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莫,好了,血灼符已经开启,可以马上使用。”单莫脑海,响起了香沉海的声音。
他大喜,确认了香沉海没有说错后,一催法精。
“嘎!”一声惨叫,几乎同时,“噗!”又是一声巨响。一金『色』光带从青线鱼背部穿透出来,正是施展了星跳术的单莫。
青线鱼背上绿光大盛,发疯似的对着单莫张着满是从中断裂的牙齿,想要再次生吞面前将它害惨了的人。但它似乎又很害怕,张着巨嘴,却不敢靠近单莫。
单莫看到四周没有尤若娑的身影后迅速将悟剑纸取出,发现没有可疑的模糊身影,心里一喜。
一拍左臂,将悬赏令取出,又将唐修召唤了出来,接过血灼符。
对着青线鱼谦然笑道:“放心,我不是恩将仇报之人,你救了我,不会让你白白吃亏的!”然后将手中悬赏令一晃。
青线鱼似乎不懂单莫的意思,但那悬赏令对它似乎有特殊的吸引力,于是化成一道青影,钻进了悬赏令中。
单莫犹豫了,他拿着那张血灼符,纠结要不要用掉。因为他根本不能判断现在有没有脱离尤若娑的识能锁定范围。用了,以后识能分裂受影响,不用,可能被尤若娑追上。
但就在此时,唐修轻咦了一句。
“怎么?”单莫惊道,他知道唐修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此时,任何一个细节,他都不敢忽视。
“不好!我们在一个高级『迷』阵中!”唐修脸『色』突变。
“什么?高级『迷』阵?你能破阵吗?”单莫一怔,急问。但环顾四周,并没发现异样。
“机会不大,我尽量试试!”唐修摇摇头,开始徘徊起来,寻找破解之法。
单莫心猛的一沉,尤若娑,一定是她布下的阵法。青线鱼速度奇快,她怎么能追得上?心中疑『惑』,却不敢犹豫,果断的使出伏风诀,一阵穿梭,但无论走哪个方向,都回到了原处。
千余丈外,尤若娑大喜。
“单莫,你总算自投罗了!”说话的同时,化为一道灰雾。
“前辈,不好,我们闯进了她的阵法之中了。这阵法就像根本不存在,但晚辈无论如何,都会回到原地……”单莫将这阵法中情形以最快的速度说出。
“这阵法只是魂叶期的初级阵法,没有识能,绝不可能破阵,快放我出去!”香沉海又惊又喜的急道。
“好!”单莫急道,匆忙将悬赏令一抖,一黑裙少女出现他面前。此时,事关生死,他不敢再犹豫。
“前辈请速速破阵!”单莫急道。此他时顾不上对方的威胁了,既然这阵法只有识能才能破解,自己与唐修绝无可能破解。况且尤若娑肯定在赶来的路上,香沉海根本不可能对自己出手。
百余丈外,尤若娑已压抑不住脸上笑意,她的全身开始泛起青『色』霞光。
一百丈,七十丈,四十丈。
突然,一阵轻微的无声波动在她前方『荡』漾开。
“破了,速用血灼符!”香沉海急道,说完,化为一道黑雾没入悬赏令中。
“尤若娑!”
“香沉海!”
“心!”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第一个声音是单莫发出,他看到了数丈处的尤若娑,此时她全身青光大盛,并剥离出一个如她一样轮廓的青『色』光影;第二个声音是尤若娑发出的,阵一破,他刚好看到了香沉海的身影没入一个圆形之物中,而且也看到了单莫浑身燃烧着银『色』和红『色』火焰;
第三个则是唐修,他看到了尤若娑的青『色』光影撞向了单莫。他听香沉海说过,这是尤若娑的致命一击,这一击之下,单莫不死也是重伤,而且是那种让修为跌落的重伤。若出意外,他也是必死的结果。
所以他喊出心的同时一个箭步过去,挡在了单莫胸前,青『色』光影撞在了唐修身上,瞬间青『色』光影爆炸开。
“不!”单莫急吼一声,但脸上却传来点点热感,那是鲜血溅到了他脸上。
唐修的身躯被被青光炸成了碎末,只有头颅完好无损。
单莫心如刀割,伸手一招,唐修仅剩的头颅没入悬赏令中,随即往一个方向瞬移般遁去。
“啊!”尤若娑看着那团银红交替燃烧的火焰消失在视野中后,愤怒而疯狂的嘶吼着。
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她自认布下的那个阵法,单莫与另一人没有识能绝不可能破解。事实也是如此,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香沉海一直与单莫在一起,关键时刻将她的阵法破解了。
其实,那个时候就算破解了,她那最后一击,也一定可以击碎单莫的身体,只留下一个头颅,她有办法让单莫活着,从而『逼』单莫说出她想得到的东西。
可她没想到,另一个人竟舍命保住了单莫,而且单莫以极大的代价燃烧法精血元逃走了。
她知道,她已经追不上了。
她顿时追悔莫及,一开始,他以为单莫只是魂芽中期修为,所以一直还有所保留的追,因为她要时时提防香沉海。可她万万没想到,香沉海竟一直与单莫在一起。
……
单莫心口如有一团烈火在灼烧,让他有说不出来的灼痛之感。
单莫并不知道,是尤若娑故意没炸掉唐修的头颅,就是因为她是要攻击单莫,让单莫活着,『逼』问血怒与星跳术的功法。
此时,唐修已变得极其虚弱了。他变成这个结果,全是因为他为自己挡下了一击,否则,只剩一个头颅的就是自己了。
“唐修,我现在去找一个修魂者,让你夺舍!”单莫在脑海中,向唐修急道。
没有回应,唐修已说不出话来了。这让单莫更加愧疚。
单莫发疯似的狂奔,除了逃跑和让唐修重新夺舍,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魂界中,法精,血元,燃烧着。
那血日,法月,也逐渐暗淡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前方,出现了两只妖兽。若是尤若娑在此,她一定认识,这两只妖兽正是围攻她且逃走的其中两只。
这两只妖兽看到急速过来的一团银红火焰,顿时化为人形。其中一人目中显出异样光芒来。
“是人类,中期修为,但受了重伤。”
“好,我们两人中期修为,可以出手。”另一人桀桀笑道。
“唐修,前方有修魂者,我生擒了他们,可让你夺舍!”单莫说完,一个急停,就要催动法精动手。
但是,魂界中,只是一阵混『乱』不堪,法精血元催动不了分毫。
“动手!”两妖兽所化人中,一人吼道。另一人一张嘴,一团黑雾喷出,将单莫笼罩起来。
要在平时,单莫对此定然不屑一顾,但如今,法精血元催动不了,他脑海渐渐昏沉起来。
透过黑雾,他能看到两人狰狞的样子。
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前辈……”模糊之中,他想起香沉海,正准备将悬赏令拿出,把香沉海放出来时,透过『迷』雾,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娇影。
“梁……”单莫话未说完,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
青海海面上,靠近青海城海岸十里以内。对于凡人来说,都是安全区域,很多渔民也会为了生计,出入于此。此时,一艘捕鱼船上,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渔夫『揉』了『揉』了眼睛,看着前方百丈外,有一个张门板大的竹筏,其上,隐约像是躺着一个人影。
好奇之下,渔夫驱船过去,行至丈许处,才发现竹筏上,果真躺有一少年。面『色』难看,生死未知。而且,少年身旁,放有两锭银子,银子下方,压着一张写了字的纸。
渔夫四下看了看,却没见到半个人影。
“喂,兄弟!能听到老哥说话吗?”渔夫冲那少年喊道。
没有回应。
“死了?”渔夫疑道,将自己的船拉近了一些,拿起一根竹竿在那少年身上捅了捅,还是没有反应。
“真死了?”渔夫下了船,游到竹筏前,一探鼻息。
“还有气,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会半死不活的出现在这里?罢了,我先吧你带回去吧。这上面写了什么?”渔夫说完,拿起那两锭银子,拿起那张纸一看,脸『色』微微一变,然后猛然往四周一看,可四周还是空无一人。他摇摇头,然后将少年托到了船上。
……
里许外的一块大礁石上,一袭红裙的少女看着那张空『荡』『荡』的竹筏,玉手中,把玩着一枚戒指。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眉眼一弯,绽放出了『迷』人笑意。随后背后红绿双翅一展,化为一道红影,消失在礁石处。
……
渔夫驱船靠岸,他去了一趟青海城,用了从竹筏上捡来的两锭银子,换成了散银。然后租了一两马车,将那少年搬了上去,令车夫往一个方向驱车过去。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一座山的山脚下。那里,有一座庭院。
渔夫同那车夫一起将那少年搬入其中一间房中。
将车夫打发走之后,渔夫一人坐在院中,望着前门沉思。
房中那少年一直未醒,这让他忧心忡忡,又半个时辰后,大门打开,进来一个『妇』人。
『妇』人约四十年华,姿『色』秀丽,此时面容憔悴,但隐隐有希冀之『色』。
“夫人,你这是又去那家寺庙拜佛了,还是去哪家道观烧香了?”渔夫嘿嘿一笑,走向前去,拉着『妇』人的手。
『妇』人白了一眼渔夫,道:“你就这样,一天到晚没个正行,不烧香拜佛,哪里来的孩子?你啊,也要多多行善,积下恩德。”
“夫人,要不我们回去吧,放着好好的富贵日子不过,非要来这荒山野岭来受苦。万一遇上什么歹人,别说孩子了,我们的『性』命也难保啊。”渔夫为难的说。
『妇』人听了骤然将手甩开,一瞪对方,斥道:“要回你回,没有孩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渔夫嘿嘿一笑,走到『妇』人身后,捏着对方肩膀,柔声道:“我怎舍得留你一人在这里?对了,夫人,你跟我来。”
『妇』人听丈夫声音压低,不悦,但还是跟了过去。
进到房间,看到了床榻上的少年。
“怎么回事?这是谁家的孩子?”
“青海里遇到的,当时他就躺在一个竹筏上……”渔夫把事情经过一说。
『妇』人一听,白了一眼丈夫,斥道:“你啊!叫你多做善事,你偏偏不听。”
“夫人,你这就冤枉我了,我救了他还不是善事?”
“我们家大家大业的,你为何还要花掉那两锭银子?”
“夫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是怕有人追踪到那两锭银子,所以才换掉的。区区两锭银子,我会看在眼里?”
『妇』人听了噗嗤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丈夫额头。
“就你心眼多,让老天爷都怪你了,所以才让我一直怀不上孩子。”
渔夫听了,只嘿嘿一笑。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太祖墓》,微信关注“热度文或者rd444”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