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城市，市中心的人流量也是非常惊人的，道路算不上错综复杂，但是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是络绎不绝。


    王凡和卜耀明两人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终于赶到了市里的医院，跟随着卜耀明的脚步，两人走进一间单间的病房。


    此时，年纪差不多二十岁出头的少女，正半躺在病床上，看她的脸色，多少有些苍白，找不到丝毫的红润。少女留着齐肩短发，脸属于小巧的类型，整体的容貌看上去娇小、清纯。


    “明哥，你来啦！”少女注意到卜耀明来到病房，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不少，脸上也舒展出欣喜的笑容，看上去阳光了很多。


    “小羽，今天感觉如何啊？”卜耀明将刚刚讨价还价半天买来的水果放在床边的简易柜子上，然后坐在病床边，关切的问道。


    “嗯，好很多了，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出院了。”丁小羽天真烂漫的说道。


    “好，那我就放心了。”卜耀明身手摸了摸丁小羽的乖巧小脑瓜。


    “明哥，这位是你朋友？”注意到卜耀明身后的王凡，丁小羽问道。


    “不是。”卜耀明当即摇了摇头，撇嘴道：“一个神经病而已。”


    “神经病？”丁小羽满脑子问号。


    ……


    离开病房，王凡又跟着卜耀明来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面对医生的时候，卜耀明倒是格外的热情和客气，问道：“乔医生，小羽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之前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嘛？手术成功的几率一半一半吧。”乔医生的口气算不上友善，倒是颇显得有些冰冷，还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倒是你，我之前可是就跟你说过，这个手术的费用怎么着也要五十万才够，你现在筹到钱没有？再提醒你一下，我们医院可不能赊账。”


    “乔医生您放心，50万我会尽快凑齐的。”卜耀明点头哈腰道。


    “我可告诉你，丁小羽手术的最佳时间就在之后的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如果超过这个时间，成功的几率就会大打折扣。”乔医生声音冰冷的补充道。


    “好的，我知道了，打扰你了乔医生！”卜耀明表情失落的离开了办公室。


    来到医院的走廊里，卜耀明摸了摸兜里的两万块钱，然后又翻了翻手机，查了查银行卡里的余额，表情惆怅的轻声自语一声，“必须再快点儿才行。”


    又回到病房，在进入病房之前，卜耀明尽量的将自己的表情舒展的愉悦，精神饱满的走进病房，却发现丁小羽已经安静的入睡了。他走过去给丁小羽盖好被子，深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便悄悄的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刚刚那是你朋友吗？”也不知道卜耀明要去哪里，王凡就这样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趁着空闲的时间，王凡好奇的问道。


    “未婚妻。”卜耀明也没有隐瞒什么，言简意赅的说道。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王凡继续问道。


    “赚钱。”卜耀明道。


    ……


    穿越了一幢医院的办公楼，卜耀明带着王凡来到医院唯一的一处血站。


    一楼大厅，卜耀明轻车熟路的办好一切手续，然后走到第一个抽血窗口。窗口的工作人员似乎还认识卜耀明，否则也不会问了这么一句，“今天抽多少？”


    “1000。”卜耀明想都不想的说道。


    “我说大哥，你说我敢给你抽100吗？”里面的女护士问道。


    “那就800吧。”卜耀明让了一步，道。


    “那我也等同故意杀人了。”女护士摇了摇头，说道：“常人一次最多400。”


    “好吧好吧，那就400吧。”卜耀明虽然不甘心，不过也只能妥协了。


    “不行，你的话，最多20。”女护士说道。


    “凭什么我只能抽200？你刚刚不是还说一个人可以抽40的嘛？”卜耀明问道。


    “她的意思应该是说你不是人。”王凡神补刀一句，气的卜耀明差点儿从凳子上摔下来。


    “你难道不知道《献血法》明文规定，两次献血的间隔时间最少为6个月吗？你这距离上次抽血可才两三个月，要是换做别人，我连20都不会答应。”女护士倒是个好人，心地非常善良。


    “你说的是《鲜血法》规定，但我这不属于献血，我这是卖血，不一样的。”卜耀明强词夺理，道：“快点吧，40，我已经准备好了，快抽吧。”


    “门都没有。”虽然语气生硬了点儿，不过女护士还是为卜耀明着想的。


    “好吧好吧，200就200吧。”最后，卜耀明只能再次妥协。


    ……


    “对了，你们这儿有没有卖心啊肝啊肾啊什么的地方？”抽完血，卜耀明一只手按着胳膊上的海绵，一边问女护士道。


    “还卖心肝脾肺肾呢，你咋不问有没有大腰子卖呢？”女护士气呼呼的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大腰子就是肾？”卜耀明问道。


    “滚！”


    ……


    拿着卖血赚来的几百块钱，卜耀明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开心的味道，不管是远水还是近水，照着这样进度下去，都很难解的了眼下的近火。


    果然，还得再想办法才行。


    可是现在很多家高利贷公司都把他给拉黑了，因为长期还不上钱的关系，现在很多放贷公司都在到处找他，现在再想贷钱出来已经没那么容易了。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苦恼啊！”王凡走了过来，面对着卜耀明，说道：“你朋友的病很难治吗？”


    “光手术费就要50万，你说呢？”卜耀明根本没心思跟王凡闲聊。


    “如果抽血液也能够帮助你的话，不妨也抽一些我的血液吧？”王凡非常大度，表情又非常单纯的说道。


    “你……”看着天真的像白纸一样的王凡，卜耀明的表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心中竟有一股暖流不自觉的流淌出来。


    “你为什么要帮我？”少许时间之后，回过神来的卜耀明问道。


    “你帮我寻找某某中文网，我帮你解决眼下的问题，我们如此互帮互助，肯定算是神友了吧。”王凡笑着，纯洁无暇，简直就像是天使的笑脸一样。


    “笨蛋，那叫朋友啦！”卜耀明轻笑一声，然后过了两秒钟，他也是不自觉的大笑出声，没想到这世界上还真的有王凡这种超级‘大傻子’存在。


    ……


    等等，神友？难不成是神经病院里面的朋友？王凡这小子该不会真的是从哪个神经病医院里面偷偷跑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