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确是个美丽的女人,就算被关在封了窗户的房间里,她穿着白色职业套裙,坐在沙发椅里的姿态,仿佛在接见人一样。
50岁的年纪,保养得宜,气质温雅。
只是看到安勋和顾西菻进来的时候,张口就骂了起来:
“畜生!你.妈自己贱,生个贱种都这么恶心!”
“我不是神经病,你才是神经病,操.ni.妈,放了我,我是王储的王妃!”
“……”
安勋杵着长腿,站在门口,没有表情,仿佛听不见谩骂一样。
顾西菻到底是听不下去,让人把早餐放下,准备出去,被安勋拦住:
“西菻,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被打到肋骨骨折的事情?”
顾西菻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她虐待你?”
“是啊!”
安勋低低地笑了一声,开始解自己袖口的纽扣,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紧不慢,解开之后拈着袖子,向上卷了卷,露出结实的小臂。
这个平常的动作,在他做起来,充满了禁欲气息的同时,又性感魅惑。
安勋将两只袖子都卷好,扭头对祁洺吩咐一声:
“都拿过来!”
很快,有保镖推了一个酒店行李车过来,上面放着一个无盖的半透明塑料箱子,当小车推进房间,王妃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狗东西,你想对我做什么?!”
如果不是他曾低入尘埃,他一定受不了这种谩骂,可是安勋被她骂了好几年,已经不觉得新鲜,也不会动怒。
“做什么?做你当年对我做的事情!”
安勋的声音很清越,有种大学校园里,阳光大男生拦住你问一句‘嗨,同学,你知道室内网球场怎么走吗’的质感。
但他的眼神太可怕,那种噬骨饮血的阴鸷,仿佛淬了最毒的毒,要毁灭一切似的。
“忍着点,皮开肉绽,断骨扭筋,可是很疼的!”
安勋对谁都没有温柔过,即便是他的23元小姑娘,他之前来不及温柔,之后全是蓄谋而已,现在对待曾经虐待他的女人,肯定不会手软。
鞭打,棍打,甚至用椅子砸头,他抿着嘴唇,眼睛没有眨一下,就连王妃被打的浑身是血,他也没有停下来,直到把那些年用在他身上的殴打,全部都还回去。
出了一身汗的男人,胸口起伏的厉害,喘的也很厉害,松软的头发全湿了,贴在额头,将他凌冽的眉峰勾勒出来。
完全一个嗜血的魔鬼。
“叫医生处理,别让她死了!”
但也活不出样子了!
安勋大步离开,顾西菻浑身发冷,双腿发虚,最后还是祁洺将他拽了出去。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最后顾西菻坐在休闲客厅的沙发上抽烟,安勋洗了澡,换了干净衣物,拿着两杯红酒走了过来。
“陪我喝一杯!”
顾西菻右手夹烟,左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差点呛到:
“你,很可怕!”
呵呵——
安勋笑了起来,眼底微澜,可见心情不错: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类!”
没有人认为残暴如他在开玩笑,但安勋就是在开玩笑。
伸手拿走顾西菻指尖的香烟,安勋眯眼抽了一口:
“我的感情值23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