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把我推了进屋,嘻嘻笑笑的堆在门口,像逗猴子一样逗着我。
我气的嘴唇都在发抖,我说:“你们!你们这样!你们别乱来!一个个这么大岁数了还……”
我竟然被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此时我想到了耿聪聪,如果耿聪聪在?一定几句话就把这群作妖的妇女吓唬的胆颤心惊!哪怕是苏迪雅在都好!苏迪雅也会挽着我的胳膊说:“这是我男人!”
现在倒好,她们一个个的对我虎视眈眈……
我心里都有点慌了,各种糟糕的场面都轮流出现在我的脑海——
一堆老妇女!就我一个人……
我一个人?一堆老妇女……
我死不就犯,她们各显神通!
她们各显神通,我束手就擒!
我用力的拍了拍脑门,心想,无论哪一种情况,我都无法原谅我自己。别说是和猪肉皮有关的肉了,我以后就再也不想吃肉了!!!
再!
也!
不!
想!
吃!
肉!
了!
牛肉、鸡肉、鸭肉、各种肉!
我尼玛吃素!
她们站在门口叽叽喳喳讨论着乌七八糟的东西,甚至明目张胆的逗我,我无奈的一屁股坐在了这间屋子里唯一可以坐人的床上……
就在我苦恼万分的时候,她们忽然叽叽喳喳的通通出了门去……
我正奇怪呢,我站起身有心想开门去看看?但是又怕一看把这些母老虎再都招惹回来,那就划不来了!
我无奈的坐在床上,警惕的看着门口,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赶脚!
我想了想,我绝对不能就这样坐在这,我立刻起来几步走到门口把门锁上。我本想找到反锁那种开关的,可是这个门竟然没有那种开关,我只能拧了一下,把能拧的地方都拧了,把门锁好。
总之我安心不少,整个身体渐渐地松弛了下来。我无奈的坐在床上,一会看看天花板,一会打量着这间屋子。
忽然我看到了那个窗户,我站起来走到窗户跟前,往下一看,是三楼。
我想,我大概可以从这里跳下去吧?
我虽然没有跳过楼,也没有攀登的经验,但是我想到了那些擦玻璃或者高空作业的工人,他们都是可以上上下下的。
即使没有保护带,只要有落脚点也是可以踩住的!我就可以顺利跳下去了!
完美!
我往楼下打量了半天,才发现我想的很美好,可是现实很骨感。
楼下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踩的地方,此刻我竟然感到绝望……
我在心中反问自己:我难道真的要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吗?
当然不!我是一个搞文学的语文老师,我是个有身份的人,我必须想办法自救!
我就这样站在窗户旁看着窗外,坚定的在心中做心理建设。可是最后我还是低下了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堂堂一个八尺男儿,难道就要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吗?
就在我心里像千百只猫在抓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门锁被拧动的声音——
我紧张的循声看过去,果然是有人在开锁。
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门被打开了……
推门而入的是一个同样穿着十分暴露的女孩,不过看起来很年轻。她和那些老妇女一样,浓妆艳抹的。
看她走了进来,我的危机感立刻爆棚了,立即制止道:“站住!你干什么你!”
那个女孩浓妆艳抹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羞涩的笑,我有些不相信我的眼睛。
我又厉声说道:“谁让你进来的?你进来干什么?”
那个女孩扭着身体坐在了床上,看着我,用手拍了拍床,说:“老师,你过来做嘛!”
她的一扭一扭显得非常别扭,就好像小孩子涂上妈妈口红一样别扭。
我没有过去,我问道:“你多大了?做这种事?”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十八。”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又说道:“十八岁?你怎么在这?”
我是一名老师,她的年纪,本该在读大学吧……
她撒娇着说道:“哎呦!您先过来做嘛!您不做,我可不陪您聊天喽!”
我出于一种很复杂的心理,慢慢的挪到了床边,坐下。她在床靠门那边坐着,我在床靠窗户这边坐着。
我想,这么远,总好过挨着坐。她要是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还是有时间绝对制止的。
谁知她一下子坐了过来,我一愣……
我感觉我的汗毛顷刻间就根根立了起来,我说:“你?给我放尊重点!”
她舔了舔嘴唇,我无意中看到她舌头上有厚厚的一层白色舌苔,有点恶心。不过看样子是熬了几天夜的样子,她张口说道:“老师,我是新手,我叫阿纯。您喜欢的话,叫我纯妹也行。”
我看她好像也没有动手动脚的意思,有点想不明白了,这群人把这么个女孩送进来干什么?
我问道:“你老家也是四川的?和她们一伙儿的?”
她点点头,我尽量不往她脖子以下看,虽然没什么货,但是也是穿的太凉快了。我看着她的眼睛说:“你看着这么小,事实上也不大,你在这跟着混什么?好好念书多好!”
她“噗嗤”一笑说:“我,我学习又不好嘛!再说了,我很小就不念书喽!念书又赚不到钱!那个……”
我打断了她,问道:“你干这个就可以赚到钱吗?你现在是赚钱的年纪吗?你父母呢?不管吗?”
她大眼睛眨呀眨,说:“我妈?你不是见到了吗?这个宾馆就是我妈开的喽!你刚才没见到吗?”
她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嘀咕了一句:“就是我妈让我进来的。”
我一脸错愕,我不明白她老妈自己做这个行业也就做了,应该是赚到钱了的。
为什么不能赚钱了供女儿好好读书呢?
也拉着女儿做这行?
我继续问道:“那个为首的穿黑色吊带的是你妈妈?”
女孩点点头。
我更加不解的问到:“她让你做这个?”
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问道:“你这是?到底是?还是不是啊?到底是不是她让的?你做多久了?”
她伸出一根食指比划了一下。
我没看懂,也学着她比划了一下,我说:“这什么意思?一年吗?”
女孩摇摇头。
我追问道:“那是多久了?”