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莫魂界中,血元已不足四成。
但就在此时,同样的感觉再次传来。他突觉血脉贲张,全身灼热,血河上,血雾爆发出细细的光丝。
血怒!血怒又激活了!
而且加持在冰雪暴上。
单莫没有立即出手,『摸』不清对方底牌,他不得不重新打算。
“花公子,你我本无生死仇怨,何必拼得你死我活?不如就此罢手。你把阵法打开,在下立即离开。白岩岛,就当在下从未来过。”生死搏斗中,单莫几乎不话分心,但此时,与以往已经不一样了。
对花江月,不忌惮那是不可能的。但花江月的神『色』也被他看在眼里。他能看出对方同样忌惮自己。
这就是单莫开口谈条件的资本,至于花江月之前的挑衅,单莫此时也可以毫不在乎,至少可以装作毫不在乎。
“单莫,不得不承认,本公子又一次看了你!你是第一个让本公子如此狼狈的。你的提议,容本公子考虑一二。”花江月微微一笑,似乎单莫的实力得到了他的认可,语气客气了许多。
“单莫?刚才花江月叫梁火叫单莫?”白岩岛内,多人发出此问。
“真是单莫?是那个前些日子连顾蛮的挑战都不敢接受的单莫?不可能!我不相信他竟能与花江月僵持这么久?”
“我早就过他就是单莫,你们偏是梁火。”宋容嘿嘿笑道。
“谁能告诉我?他们两个这又是那一出?罢手言和了?”
众人个个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发展的。
“对啊?他们不打了,我们的赌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赌局取消不就行了?”
“取消?你们赌就赌,取消就取消,真当我们风云道是软柿子不成?”
“不取消怎么办?他们都不打了!”
“他们不打,跟赌局有什么关系?告诉你们,单莫主动讲和,那就证明他输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风云道仗势欺人?你听花江月自己的话,哪句话明他赢了?”宋容怒道。
“嘿嘿,你们这样急着取消赌局,不就是怕单莫输吗?实话告诉你,花公子最后的底牌……”
“别什么底牌,花江月有,单莫就不能有?”
“哼,他能有什么底牌?法宝?血器?只怕你们就只听过法宝和血器吧?不怕告诉你们,花公子的底牌就是星罗盘,既不是法宝,也不是血器,而是能盘!”
“能盘?什么能盘?”
“你们竟然是修魂者?能盘都不知道?法精催动的法宝,血元催动的是血器,识能催动的就是能盘。”
“是吗,算你得有道理。不过,既然能盘需要识能催动,花江月一个魂芽修士,根本没有识能,他怎么催动?”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花江月是什么人?风云道副道主之子?这个问题难道解决不了?”
白玉码头上,花江月思索了一会,才微微一笑,道:“单兄的提议,本公子已慎重考虑过了。只不过,需作一点修改才校”
“修改?花公子不妨。”单莫微微笑道。
“很简单,单兄只需将七星剑割爱让于本公子,再将那种使冰剑发生异变的功法分享出来。本公子定当亲自欢送单兄。而且,本公子愿意支付百万银元子作为报答。”花江月淡淡道。
“哦,可以考虑,不过花公子能否先将阵法打开?”单莫道,他的可以考虑完全是违心的话。当然,若附和真能将阵法破除,他不定能真正认真考虑一二的。
“单兄笑了,本公子若将阵法打开,只怕就留不住单兄了。”花江月淡淡一笑。
单莫笑容瞬间凝固,对方显然没有诚意,那么七星剑是不可能让出去的。一来是陆铭赠送之物,二来,七星剑作为三绝门的传承血器,价值肯定也不,不定还远远不只百万银元子。至于血怒这功法,同样不可能传授他人,甚至让别人知道都不校这可是目前他拉开与他人实力差距的重要手段。
“本公子敬重有实力之人,单兄已赢得本公子敬重。不过,七星剑与你的一种功法本公子势在必得。”花江月看到单莫的神『色』,扼腕叹息道。
“花公子就那么有把握能赢在下?”单莫微笑着,心里苦笑,知道活着离开这里的,只能是其中一人了。
花江月淡淡一笑,道:“当然,不过,要杀死单兄,代价实在太大。所以本公子才退而求其次!”
“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单莫见言和不成,不再犹豫,当机立断。
双手向前一推,一团『迷』雾爆出,将花江月困住,正是雾盲术。
但与之前任何一次施展出来都不一样,这『迷』雾呈血『色』。
血雾中,“嗖嗖”声不绝,根根血『色』冰锥肆意穿梭。
这就是血怒加持下的冰雪暴!
花江月身处『迷』雾中,脸『色』大变,之挠痒般的攻击,竟霸道异常,魂界中血元在血『色』冰锥攻击下,血元急速减少。
当血雾散去时,血元已不到一成。
但他虽惊不惧,双手在两耳上一拍,各有两道土黄光芒闪出。
瞬间凝聚,变成四面土黄『色旗,旗面上,各画一朵黑云。
花江月双手一扬,那四面旗飞向空中,迅速膨胀。
单莫心中暗骂不已,上次的血怒让他可以再次释放星跳术,而这次竟是让他可以再次释放水箭术,鸡肋啊!
就在单莫暗自腹诽时,“轰,轰,轰,轰。”四声巨响,却是花江月的四面旗旗杆『插』进地面。地面丝毫裂痕没有,旗与白玉码头就像是一个整体一样。
旗面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花江月再手一点指,那旗面瞬间膨胀,又似被一股巨力拖拽着,带着一股劲风一卷。四旗面融合一起,形成一个柱形,将他护在其郑
“单莫,这是风云旗,这就是本公子的代价。这风云盾免疫任何攻击,有了此物,本公子已立于不败之地。所以,你不妨再考虑考虑。”
“前辈,你可听过风云旗?”单莫没有回答花江月的意思,而是在脑海中,向香沉海请教。
同时,施展出伏风诀,七星剑往旗面上一斩!铮的一声,七星剑竟被弹开。
而旗面上,丝毫痕迹未留。
心里一惊,再以冰剑击之,冰剑亦被弹飞。
“风云旗,听过,是风云道副道主花流玉之物,怎么?”香沉海道。
“此物就在花江月手中,现在已经用出来了。”
香沉海奇道:“怎么可能?我记得这风云旗之前在花流玉手中时就大放异彩,因为它坚不可摧。但后来花流玉进阶魂叶渡劫时就毁了。现在由花江月携带,那看来,已经修复了。”
“这么,他真是立于不败之地了?”单莫心往下一沉。
“容我再想想!”香沉海完,再次沉寂下来。
“单莫,本公子最后劝你一句。风云旗使我立于不败之地。接下来的星罗盘便是杀你之物!但不到最后关头,本公子本不想把星罗盘拿出来,你不要『逼』我!”
星罗盘?单莫心中一疑。
花江月见了,脸『色』一沉,面上『露』出一丝肉痛之『色』。
能让他大感惋惜的,看来这星罗盘代价了真不。单莫如此想到,突然听到一阵冷哼,抬头一看,上方十余丈处,阴云密布。
“前辈,你可知道星罗盘?”单莫再次问道。
“星罗盘,是能盘的一种,用识能催动的就叫能盘,花江月带了此物?他没识能,怎么能……我明白了,看来花流玉很爱这个儿子,花这么大的代价……”
“前辈,怎么破解?”单莫急忙打断,问出关键的问题。
因为此时,地面上也有了变化,一根红『色』长矛从地面刺了出来,放出一圈一圈的微弱红光。斜对角,则刺出一根银『色』长矛,放出一圈圈极淡银『色』光芒。不管红『色』光圈,还是银『色』光圈,都还只是围绕矛尖缓缓转动着。
“记住场上发生的一切,找规律,灵活应变。有什么躲什么!”香沉海道。
“……”单莫有点糊涂了。
“花流玉强行将识能注入,星罗盘的作用应该只能发挥一两成左右,你应该能够应付过来。”香沉海继续道。
花江月处在风云盾中,他的前面摆着一个圆形银盘。银盘上,外,中,内各有一条圆形条纹。外层条纹上,有十二条刻痕。中层条纹上,有六个凹槽,中层条纹,则是三个方形『色』块,分别是红『色』,绿『色』,土黄『色』。
此时,外层的其中一条刻痕,放出了蓝光。
花江月一喜,拿出一个扳指,一咬牙戴在拇指上。然后在那亮蓝光的刻痕上一点。
同时,轰隆隆一声雷响,单莫头上,阴云一『荡』,密密麻麻的冰锥如暴雨般落下。
单莫大惊,香沉海有什么躲什么,但白玉码头上,全被冰锥覆盖,根本躲不掉。
情急之下,将无形火盾和冰盾全部开启。
“叮叮……”根根冰锥落在火盾上,火盾碎裂,冰锥化为雨水落到单莫四周附近,将白玉地面腐蚀了一大块。
就这么一下,火盾居然就没了,这冰锥的威力未免太大了吧。
好在第一轮冰锥落下后,第二轮的冰锥只在局部区域降落,而且是稀稀拉拉的。
如果仅仅这样,这能盘就没什么可怕的嘛。
但就在他躲过一次冰锥后,突然听得文一声,余光瞥见银『色』长矛骤然一亮。
那些银『色』光圈光芒大盛,嗡嗡震动着往四面八方飞出,然后分散开。速度先缓后急,光圈之间的距离先近后远。
有什么躲什么!单莫记住了香沉海的话,紧紧看着银『色』光圈,不断移动步伐,躲开了一个个光圈。
而后,单莫又听的噗的一声,回头一看。红『色』长矛大亮,同样放出一圈圈的红『色』光圈来。
白岩岛中的人,看着外面白玉码头上,密密麻麻的银『色』,红『色』光圈,目瞪口呆。
“这就是能盘?这么是这么诡异的攻击?”
“这不是必死无疑吗?单莫估计撑不下去了吧?”
风云道众人,大多得意之极。
单莫却暗暗叫苦,虽使用伏风诀后,躲开这些圈圈并不太难。但是上方,可是有冰锥落下的啊!
突然,单莫躲过一个银『色』光圈后,一个红『色』光圈撞在风云盾上,弹了过来,这一下,单莫本计划好的躲避路线就被打『乱』了。
心里一慌,脚下一『乱』,一个银『色』光圈撞在他身上。
单莫大惊,脚下一慢,却是魂界法精被封印住,催动不了了。法精一滞,伏风诀自然施展不出。接着又有两个红『色』光圈撞在他身上。然后,血元被封印了。
法精血元被封印,那不就是一个凡人?这次恐怕要死在这里了,单莫如此一想,顿时惊惧交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