,似嘲似讽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我永远不会!”
安勋点了点头,坐了回去,打开前后排的挡板,从祁洺要来手机,点开实时新闻,放到时姯的面前。
关于上午的爆炸,是临时工的失误,导致汽油泄露,岸上的卫队有人大意抽烟,导致失火爆炸。
现场封锁,媒体得到的消息,是王子卫队有人受伤,全部送到王子名下的私人医院,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拍到,配图最多就是燃烧的浓烟,或者现场的黄色警戒线。
“领教了这么多次,你应该知道我只要出手,绝不会有破绽!我仅有的失败中,唯一的破绽都是你,不过这一次,你没有那么幸运!”
就如安勋说的,这件事没有破绽,所有人都会相信,受伤的是他的卫队!
时姯的心,很凉,哪怕安勋的手很暖,声音也很暖:
“亲爱的,你不急,但是你前夫太心急了!”
“放了他!”
轻柔的声音,说的不太清楚,听不出里面的情绪,但她苍白的脸色,微微发抖的身体,暴露了她的紧张和担忧。
“时姯,你用什么和我谈条件?身体?还是心?”
安勋的笑容很好看,那种古典的气韵,惑人心弦。
修长的手指,抬起时姯的脸:
“这两个条件,我都不愿意谈!我有一辈子的时间,也有数不尽的手段,更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你撑不了多久!”
时姯很想哭,埋在慕先生的怀里,就像上次一样,爆发她全部的情绪,可是她不能。
不仅不能哭,还不能有任何消极情绪。
“那就不谈条件,只谈要求,你安排一下,我要见他一面,今天,现在!”
是死是活,是伤是残,都必须见他一面!
时姯微微挑起眼角,直直的看进安勋的眼里,倔强又顽固,一副不答应她,她能一直犟下去的模样。
车厢里面安静了好几分钟,男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