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鑫烔和段誉躲在内堂一块木板之后,偷偷看着外面的情况。钟万仇一进来就骂开:“真是岂有此理,四大恶人自持名望大,不将我钟万仇放在眼里。”他大概四十几岁,留着胡须,一张马脸,相貌平平。
甘宝宝过去,问道:“你去找四大恶人助拳?”
钟万仇道:“姓段的人多势众,我又岂能单打独斗。再说,四大恶人也未必肯出手相助,说什么老大没来,再从长计议。分明是借词推搪。”
甘宝宝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是没有忘记那件事。你···不如杀了我一了百了。”
钟万仇这个妻严管立马道:“夫人,是我不好,是我该死。”
段誉看着不笑出了声,虽然很小,不过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谁!”钟万仇大喊,向蓝鑫烔两人走过来。
站在前面的段誉被一把抓住。钟万仇看见两个青年男子,而且长得还很英俊,立马怒问:“你们是谁,为什么在我夫人房里。”
蓝鑫烔和段誉还没说话,钟万仇就看了看甘宝宝,有又看看两人,道:“夫人,难道你和他们两个······”
甘宝宝也生气了,“我怎么可能同时跟两个男的,哎,不是,我怎么可能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你女儿有难。这为段公子和这位蓝公子前来报信。”
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弱了。
“什么,谁姓段!段正淳那个狗贼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段誉那里受得了别人骂他父亲,“段正淳是我爹。”
甘宝宝和钟万仇一听,感觉都不太好了。甘宝宝更是惊呼:“什么,段正淳是你爹!”
段誉对甘宝宝道:“钟夫人,在下并非有意欺骗,只是钟姑娘叫我不要直言而已。”而后又对钟万仇道:“钟谷主,就算我爹和你有深仇大恨。你也不应该在他背后说他坏话。我爹现在在大理城内,你可以去找他报仇的。”
钟万仇怒道:“我不是怕他,”随即转向甘宝宝,神色温柔:“我是怕他知道宝宝在这里。”
甘宝宝无奈道:“万仇,我们隐居深谷十几年,你既然不相信我。”
钟万仇继续脑补:“我知道,他们是奉了段正淳之命,来带你走的。我先杀了这两个小子。”
说着就要一掌拍向段誉。甘宝宝喊了一声“不要”,挡在段誉面前,对段誉说:“你们快点走啊。”
看见甘宝宝在维护二人,尤其是段誉,钟万仇更是愤怒,他一手推开甘宝宝,不料甘宝宝重心不稳,便卧倒在蓝鑫烔怀里。钟万仇看了这一幕,也不管段誉,想杀蓝鑫烔的心都有了,蓝鑫烔放下甘宝宝,小心翼翼的躲避着钟万仇的。不过还是不小心被钟万仇打上一掌。
掌心一股力道冲进蓝鑫烔体内,蓝鑫烔只觉得浑身都好像散架一般。眼看着钟万仇又是一掌打开,蓝鑫烔忽然记起北冥神功,立即运起被钟万仇拍中的那部分的功法。内力流窜进体内,眼看就要把他给挤爆了,他一点底子都没有,根本接受不来多少内力。而另一方面,钟万仇也感觉不对劲,他的内力逐渐流逝,已经没了七八年的内力,而他,也就三十年内力。两个人都想彼此分开,可奈何蓝鑫烔对着北冥还不熟啊。
甘宝宝这时候拿起一把剑,情急之下不小心就刺进了钟万仇的体内,这一外力刺激,恰好将蓝鑫烔两人分开。
甘宝宝也吓坏了。她真不是故意刺进去的。可钟万仇不知道啊,嘴里不停囔囔:“你还帮他,我就知道你迟早有一天会离开我的,我情愿死在你的剑下。”
蓝鑫烔真想一把杀了钟万仇,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这样给甘宝宝的印象不好,毕竟甘宝宝也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反正最好他是要死的,而且也快了。
甘宝宝果然不忍心放下受伤的钟万仇,就对蓝鑫烔和段誉道:“明明是自己闯的祸,那就听天由命吧。蓝公子、段公子,你们告诉司空玄,我相公是马王神钟万仇,我是俏药叉甘宝宝,他要敢动我女儿一根寒毛,我们夫妻两誓不罢休。”
出了谷,甘宝宝给段誉一个盒子,叫他去找段正淳救钟灵,顺便问段正淳的近况,得知段正淳一切安好,既安心又失落。蓝鑫烔支开段誉,看着甘宝宝,道:“钟夫人和种谷主似乎和段王爷很熟悉啊。”
甘宝宝脸色一变,“莫非他知道?”
蓝鑫烔看着甘宝宝失神的样子,倒也美丽动人,心里不由对天龙大种马段正淳即使羡慕又是嫉妒。
甘宝宝不明所以的看着蓝鑫烔,想从他嘴里打探段正淳的近况,不过钟万仇又跟出来,也只好作罢。
钟万仇急切喊道:“宝宝,你真的要跟那个姓段的人走······”
“你出来干什么。”甘宝宝拦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久了你还是忘不了那个姓段的。”
“好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出谷了,你满意了吧。”甘宝宝说着扔下钟万仇自己回谷。不过心里却一直想着钟万仇的话,她真的一直忘不了吗姓段的么?或许吧。
蓝鑫烔和段誉来到了木府,木府的下人牵出两匹马,一匹是黑玫瑰,一匹的黑珍珠。两个人骑着马,走到半路,就看见一个老婆婆和几个侍女,看见了段誉的黑玫瑰就上来想阻拦。嘴里还说“小贱人,女扮男装”什么的。
蓝鑫烔知道他们是王夫人李青萝的手下。木婉清应该是刺杀不成,反而被他们追到这里。段誉着急了,“他们一定是认马不认人,那木姑娘岂不是很危险。”说着就要往回去报信。
蓝鑫烔眼睛一转,拦住他,道:“段兄,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找你爹,我去给木姑娘报信。”
段誉一想,也觉得钟灵危在旦夕,就从了蓝鑫烔的提议。
蓝鑫烔驾着马,心里却想着,他阻止了段誉和木婉清的第一次碰面。应该不会有事吧。到了木府,王夫人手下的人和木婉清她们打了起来。
他这一进来就吸引了所以人的目光。一下子场面安静下来。
一个婆婆道:“臭小子,你来干什么。”
“那个,我是前来报信的。”蓝鑫烔道。
“报信?报什么信?”木婉清道。声音冷冰冰的,却没有那种造作。
蓝鑫烔看着对面的女子,穿着黑衣蒙黑面。心里嘀咕:“这大白天的也穿着夜行衣?”他开口道:“在下蓝鑫烔,借了姑娘的黑珍珠,发现他们想对姑娘你不利,特地赶回来报信。”
“凭他们几个就能为难的了我?”
瑞婆婆道:“小贱人,不知好歹,既然敢行刺我们夫人。”
木婉清冷冷道:“苏州那个姓王的婆娘自己不来找我,让你们这些狗奴才来烦我。”又看了看蓝鑫烔人,道:“你已经报完信了,可以走了。”
说完也不管蓝鑫烔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哎!”蓝鑫烔看着他们十几个人,而且那平婆婆和瑞婆婆又不是好相与的,就跑过去,加入混乱的打斗中,他不敢一开始就和两个老太婆打上,他的目标是那些侍女,她们年轻,功力也不深,正好给蓝鑫烔送内力。蓝鑫烔脚踏凌波微波躲开这些女子的刀剑,又趁机揩油,吸收内力,不一会儿就吸了五个女孩的功力,但得到的内力不过才十五六年。
有了蓝鑫烔的分摊,木婉清就轻松多了。两个婆婆一时间也不能伤了他,平婆婆看见蓝鑫烔的异常,就飞身过来。不过现在的蓝鑫烔,体内也有了近二十年的内力,和平婆婆比也不差了,她虽然一把年纪,但不是正宗的武林人士,内力也就和现在的蓝鑫烔差不多。
不过蓝鑫烔刚吸收这些内力,不能运用贯通,而且要是不找个地方炼化,轻则内力消散,重则筋脉受伤。
打了几个回合,又趁机摸了几把这五六十岁的老婆婆(其实是在吸内力),他的情况也越来越紧急。而另一方面,木婉清也开始体力不支了。
蓝鑫烔运用凌波微步,走近木婉清,“姑娘,门外就是黑珍珠,我们突围。”
“嗯。”木婉清点头,两人一起开始暴力突围。在杀了几个人,两人各自挨了一刀之后,终于逃了出来,这时候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两人同骑一匹马,朝大理方向去。
坐在马上的蓝鑫烔,一边闻着木婉清身上的清香,一边闭上眼睛炼化吸收到了内力。在马背上炼化是不可能的,可突然出现的内力在他经脉内四处乱窜,只得暂时压制,他感觉自己似乎随时都要爆体而亡。
木婉清虽然在骑马,但也在注意这蓝鑫烔,见蓝鑫烔气息泯乱,好似受了重伤,便找了一个地方歇息。大概一个时辰,蓝鑫烔也炼化好了内力,约莫有二十余年的功力了,对上司空玄也不怕了。
刚准备叫上木婉清上路,忽然一匹马就冲了过来。他定眼一看,是段誉那小子。怎么回事?段誉怎么会在这里?
段誉也发现了蓝鑫烔,他喊道:“蓝兄弟,快走啊,不要管我,那灵鹫宫的专使要杀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