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舞的碎石沙将穆良泰吞没,尘碎帝双手抱怀,嘴角微向上翘,对刚刚拍出的那两掌非常的满意,在他眼里一个无名小卒能够死在他的震空碎岩掌之下完全就是一件光荣的事。
自信是件好事,但事与愿违,穆良泰并未被绞碎在漫天的碎石砂中。当飞沙散尽穆良泰身形显露出来,他全身都被裹在一个鹅羽构成的鹅蛋中,鹅蛋瞬间绽开成两只鹅羽组成的巨大金色羽翼。
尘碎帝见一掌没有拍死穆良泰,抬手又是一掌,同时身形向穆良泰接近。
穆良泰的一双金色羽翼颤抖瞬间飞略出数十米避开碎石潮,此时尘碎帝已经来到穆良泰的身前一掌朝穆良泰的面门拍去,这一掌如果落实了,穆良泰必死无疑。
面对尘碎帝的强力一掌,穆良泰怡然不惧,高举手中鹅羽扇,一剑斩下。一道由金色鹅羽组成的耀眼刀芒将面前的碎石潮分成了两股从穆良泰身体的两侧略过。
刀芒一直冲到碎石潮的尽头,将整片的碎石潮都分成了两股,即便如此,刀芒的力量还是没有消耗殆尽,朝尘碎帝斩去。
尘碎帝裹着土黄色魂力的右手一把握住了这道刀芒,刀芒却出乎预料的没有被捏碎,而是将他整个人都推的在空中滑出数米才稳住身形。
尘碎帝面色铁青,他太过轻视对手,也太过度自信了,本想三招定能拿下穆良泰,现在三招已过,不但没将穆良泰拿下还给了穆良泰一次反击的机会,颜面尽失,当然他也不会兑现之前的诺言,掌心释放出的魂力更加猛烈。
穆良泰灵魂以及其中的魂核光芒逐渐变得暗淡,如果他再持续使用禁术的话将会导致灵魂及魂核受到不可挽回的损伤。穆良泰自己开创出的禁术自己最为了解,他早就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这么一刻,所以没有丝毫迟疑,加大了魂力的运转功率,随着鹅羽扇的挥斩之间,大量的金光鹅羽肆意飞舞,与崩碎的石砂相互消磨。
穆良泰身形在空中快速闪动,在尘碎帝周身的不同位置出现,穆良泰手中挥斩的鹅羽扇又快又稳,竟把尘碎帝逼得身形在空中不断的后退。
尘碎帝携裹浑厚土魂力一掌拍在金色鹅羽扇上,大量石砂喷吐而出,鹅羽扇上也抖落了大量的鹅羽。
尘碎帝久久无法击败穆良泰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一声大吼,体表迸发出耀眼的土黄色的魂力光芒,再次拍出一掌,空中所有的碎石全部炸成了碎石砂。
穆良泰没时间和尘碎帝消耗,他一甩手中鹅羽扇,上百片的鹅羽护于周身旋转,遮挡碎石砂的攻击,同时再次向魂核压榨潜力,魂力强度还在节节攀升,类似于冰块碎裂的“咔咔”声从穆良泰的灵魂深处传来,穆良泰在茫茫的一片石砂中锁定尘碎帝的身影,手中鹅羽扇携带金色魂力直刺而出。
一股远超过之前强度的鹅羽光束从鹅羽扇上穿过茫茫石砂所笼罩的天空,冲向尘碎帝。
光束的出现太过突然,速度更是快的离谱,尘碎帝根本来不及闪躲,只得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撑起一片魂力护罩,可魂力护罩还没有完全成形,光束就已经逼到了尘碎帝的面前,将还未成形的土魂力打散,从他的腹部洞穿而出。
尘碎帝受创后,迟疑了一秒钟,穆良泰抓住了一秒钟的迟疑,身形从石砂潮中闪现而出,端起手中的帝皇鹅羽扇,在空中一个华丽的转身从尘碎帝的身旁略过,空中留下的尽是鹅羽扇上抖落的金色光羽,和一条金色的光痕。
“回樱扇。”
尘碎帝的身体由中间断成两节从空中坠落,鲜血及各种脏器从断口出泼洒而出。
穆良泰不屑的看着尘碎帝的尸体从空中坠落:“区区一个小国的国君,还真以为自己是统一皇朝的无上帝皇了。”
地面上的士兵看到自己帝国的大帝都被斩杀了,皆四散而逃。
穆良泰从空中降下,来到公主所坐的马车前,一剑将马车劈成了两半,公主摔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全身都在不停的瑟瑟发抖:“不要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穆良泰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不杀你,你还会不断的制造麻烦。”
公主抱住了穆良泰的腿:“求求你了,我保证不会再给你制造麻烦。”
“啪”穆良泰一剑斩落将公主竖劈,同时身上的金光鹅羽全部散尽。
“该回去了,有个人还在一直等着我呢。”穆良泰说着便转身离开,可刚走出几步,他的身形却停住了。
要回哪去?那个在等他的人又是谁?穆良泰竟忘记了,他抱头痛苦的蹲在地上,苦苦的在脑海中搜寻着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啊!”穆良泰痛苦的咆哮了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由于魂核以及灵魂严重受损,魂核几乎失去了制造魂力的能力,同时穆良泰也失去了那段最重要的记忆。
灵魂受损还导致了他甚至经常神志不清,偶尔会再脑中想起一段曲子,想起来便弹,可弹着弹着意识就混沌了,嘴里胡乱哼唱。
曾经靠捉拿悬赏犯为生的穆良泰却沦落成了一个疯乞丐,逐渐的神智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突然有一段时间,他的意识非常的清晰,发现到自己的身体及灵魂的状况后,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已经不允许他再游历四方了,所以他决定回到了家乡。
穆川泰已经长大了,本想像哥哥一样去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等来哥哥的还乡后,便放弃了,因为穆川泰要照顾自己的哥哥。穆良泰的状况是在是太糟糕了,自从穆良泰回到家以后就一直疯疯癫癫的,经常神志不清。
又一次穆良泰睡醒以后就开始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哭的甚至咳出鲜血。边哭边用头重重的撞着墙,血从额头上淌下来也浑然不觉。
穆川泰见状急忙阻止了穆良泰:“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穆良泰转头看向穆川泰:“川泰,我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这次是穆良泰疯的最厉害的一次,但也是他意识最清醒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