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亦见顾延城慢慢走过来,单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在她愣头愣脑的模样中,说了一句,她是我的爱人,心里像是沾了蜜罐一样甜蜜,顾延城在别人的面前承认她的身份,心里暖意流过,却在其他人的目光中悄然红了脸。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姑娘啊?”周袁仁望着赵小亦的目光中参杂着少许赞赏,顾延城看人的目光总归是没有错的,这么有灵气的姑娘来认他当师傅,是他这个当师傅的有福气啊,赵小亦一看就是以后会有大番作为的小姑娘。
顾延城点了点头。
赵小亦站在顾延城的身边一脸懵。
“小丫头,要不要我教你设计?”周袁仁望着赵小亦,看着她呆呆的模样,目光落在赵小亦的脸上。
赵小亦没反应过来,这男人话里的意思是什么?是要教她学设计吗?
教她?学?设计?
赵小亦一僵,精致的小脸已经洋溢出开心的笑意,周袁仁的设计是她非常喜欢的,没想到他居然要教她设计方面的东西,赵小亦惊喜过望,要知道,在设计方面要是有前辈带,可以少走不少弯路。
“愣着做什么啊,还不赶紧喊我爸师父!”周帽帽的反应倒是很快,她将赵小亦往前面推,“我爸可从来都不收徒弟的啊!”
赵小亦看着周袁仁,小嘴颤抖着喊出:“老师……”
周帽帽见赵小亦已经喊了自己父亲为师父,心里也非常高兴,偏过头看向同样看着赵小亦的周廷说,“哥,我们要不要准备个茶水什么的?不是有拜师礼吗?”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看谁还要拜师傅跪拜敬茶水的。”周袁仁听见了自己女儿的话,拍了拍自己略突的小肚子,笑着说自己的女儿,“就这样,喊了老师就行了。”
“谢谢了。”顾延城道。
周袁仁爽朗地说道,“延城,我们之间说什么谢谢不谢谢的,我是看小亦这姑娘有灵性才收的,不然你还推荐十个八个的,我可不收。”
赵小亦斜过脑袋,脑袋微微上扬,看着顾延城若有所思,是顾延城请求周袁仁收她做徒弟的吗?
周袁仁拍了拍赵小亦的肩:“小亦,以后你每周六来我这里一趟。”
“好的,老师。”
“那这个意思就是,我们每周都能见面了?”周帽帽钻到赵小亦手边,很开心,“好开心啊。”
几人聊了一阵,周袁仁留顾延城和赵小亦吃晚饭,已经快到晚饭时间,刘阿姨已经煮好了饭菜等待着用餐。
赵小亦右手的伤并没有痊愈,连拿筷子的手都不稳,使不上大力。
周廷注意到了,便问她:“你手伤了?”
赵小亦点了点头,“嗯。多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了。”
周廷伸出自己的手,示意赵小亦的手也伸出来,让他给看看:“来,我给你看看。”
和别的男人的肌肤接触,赵小亦是不乐意的,何况顾延城还在身边。
见赵小亦有些不乐意的样子,周廷将手揣回口袋,开玩笑道:“你难道是怕我还会揩你的油吗?”
周帽帽在一边也看着:“小亦,我哥是医生,k市有名的骨科医生,你就放心让他看看嘛!”
赵小亦悄悄瞥了眼顾延城的脸色,还好非常淡定,没有吃醋的样子。
只见顾延城轻轻点了下头,赵小亦才伸手让周廷看看。
周廷仔仔细细地给赵小亦检查过了,虽然红肿消退了不少,但赵小亦连拿筷子的手也不稳,他神色严肃道,“拍过片子了吗?”
赵小亦摇了摇头,在帐篷里医生只是看了看,检查了下,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啊。
“等下吃了饭,去一趟医院拍个片子。”
“啊?还要拍片子吗?”赵小亦无措地看向顾延城,“可是军医给我看过了啊。”
“难保没有伤到筋。”周廷很认真并且耐心地跟赵小亦解释。
顾延城不动声色地将赵小亦从周廷的手上抽回,道:“去吧。”
顾延城也很担心赵小亦的手伤,可军医当时说过了没什么问题,虽然他还是很不放心,本打算明天就带赵小亦去医院拍个片子的,既然周廷也说有拍片子的必要,那就等下吃完饭就去吧。
周廷嘴角扯了扯,望着赵小亦的手被牵在顾延城的手上,有些不是滋味:“去我工作的医院,方便得多。”
“恩。”顾延城将肉夹进赵小亦的碗里。
从周家去医院的路上,赵小亦在车上就一直盯着顾延城看,就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她真的很庆幸能遇见顾延城,好像以后他们两人的时光,他都细细地打算好了似的,赵小亦就什么也不用费脑筋去想那些难事,只需要安心地牵着顾延城的手,大胆地往前走就是。
顾延城打了个方向盘,“小亦,明天我把你送回家去休养。”
“我想跟你在一起,不想回去。”赵小亦撅起嘴,非常不愿意,这是又要分开的意思了?
“如果等下拍片子,你的手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送你回去休养。”顾延城说,“小亦,我工作带着你,总是不方便的。”
赵小亦不开心了:“那要是有什么问题呢?”那她是不是就不用回去,可以安心呆在顾延城的身边啊?如果是那样,她宁可手伤严重些,让她能留在他的身边。
“看医生怎么说,如果真的非常严重的话,我就把你父母喊过来照顾你。”
“为什么不是你?”赵小亦的脾气上来了。
顾延城也很无奈啊:“我也很想陪着你,但是我的工作很重要。”他比赵小亦自己想的都还要想呆在赵小亦的身边陪着她,更何况她的手受了伤,他更是放心不下,可是能有什么办法?他的工作,是他选择的,他不能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吧?
“工作,工作,工作,你嘴里就只有工作!”赵小亦说完这句话就使气不理他了。
坐在车后座的周廷听着两人的对话,始终冷着脸,前面的这两人是当他不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