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脑,送我去长石星。”
鱼沉安原本还想准备准备的,但是一来是长石星那边都快追不上了。
二来就是自己现在已经成神了,感受着整个东三域人族不断输送给自己的信仰之力,鱼沉安觉得自己现在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强大。
“对了,关于言出法随这个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个啊,说到底,还是因为一个字,念。”
“念?”
“没错,只要信仰你的人越多,越坚定,那么你所获得的念就越强大。
而言出法随,就是因为你所获得的念十分强大。
所以当你说出法言的时候,整个天地都会按照你的意愿变化。”
“那像人神那种在外星上面都可以生效的法言,是因为什么?”
“你们虽然是金华木星的生灵,但同时也是宇宙中的生灵。
所以法言在外星,也是适用的。不过会有很大程度的削弱罢了。”
“那个样子都还是削弱过后的吗?!”
鱼沉安有些震惊的说道。
他还是忘不了当初人神在外星的时候道道法言,在冥卫十二上面打得昏天黑地。
“人神的生命悠久,而且是整个人族的信仰。他曾经在最危难的时候带着整个人族走了出来。
所以这样的信仰之力,是他应得的。”
“那我现在是不是比他差了很多。”
“倒也不用妄自菲薄,说不定你的信仰之力,和人神相比也是不相上下呢。”
“怎么可能。”
“你在妖族心里的地位,不用我多提醒了吧。”
“这倒也是。”
鱼沉安想来还有妖族这么一茬。
“况且你的底牌不一定比别人差。”
“我?我有个毛的底牌啊。”
鱼沉安有些无语,自己重生之后这么一段时间,也没积攒下什么宝物。
底牌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当初自己学的狂林刀法,现在好了,刀都还在长石星上面。
“说起来,我还真是一穷二白啊...”
鱼沉安有些无奈的望着天,灵魂之种看在眼里,也不多说什么。
就鱼沉安能召唤四大魔种降临这一点,就足够是毁灭级别的底牌了。
要是实在不行,自己稍微放放水,抓两个进时间潮里面泡个半秒钟拿出来,应该可以应付绝大多数的场面了。
要是还解决不了的话....那就多泡半秒。
“你这就要走了?不跟你的小女朋友见见面了?
在你进入本源位面的时候,你的小女朋友可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哦。”
“仔细说说。”
鱼沉安散漫的眼神瞬间认真起来。
“不多说,你自己看吧。”
灵魂之种轻松写意的放出了一段画面,鱼沉安看着画面上的佳人黯然伤神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难过。
“唉...也是苦了叶子这傻丫头了。”
鱼沉安感慨的说道,但是随着画面继续的播放,鱼沉安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对劲起来。
“不对。”
鱼沉安连看都不想看完了,家没啦!
这会叶灵肯定还在占星宗,根据她的职位来看,这会肯定在领导着大家进行战后重建。
但是!
白绫夜那个坏女人肯定也在!
一想到白绫夜在自己宝贝媳妇的周围嘘寒问暖,鱼沉安的后背不禁出满了汗。
“不行,我得回去加固一下防线。”
鱼沉安说着,一步迈出消失在了原地。
拥有了信仰之力后,言出法随这个能力简直不要太好用。
虽然消耗是大了些,但是不打紧。
几个闪烁间,鱼沉安就来到了东三域边境,战争时期紧急建立的猎杀者依旧在敬业的警戒着天空。
巨大的自走机关和机甲正在忙着疏散人群,战后重建。
看着那巨大的机械装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以及周围穿着生命盔甲,拿着灵能枪的人类士兵。
鱼沉安真切的感受到了灵武科技对这个时代的影响。
“一切都不一样了啊...”
“往返运送这些战略物资的损耗有些大,所以我就将所有的部队都留在这里了。
生命盔甲和灵能枪的供应逐步覆盖到了一半以上的人族部队。
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进行渗透。”
智脑及时的解释为鱼沉安消除了疑惑。但是最后一句话显得有些怪怪的。
“渗透,是什么意思?你难道对金华木星还不放心吗?”
“当然不是。我是对你不放心,鱼沉安。
战争武器的核心武器是天罚,而天罚的核心科技,是因为你的到来才被启用的。”
“你未免有些多虑了,恒星科技的事情还是你告诉我的,你要是不说我都还不知道啊?”
智脑的回应罕见的停留了一会,随后以一种缓慢的语速说道:“你不知道,并不代表你没有来过。”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没办法解释。
但是你要知道,如果我的布局真的可以计算到这个地步的话,你所谓的渗透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借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这叫求个心安。”
“无所谓,但是我希望你不会用这些事情来威胁我。”
“我的目标很简单,将整个中星文明没有偏见的传承下去。
我想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的利益都不会有任何的冲突。”
“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心照不宣的默契在此刻达成,鱼沉安稍稍松了口气。
终端智脑确实不一样,有些时候,她简直不像一个机器,更像是一个老谋深算的智者一样。
明白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还好我们是盟友。’
鱼沉安在心底长出了一口气。
稍微的感受了一下东三域边境不一样的环境之后,鱼沉安便马不停蹄地朝着占星宗的方向走去。
但是没成想在半路上被截胡了。
“欸你小子,往哪走,玄门在那边呢。”
“诶?师傅你怎么知道是我?”
“臭小子还叫师傅呢,我哪来的本事能教出来你这样的徒弟啊。”
春雨雷有些无语,鱼沉安这股子强悍的灵力波动,自己要是感受不出来,这掌门不是白当了。
“嗐,您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什么大逆不道的逆徒一样。”
“唉,说起整个,你也别太在意。当时确实是形势所迫,那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事在我心里也是个疙瘩,是师傅不好,没能护住你。”
“啊?什么事?”
鱼沉安有些懵,心想自己不就是客套一下吗。怎么还真的给人整愧疚上了。
“当时把你逐出宗门的事情啊。”
“啊?哦,那个啊。”
鱼沉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的春雨雷莫名的有些心塞。
自己在这边难过了半天,完了到正主这里,人家根本没当回事好不好!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能想通。
这小子一路上来不能说是天才吧,简直就不能是人。
先不说被世界意志选中这件事能有多离谱,单单就是做出来的事情,那就不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
之后又是去中星,转头拉来了个超级厉害的盟友。
尽珠那边,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当上了最后一任驭灵将。
从小到大的青梅,现在已经是占星宗的宗主了。
是啊,这种逆天的运气,为什么要在乎一个小小玄门啊。
“是师傅想多了。你如今不一样了,见识的也多了 。玄门是容不下你了,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你呢。”
“干嘛突然说这个...”
对于这份有些突如其来的生分,鱼沉安有些措手不及。
“您跟师娘最近怎么样了?”
“都还好。行了,也别没话找话了。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玄门虽然算不上多大,但是至少现在,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我能保证全力支持你。
当初那种情况,再也不会发生了。”
春雨雷在心中冷笑。
自从鱼沉安回归之后,尤其是成神之后,宗门里面那些老家伙一个个的上赶着求自己让自己把鱼沉安找回来。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早当初干嘛去了。
“嗯,我知道的师傅。您放心,只要我还在,我就永远认您这个师傅。”
虽然现在身份有些不一样了,但是鱼沉安始终没有忘记。
眼前这个已经有些老态的男人当初在荒川的沙漠中挥出的那惊天一剑。
说是自己解开了春雨雷的心结,但是当时的那番话,又何尝不是对自己说的呢?
“你有这份心就是好的。去吧去吧,有你撑着,我也能厚着脸皮多活些日子了。”
“哪能这么说啊师傅。”
鱼沉安哪里听不出来这是在开玩笑。以往有什么动静,哪一次不是这些前辈第一个冲在最前面。
“那师傅我先走了,确实是有事,下次我找您吃饭啊。”
“嗯,去吧去吧。”
春雨雷挥了挥手,鱼沉安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之后消失在原地。
“都成神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请吃饭...”
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想来应该是攸关天下的大事吧。
春雨雷在心中感慨着,到底是孩子大了啊。
但春雨雷不知道的是,鱼沉安这会忙活的攸关天下的大事,就是在这人堆里面找到自己的亲亲宝贝。
“呃,那个你们宗主在哪?我找她。”
“宗主?诶!你是不是鱼沉安啊!我见过你!天呐,遇见活的了!能用留影石留个影吗!”
“真的诶!真的是鱼沉安!”
“在哪在哪!我也要看!”
人群中出现了一场不小的骚乱,鱼沉安还没来得及头疼,一个略微有些清冷的声音就控制住了场面。
“都没事干了是吧?”
叶灵的声音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场面有些像教导主任训学生一样的感觉。
鱼沉安也缩了缩脖子,自己怎么从叶灵的身上嗅到了当初私塾先生的感觉?
挥散众人之后,叶灵才转过身来看着鱼沉安。
“你跟我过来。”
“好嘞。”
鱼沉安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跟在叶灵身后屁颠屁颠的走着。
还没来得及感慨一下占星宗的磅礴大气,鱼沉安就被叶灵马不停蹄的带到了宗主阁。
“你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看要是再这么下去咱俩干脆不要当道侣了,你鱼沉安多厉害啊,有什么事自己决定就行了。
要我干嘛啊,你还不如那会苏小小在玄门收养的狗呢。给他点吃的还会叫两声人呢!”
‘诶!话不能这么说。我当时可没叫人。’
鱼沉安心里是这么说的,但是面上可不能表现出来。
当下只好是好言好语的说着。
“叶灵你也知道的啊,当时那个情况,完全由不得人啊。”
“好好好,由不得人是吧。那你下次记得叫上我。省的别人问我你道侣呢,我都不好意思说是自己让炮给轰死了。”
“不是,我当时...”
鱼沉安反驳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
叶灵这番话成功的杀死了辩论。
鱼沉安这才后知后觉起来,难道当时自己的这个决定在别人看来是这么个样子吗。
多少有点二了啊!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看着叶灵赌气的嘴角,还有眼中逐渐蓄满的泪水。
明明早已相见的两人却仿佛在此刻才悄然重逢。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
叶灵伸出手揉捏着鱼沉安的脸颊,那双细致白皙的巧手仔细的抚摸着鱼沉安脸上的纹路。
像是要把这么久都不见的脸再次刻进心里。
“真的是我。我小时候淘气,把你欺负哭了,你总是在我睡着的时候在我被窝里放蛐蛐。
还有你小时候喜欢在洗澡的时候唱歌,唱的是...诶你怎么还打人呢?”
“我怎么不打死你才好了呜呜呜...
你知道我当时看见你的尸体,我整个人都空了。
那会宗门上上下下都说我像个机器一样。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但是只要看着你的尸体,我就...”
鱼沉安笨的不知道怎么安慰,但是就是再笨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让她继续说下去了。
索性轻轻的把叶灵抱在怀里,宽大的手掌温柔的抚摸着后背,像是哄孩子一样的轻轻的拍着。
怀里人儿悲愤的控诉被温暖的怀抱堵了个结实,最后只剩下低低的哭泣声,随后逐渐发展成一场痛哭。
“叶子,我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好不好。”
“嗯?”
叶灵有些疑惑的看着鱼沉安。
但是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这个时候正哭的凶,红肿的眼尾夹杂着哭泣过后独有的嗓音。
让这声疑问更像是一声可爱的撒娇。
“完全遵从你的意愿,因为我也不能保证这样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唔。”
有些丧气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完,叶灵柔软的唇瓣就已经覆了上来。
良久,叶灵微红着脸,带着些微喘息的声音说道:“如果注定要有一个人背负着另一个人所有的回忆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就让你来吧,我做不到...”
“嗯,我明白了。”
两个人有关生与死的誓言总是像山崩地裂一样大气,但真正的生死相随,却是再轻不过的一句话。
“但是先说好啊,我要走的路会很辛苦,也会很危险。所以我一般都不会带着别人。
像是最早的时候,收服的那个白猿,我几乎没有在战斗的时候叫过它。”
白猿:你太抬举我了哥。谁家动不动就是跟神仙叫板啊。
“没关系,我选的路,我爱的人,是什么,怎么样,我都心甘情愿。”
“傻叶子。”
鱼沉安的指节轻轻划过叶灵的脸颊,掠过那动人的嘴角时,诱人的小嘴微张,轻轻咬住了那不安分的指尖。
鱼沉安抬眼对视,周围的空气在此刻燥热起来。
芙蓉帐暖度春宵。
“白师姐,你来一下宗主阁,我有事说。”
整理完衣裳的叶灵端坐在主位,一旁的鱼沉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捂着自己的脖子。
“啧,手放下来。又不是什么不好见人的!”
“好叶子,我能消了吗?”
鱼沉安想着等会要过来的白绫夜,这手就遮也不是放也不是。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不行!这是我给你的印记!至少在我交接完宗主位置之前,你不准消掉!”
叶灵看着鱼沉安着急的样子,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快意。
“行行行。”
鱼沉安执拗不过,只好乖乖的站在一旁当贴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