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勋很烦闷,他不是没有备用方案,但所有的方案都不包括抓成时姯这一条,所有的应急措施,也不包括处理时姯这一个难题。
对他来说,还从未出现这样的难题!
他烦闷地走出厂房,到外面的池子边,吸了脸,在晨曦里,呼入几口春天的微凉气息,才觉得清醒一点。
等他收拾好心情,准备给时姯安顿一个去处,祁洺大步跑了过来:
“boss快走,暴露了!”
“怎么回事?”
“时小姐逃了,她一定已经报警!”
她,真的会……
刚刚那么虚弱的样子,是在骗他?
安勋来不及深想,直接发现一个问题:“安澜呢?”
“澜少爷进去了,已经没了……”
祁洺的话音未落,面前的男人已经冲了进去,还是那个阴暗潮湿的空间,已经没有少女的影子,地上躺着的男人,正是穿着白大褂的安澜。
地上全是鲜血,他用手捂着脖子,双目瞪大,一副难以置信又痛苦的模样。
安勋伸手摸了一下,已经没有气息,割断了动脉和气管,下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甚至非常专业!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boss,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祁洺拉了一把,安勋被拉的踉跄一下,突然拔出身上的手枪,向敞开的窗户冲去。
“boss!”
祁洺再用力一拉,让他清醒不少,现在发疯也没有用。
安勋回过身来,抱着安澜的尸体,上了车,迅速撤离,不到二十分钟,警车已经将这里包围。
慕氏大酒店的别墅套房里,白到呈现青灰色的尸体,被装进了袋子,骨节分明又毫无血色的手,抚到安澜的脸上,为他做最后的整理。
“boss,已经安排好了,送去活化之后,我会把骨灰拿给您!”
安勋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这个表弟,他唯一当成亲人的人。
那么鲜活的生命,如今不过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在哪?”
声音嘶哑,恨意昭然,他痛失至亲,爱而不得,全部都转换成恨意,像一个钢锯,锯开了骨头,就是那般的痛,痛到麻木。
以为不会再痛,可是稍微动一下,蚀骨的疼痛又会卷土重来。
“杀了她!我要她死!”
为安澜偿命!
“是!”
祁洺不会反对,他让人将尸体装车,送去火化,又去安排人手,不过片刻之后,他犹豫着,还是过来汇报:
“boss,人已经进去医院,慕家的警卫在外面看守,有点麻烦……”
“不管多麻烦,我要她偿命!”
“是!”
一直到祁洺去办,站在房间里面的男人,都还在散发森冷的气息。
以前他也冷也阴沉,但现在却不一样了,这是一种嗜血的冷,毫无感情的冷,似要毁灭什么一样。
我的23元小姑娘,死了!
那么慕家的少夫人,也没有必要活着了!
安勋看着静谧的江面,沉痛在眼底消失,却而代之的是阴鸷,如跗骨之蛆一般的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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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不够发布,只好卖萌来凑= ̄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