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屿国是农业大国,春种秋收,自古以来都要祭祀,求个风调雨顺,年年丰收,现在正是入秋时节,传统节日不会废弃。
王族权贵和农业没什么关系,但自古帝王的存在,就是祭祀和礼教,到了现代社会,没有那些祭祀细节了,变成了权贵们骄奢淫逸的借口。
南屿国的王宫在市中心偏北,与安勋的府邸也就四个红绿灯的距离,在宴会开始的时候,府邸的专车才缓缓开出来。
“这座王宫,你可喜欢?”
车开的很慢,安勋的语气也很慢,指着前方的王宫,狂傲自信:“你想哪天住进去,我都可以安排!”
夕阳里,王宫的墙体因日光反射角度,发出橙红的颜色,美轮美奂。
高高的钟楼,插着国旗和王室的旗帜,同样引人注意,时姯没有看王宫的富丽堂皇,而是去看旗帜。
这大抵是军人的职业病,对国旗的敬畏,永不磨灭……
“今晚很多人会来搭讪,你不喜欢应付就不用搭理他们,他们有什么情绪,就让我来应付!”
“安勋!”
时姯转头看过来,笑的有些淘气:
“我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人!”
而我,得罪的人,多的数不过来!
车队停在王宫门口,在和王室合作的媒体面前,安勋先下了车,裁剪得体的燕尾服,衬托他格外的玉树兰芝。
而且他微微一笑,那股从内而发的古典书卷气息,更具迷人风采。
“王子阁下,听说您在府邸藏娇,这事是不是真的?”
“那天有人拍到您带着一位美女去会所,是您的什么人?”
“还有人见到王子带人去了江上,那今晚有没有一起来……”
安勋对付政敌的时候,手段狠厉,极其残忍,但是在媒体之前,表面功夫做的很到位,举手对周围示意一下,眉目含笑,温温润润。
“是我的未婚妻!”
纵使这些媒体见惯了风浪,但对于安勋的话,还是吃了一颗巨大的瓜:
这位小王子还从来没有公开过女朋友,突然就炫耀未婚妻,太简单粗暴了!
在频频的闪光灯里,安勋又微微一笑,弯腰将时姯拉了下来,举止优雅大方,神情自然,就好像时姯是他出双入对无数次的另一半。
时姯还是偏瘦,穿着淡紫色刺绣长裙,齐脖的头发盘不了发型,就在右边编了四股发辫,用钻石发卡别在脑后。
齐眉的刘海下,一双眼睛淡漠如烟,仿佛这些媒体并不存在一样。
又冷又傲!
目中无人!
这让媒体顿觉尴尬,安勋并不在意,揽住她的腰,向里面走去,俨然一副妻唱夫随的模样。
一路上的卫队和皇家保镖,也都纷纷震惊,还从来没有见过小王子眉目含笑,眼眸微光的样子。
“勋哥?”
同样不敢置信的,还有站在宴会厅门口的一道倩影。
穿着蓝白渐变色挂脖长裙的女人,对安勋娇娇地叫了一声,只用余光瞥了时姯一眼,满是警惕和敌意。
时姯倒是微微弯了嘴角,眸底倏然就亮了:
终于有机会,把王室的水,搅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