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单莫醒来的时候,天也蒙蒙亮了。
单莫爬了起来,感觉双手手心有异样。
展开一看,发现掌心有一层薄薄的冰层,呈淡蓝色。
单莫心一沉,担心是睡梦中不小心释放了魂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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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在左掌心扣了扣,发现这冰层特别坚硬。
双掌互拍,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展开一看,冰层还是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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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下了石床,拿来一把剑,在掌心敲了敲,然后加大力度,冰层依然完好无损。
这冰层的坚硬远超想象,单莫决定换种方法。于是左手握剑,让剑身立起来。
右手高高举起,然后一掌劈下。
撞在剑锋上,发出“叮”的一声。
再一看,右掌掌心冰层出现了几天细微的裂痕,这些裂痕与掌纹一致。
而剑锋就如被锤子锤过一样,手掌击中的地方,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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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莫没有高兴,反而担忧起来,如果真用了魂术就糟糕了。
拿起剑准备放回去,哪知刚拿起,剑就断了,掌心击中部分裂成了碎片。
单莫愣了一下,看了看掌心,又拿起另一把剑,左手握住剑身。
仔细看去,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单莫知道手心的冰层对握住的剑肯定起了作用。
于是左手握剑柄,右手握剑尖。
稍稍用力,果然,伴随清脆的声音,剑断为了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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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起来了没有。”门外,有人敲门。
听声音,正是罗燕。
单莫穿戴好,出了山洞打开门。
“拿上你的剑,跟我走。”罗燕盈盈一笑,双眼如两轮弯月。
身旁,封侯也睡眼惺忪的。
“剑?我没有剑啊。”两把剑都断了,单莫只得撒谎。
最后单莫问罗燕要了一把剑,担心掌心冰层被人看到,又问罗燕要了一副手套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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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燕带着单莫,吃了点东西,来到一个熟悉的广场。
正是昨天刚进天剑峰,被林姓银牌弟子挑衅的那个。
此时,封侯也气喘吁吁得跑了过来,看到单莫手中的剑和手套,哈哈大笑,“唐师弟,你怎么都用女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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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莫也懒得理他,抬头一看,广场大门上写着三个大字:剑柄场。
昨天来的时候没回头看,所以没看到这三个字。
单莫暗自好笑,这三个字的后面,也就是大门正面写着天剑峰三个大字。
罗燕也似乎看出单莫在想什么,嘻嘻笑道,“天剑峰严格的时候比谁都严格,随便的时候比谁都随便。”
封侯哈哈一笑,也接了话,“没错,你看起的名字,一个比一个随便,七层楼的叫七阁,这个广场叫剑柄场,是我们铜牌弟子学剑的地方。”
说着封侯又往上方指了指,接着道,“那里有个广场叫剑身场,那是银牌弟子学剑的地方,最上方有个叫剑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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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锋场是金牌弟子的地方?”单莫问道。
封侯摇头,“现在没有金牌弟子,以前有没有我也不知道。反正天剑峰分弟子的等级也是很随便的,像我们铜牌弟子银牌弟子还好。比我们地位低的,就是乱分了,有叫外门弟子的,有叫普通弟子,还有人说我们之下还分外门弟子和普通弟子,普通弟子比外门弟子地位稍高。不过现在的界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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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侯继续说着,单莫觉得与自己无关,也就没认真听。
而陆陆续续,不断有人走进广场。
封侯不断的向单莫介绍着进来的人,通过介绍,单莫知道这些人都是铜牌弟子。
至于谁是谁,单莫没必要知道。所以也就没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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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还没介绍完,大门涌进了一大群人。
“这是天剑峰的外门弟子,他们除了每个月的初一,平时没什么机会学剑法的。
所以每天都会有人来这里偷学。
说是偷学,天剑峰也是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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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燕拍了拍单莫,嘻嘻笑着说,“师弟,师姐告诉你哦,这些外门弟子中,有很多有姿色的女弟子,她们为了学剑法,都愿意服侍铜牌弟子哦。”
封侯两眼放光,急忙附和道,“对啊,对啊,天剑峰都不管的。”
单莫心想,天剑峰还真够随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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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猴子因为长得丑,剑法又不好,没有女弟子愿意服侍他。所以只能天天想着这事偷偷的哭。”
“丑,你还说我,你看看你。从没见过你这么丑的女人,要不是我,谁会陪你一起疯?
我是要成为俢魂者的人,等我成为俢魂者,想娶多少漂亮的女人都行。倒是你,将来嫁给谁哦?”
罗燕嘻嘻一笑,“我看上的人如果不娶我,我就杀了他。诶,师弟你看,那几个姑娘怎么样?”
单莫顺着罗燕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有几个姿色不错的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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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单莫只是瞟了一眼,目光就停在罗燕的手上。
手如柔荑,腕似白莲藕,十指尖如笋,柔若无骨。
真是纤纤擢素手,指如削葱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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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燕见单莫盯着她手在看,脸色一沉,斥道,“师弟,你看哪里,小心我挖掉你的双眼。”
“额”单莫也感觉自己失态了,连忙道歉。
谁知罗燕噗嗤一笑,伸出双手在单莫面前晃了晃,
“叫我一声师姐,就让你看过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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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封侯低声道。
单莫一看,广场那头,走过来一人,正是昨天遇到的那个光头。
“那是薛师叔,叫薛子敬。教我们剑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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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诫大家,最近一段时间,千万不要去招惹银牌弟子。”薛子敬将所有铜牌弟子集合在一起,开始训话。
“昨天,我们天剑峰又新来一位铜牌弟子,他可能不清楚天剑峰的一些规矩。
借着这个机会,我再重申一遍,你们作为铜牌弟子应该做什么,不做什么。”
“该做的是,练好剑法!不该做的是,招惹银牌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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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了铜牌弟子,但铜牌弟子名额已满。所以你们这些铜牌弟子中,必须走两人。
要么成为银牌弟子,要么成为普通的入门弟子。”
单莫听得糊涂,铜牌弟子名额满了,我来了,多了一人,为何要走两人?
带着疑问继续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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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若你们哪个晋升成银牌弟子,那么银牌弟子必定会有相应一人将为铜牌弟子。”
听到这里,单莫恍然大悟,如果有一铜牌弟子成为银牌弟子,就有一银牌弟子将为铜牌弟子。
铜牌弟子还是满额,所以还得走一个,也就是走了两个。
而且,单莫还想到一件事,昨天那林姓银牌弟子为何无缘无缘要挑衅自己。
原因可能就是那人是最有可能将为铜牌弟子的,而可能他认为让他有了这个风险的罪魁祸首就是单莫。
薛子敬训话完毕后,开始教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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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了一个时辰,单莫学的却是心不在焉,这被薛子敬看在眼里。
“唐修,你出来!”薛子敬怒了,大吼一声。
单莫心里不爽,但还是走了出去,一人站在众铜牌弟子身前。
而那些来偷看的外门弟子,也对着单莫指指点点,还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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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像是新来的铜牌弟子。”
“是,是他没错,姐姐,你看他长得不错,你是不是可以去他山洞里。”
“切,别胡说,你想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想为了学什么剑法就卖了自己身体。”
“是啊,就算有这种想法,也不会找他!看看他,一个男人用女人的剑,还戴着女人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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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莫当然没注意到指指点点的人群,更听不到议论声。
他前方,薛子敬沉着脸,大声吼道,“唐修,因为你,这些铜牌弟子要有一人遭殃。你是新来的,遭殃的绝不可能是你。你是不是仗着这点为所欲为?”
单莫疑惑了,不就学剑法的时候心不在焉嘛,怎么就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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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我自有办法治你,你要知道,外门弟子中,对铜牌弟子的名额虎视眈眈可不少。
你的保护期也只有半年。这半年内,接不接受挑战是你说了算。
但半年后,是我说了算。
只要挑战成功,就能把你拉下马,让你将为外门弟子。那个时候,你后悔也晚了。”
“话我就放在这里,你好自为之。回去!先歇息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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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莫回到人群候,封侯立刻拉着单莫道,“哎哟,忘记跟你说了。薛师叔是我们铜牌弟子的教头。别看他凶巴巴的,其实很重感情的。他一向看不起新来的铜牌弟子,不仅仅是因为他觉得这些新来的,拿的铜牌都是来路不正。更重要的原因是,之前好几个新来,名额满了,不得不赶走另几铜牌弟子。讽刺的是,被赶走的有好几个都是他之前看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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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的保护期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因为天剑峰弟子有等级划分,为了有竞争。就有了挑战的规矩。
所谓挑战,就是低级弟子挑战高级弟子,如果挑战成功,身份互换。
这种挑战在两种情况下会出现,
第一,如果铜牌弟子或银牌弟子名额满了,挑战必须进行。
第二,就算名额没满,铜牌或银牌教头看谁没资质,或者看谁不顺眼,也可以直接点名让某个铜牌或银牌弟子接受挑战。
但是新来的铜牌银牌弟子,半年之内,可以不接受挑战,这就是所谓的保护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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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莫想起陈一鸣的话,便问道,“不对吧,天剑峰只有两个银牌弟子,难道就只有两个银牌名额?”
封侯听了脸色沉了下来,道,“是不是陈一鸣说的,他的话你也信?那小子可不是好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